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月坐上凤位,喝了口茶。
“有谁当了皇帝后,能和慕斯里那个傻子一样,将皇位拱手让人的?”
慕斯玙嘲笑秦诗月和慕斯里的无知。
“皇上是不可能将皇位再传给你的,你不过十几年,便把祖上积累下来的底蕴破败成这样,皇上花了多少年才恢复了一点,国家如何经得起你的再次折腾?”
秦诗月疾言厉色,脸上有着身为一国之后的悲悯。
“这次本王不会了,本王之前是被人骗了。这次,本王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慕斯玙很紧张地解释。
“不会?那你是如何逃出密室的?没有人帮你,你是不可能逃出那里的。”
密室层层护卫是一回事,打开密室大门需要楼兰皇室血脉,慕斯玙并不知道这个,慕斯里也不可能将这点告诉他。他肯定是对哪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许以巨大利益,才得以组织那么一队人马,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
“我……”
慕斯玙一时找不出话辩驳,只能选择沉默。
慕景希在脑子里过滤所有可疑的人,乌兰应该不会再做让白术忙活的事了,凌圣宇也不可能在慕斯里还没回国时激化和秦诗月的矛盾,国师自己嘛,似乎没这个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事,那就只有……杜若了。
“是杜若?汤谷国皇子?”
慕景希看到慕斯玙的瞳孔收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沉默了许久,慕斯玙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现在才猜到,太迟了!秦诗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慕斯玙这么一说,慕景希便知道,秦诗月应该是中蛊了。
为什么一次两次,黑瓷都没看出来?
“你以为你们楼兰国的镇国宠物黑瓷能看出所有的蛊虫?如今杜皇子已经寻得避开黑瓷发现的办法,你们母女中的蛊,都是杜皇子养的。哈哈哈……本王倒要看看,慕斯里是要皇位,还是为了你们母女将皇位乖乖传给我?”
慕斯玙大笑着,声音传遍了楼兰殿,引起阵阵回响。
“那你如何知道,本国师就无法解蛊?”
国师背光站在殿门口,声音和以前一样,没有悲喜起伏。
“国师。”
秦诗月像是有了主心骨,眼里有了亮色。
“皇后,臣先将慕斯玙带回国师府看管,再替您解蛊。此外,汤谷国的杜若皇子,也一并交由臣看管,待皇上回国,再行定夺。”
国师稍微调查一下便知道,杜若是在被押送到皇宫后,看管的人疏忽,被他下了蛊,助他逃离皇宫。而他却借助蛊虫救出慕斯玙,并和他策划了刚刚的突然袭击。楼兰密室的另一种打开方式,杜若算是始创。便是用蛊虫驱使虫蚁将门完全破坏,简单粗暴。
“就按国师说的处理。”
秦诗月听到自己中了蛊,吓得花容失色。她曾经听慕斯里说过,有人中蛊后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而想到慕景希也因为大脑里还有蛊虫卵而失忆,她更是忧心忡忡地揽着慕景希的肩膀,生怕她出事。
“希儿,对不起,母后忘了,你也受着蛊毒的折磨,才失去记忆的。”
慕景希看着有点反复无常的秦诗月,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更年期。
她中的蛊,难道叫更年期蛊?
当然,她不敢直接问国师。
“皇后,你们先用午膳,暂且用这药膏涂抹伤处。午后好好歇息一会儿,臣未时再来帮您祛除余下的蛊毒。公主,您的蛊……”
国师伸手在秦诗月手臂上点了一点,秦诗月一阵刺痛,一只细长的小虫子竟钻破布料,探出头来。他指尖在那虫子头部绕了一圈,再取出瓷瓶,那条虫子便自己往瓷瓶里钻了进去。国师取出另外一个瓷瓶,交给秦诗月过后涂抹后,回过头和慕景希低声解释,脸上难得有了为难的表情。
“没事,我知道。”
慕景希知道,国师和黑瓷都无法祛除她身上的蛊虫。她身上的蛊,是花木下的,并非杜若。但养的人,又是杜若。所以,国师一时还找不到祛除的方法。
“希儿……”
秦诗月恢复了原本的理智后,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吃错药似的,对慕景希太过苛求了。
“母后,我们去哪里用膳?”
慕景希微笑着转移话题,国师趁此着人将慕斯玙带走。
“就设在金玉殿用膳吧。云环,去请扶桑国王过来一起用膳。”
秦诗月的贴身宫女在刚刚那场意外中死的死伤的伤,她只能暂时提其他宫女上来顶替。
“是。”
一个看起来比云瑶年轻一些的宫女应声而去。
“希儿,母后先去沐浴更衣。你……你若需要的话,叫云玦领你去你的重明殿换身衣服。”
秦诗月的洁癖还是忍不住发作,她无法忍受刚刚身上沾了那么多人的气息。但对慕景希,她知道自己中了蛊后,就有些愧疚之情,也不那么强势地命令她去沐浴更衣了。
“我是得换身衣服了,用膳时还看到这些血迹,怪失礼的。”
慕景希发自内心地微笑,这个,比较像凌圣宇描述中的母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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