“嗯,我们以后可以那样生活的。不如,先去用膳?”
见慕景希点头,凌圣宇牵着慕景希的手,走出房间。
国师府的房间不多,但胜在每间都特别宽敞,层高也很高,空气流通非常好,在里面打球都绰绰有余。因着沙漠里的气候,房间之间都是以回廊连接,建筑主打色彩是不吸热的白色和金色,显得光线也比许多皇宫明朗许多。外围是耐寒抗沙的胡杨树,院子里却种着梅兰竹菊这些在沙漠里罕见的植物,偶尔微风吹过,煞是清雅。
“海石花?”
慕景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琥珀色胶状液体,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这不是海里才有的东西吗?
“希儿识货,这的确是润肺去燥的海石花。是黑瓷带来的。”
白术洪亮的声音,似乎多了些人情味儿,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安稳。
“黑瓷怎么带的?”
慕景希看着已经和白瓷在旁边开动的黑瓷,怎么都看不出它是如何将这么多人能吃的海石花,带到沙漠里来的。她怎么就没发现?
“黑瓷有个储物空间你不知道么?”
白术以为,慕景希应该早就发现的。
“是滴呀。不过黑瓷说,你没问,它就没说。它也没办法和你沟通。反正你暂时也用不着。”
白瓷很认真地点点头。
行,慕景希对着黑瓷竖起大拇指。
黑瓷感觉背后刮过一阵凉风,对慕景希很没诚意地卖卖萌,然后继续吃海石花。
慕景希不和它一般计较,仔细看看眼前的早膳,好像很眼熟,很多都是墨明拿手的菜式。或许,这些是皇宫的标配吧,她肚子很饿,先吃了再说。
“希儿……”
还没吃个半饱,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贵妇,身着七彩霞衣,衣纱的颜色随着阳光不断变化,光彩夺目。
慕景希被那七彩的颜色闪得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妇人报了个满怀。
“你是……”
一双细长的柳叶眉,柔弱得像风一吹就要倒的瘦弱身子,脸如瓜子双眼非常明亮。这怎么和她现代的母亲很像?慕景希脑子一运转,马上就知道,这是她传说中的母后了。没想到,母后来得这么快,她都还没酝酿感情呢,怎么办?
“希儿……你嘴角的……那是……”
贵妇正要好好端详多年不见的女儿,结果,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躲出好远。
慕景希好不容易捏自己大腿挤出来的泪水,被她这么一吓,也全部缩回去了。
“希儿,你……怎能如此邋遢!啊!国师!国师在哪?本后要沐浴更衣!”
秦诗月指着慕景希嘴角那一点点可疑的痕迹,然后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果然沾到了一点点莲花羹。她夸张地找着国师,好像被人泼了一身酱油一样惊慌失措。
“皇后,这边请。”
国师如同已经习惯了秦诗月的洁癖,马上领着她准备离开房间。
慕景希摩挲着应该已经淤青的大腿,为自己默哀三秒钟。早知道就别那么快掐了。
“希儿,你怎么不一起走?”
秦诗月泫然欲泣。十多年不见,女儿怎么变得如此……不爱干净了呢?
“走?”
慕景希疑惑地望向国师。秦诗月去沐浴更衣,她要在一旁服侍吗?
“你用完膳就得换身衣服呀,难道还带着食物的气味到处走?”
秦诗月睁大了眼睛。
“母后,我失忆了。我中了蛊毒,失去了记忆。所以以前的东西,女儿都忘了。”
慕景希突然想起自己准备好的法宝,立即祭出免死金牌。
“我可怜的女儿……都是母后不好,没有好好陪在你身边,帮你养好习惯。来,母后现在开始,重新教你养成爱干净的好习惯。我们希儿可乖了,以前可是总帮着父皇,把我们的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不像现在的皇宫,太大了,一天没好好收拾,就沾了灰……可皇宫还是比这国师府好多了,你看吧,这地上还有一两颗沙粒,真是太不爱干净了……”
秦诗月下了很大决心,才挽起慕景希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感觉和她仙女般的气质跟外形有些违和。
无辜中枪的国师,顺着秦诗月的手指,望向那瓷砖缝隙里的那一两颗沙粒,默默施法将它收了。
留在房间里的乌兰和凌圣宇面面相觑。
他们也是刚刚用完膳的,是不是也得去更衣?
“母后啊,其实呢,有句俗话,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是要讲究卫生,可也用不着刚用完膳就换身衣服吧,好浪费。”
慕景希很舍不得身上这套粉色纱衣,更想多看秦诗月这套七彩霞衣几眼。就这么换了,好可惜。
“这都是什么话?母后告诉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句千古名言就证明了,讲究卫生,才能少生病。”
秦诗月语重心长地教育慕景希,仿佛慕景希是个不谙世事的十岁少女。
“母后,我都二十九了,知道分寸。”
慕景希撇撇嘴,换身衣服,凌圣宇给她弄的发型也会散了,到时又得重新做头发。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