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的殿中。”
萨吉只知道在杜苑的殿里,但具体的方位,应该比较秘密的。他并不清楚。
“带我们去。”
国师神色凝重,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他很少用到的权杖。
“萨吉不知道……不知道……啊……”
萨吉捂着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国师和乌兰几乎同时出手,将萨吉以术法和外界屏蔽起来。
“他们要除掉萨吉。”
国师可以看到,如果再慢一点,萨吉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萨吉死了,如果凌圣宇和暗媚都还没解蛊的话,就会跟着他死去。这招,够毒。
“奴先去找暗媚,给她解蛊。”
奴看出事态紧急,立即自告奋勇。
“奴没有被那蛊王下蛊吗?”
如果说,慕景希有黑瓷保护,乌兰本身深不可测他们不敢轻易招惹,那奴原本就是他们汤谷国的人,按照杜若他们的习惯,应该会一早就给所有人下蛊才对。
“主子,奴以前可是被花鼻祖附身的,那蛊王怎么敢在奴身上下蛊?”
奴笑眯眯地提醒慕景希。
几人觉得奴这样说也有道理。那要如何去找那蛊墙和蛊王呢?
“主子,奴不是能感应蛊的所在吗?奴先去帮暗媚解了蛊,主子你们在这里边用午膳边等奴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找那蛊王和蛊墙?”
奴这样说,似乎也很有道理。
“你知道暗媚在哪里吗?”
慕景希不觉得奴能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她不是去找北海辰了吗?”
奴眨眨眼睛,似乎这点刚刚他们一直在讨论吧。
“那你知道北海辰现在在哪里吗?”
慕景希扁嘴。
“就在从黑齿国来汤谷国的路上啊。奴沿着这条路找回去,就肯定能找到他们的。”
奴的很傻很天真,让慕景希很想抓狂。
“从黑齿国来汤谷国的路有很多条,你怎么知道,北海辰会走哪一条?”
“那暗媚又怎么知道?”
奴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
“她可是凌圣宇的手下,侦查能力各方面都很强的,自然有办法知道,北海辰现在在哪里。”
好吧,慕景希发现,奴的一条筋有时也不是好事。
“唉,主子,奴太弱了,奴连找到北海辰都不行啊……那怎么帮暗媚解蛊?”
奴这才哭丧着脸,她以为的路线只有一条,慕景希说有很多条,那应该就是很多条了。
“你不是会感应蛊吗?本国师将萨吉身上的母蛊虫找出来,你依据母蛊虫的气息找过去,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要记得解蛊的咒术和步骤。”
国师将围住萨吉的沙粒和烟雾变得透明,将他的上衣解开,果然,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爬着各种各样的蛊虫。
“好可怕!”
慕景希吓得捂住了眼睛,今晚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啊……
“主子,奴就不会和他那样啦。奴知道主子不喜欢蛊虫,所以奴的蛊虫,都乖乖留在外面的树叶上哦。”
奴笑得酒窝很深,一脸很体贴的样子。慕景希一想到,她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是不是周围有各种各样的蛊虫,在爬着飞着,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
国师凭借刚才在凌圣宇身上感应到的蛊虫的气息,从萨吉身上找出一条扭动着身子的蛊虫出来。这蛊虫是刚才凌圣宇身上的子蛊的扩大版,而且,它的两只黑黑的眼睛盯着人,里面好像充满了邪恶,让人无法直视很久。
“国师大人,是这条吗?”
奴圆润白皙的手指,竟直接将那条母蛊挑了起来。它呲牙咧嘴的凶煞立即收敛,全身缩成一小团,好像很怕奴的样子。
“是。当心别被它咬到或刺伤到。”
国师递了个透明的瓷瓶给奴。
“不用那么麻烦,到现在,所有蛊虫都听奴的差遣的。”
奴将它绕在她的手腕上,那母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独特的手镯,在奴白嫩的手腕上,倒也别致。
“它们怕你?”
慕景希听到国师已经将萨吉恢复原状,也看不到那些恶心的场面了,发现奴手腕上的母蛊,又怕又好气地观察着。
“奴自小就能感应蛊,但不大会培养蛊。所以,只有玉香,肯对奴好一点。将她的蛊给奴玩。奴就叫那些蛊爬来爬去,跳舞做操,好些笨死的蛊就自己撞死了。玉香就打奴了。后来,奴就不敢随便差遣蛊,给奴解闷了。”
奴说起这段心酸往事,脸上还有点伤感。
国师和乌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奴天生对蛊有这样的感应和控制的能力,长得和花术又如此相像,这也许不完全是巧合。不过幸好,花术已经去了轮回,此时的奴,应该和花术没有太大的联系了。
“奴快去快回。这是隐身蛊,你能自行控制的话,本国师就不多说了。”
国师的权杖,往刚才杜苑设下的五彩织锦上一指,那里马上出现了一道能容奴出入的口子。
“是,国师大人!”
奴伸手将隐身蛊,一只圆形的有点像玻璃的蛊虫,放在自己的手指上当指环。立即就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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