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叫我抓好契机的。”
墨明对国师的吩咐，越来越不敢怀疑。他知道国师的一切安排自有道理。
“那个戚冰，联系上了吗?”
凌圣宇望着窗外的夜景，这里的天空经常是灰蒙蒙一片，而到了半夜一二点，依然还有灯火闪烁。人心比古代更加叵测，越发达，越孤单。
“你的计策很有效，我的手下和他的车相撞后，以赔偿为由带他去医院检查，果然CT查出他的脑子里，有一条小虫子。”
墨明将手下发来的彩信，递给凌圣宇。
“他看到这结果，有什么反应?”
凌圣宇轻叹口气，对于蛊虫，他在网络上看到的，更多是小说之类虚构的描述。要真的祛蛊，在本国西南边陲，地图上没有的某些小镇里，或许有这样的蛊师。但如果是擅自闯入他们的领域，又可能还没见到蛊师，就被他的蛊虫给灭了。连黑瓷都无法处理的蛊毒，他实在不敢随便冒险。
“他先是大惊，然后默然，最后，他打了个电话后，就离开了。”
墨明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果说戚冰对自己脑子里有条虫子这件事有恐慌，那正常的解决方式就是做手术把那虫子取出来。他们就可以通过他的情况，决定慕景希要不要通过手术祛除情蛊。可他什么都没做就离开，难道他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有没有派人继续跟踪他?”
凌圣宇转过身来，两手撑在桌上，几乎和墨明零距离。
“有……”
墨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人也往椅背上靠过去。凌圣宇这么近，让人压力很大。
“马上问你的手下，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凌圣宇把墨明的手机还给他。
墨明狐疑地看着凌圣宇，打电话给手下，问戚冰的现状。电话接通后，他的表情，从不解，慢慢变成了惊讶。
“他认识这个时代的蛊师?”
墨明对凌圣宇强大的推理能力，心服口服。手下说，戚冰已经坐飞机去了西南边陲，他们几个人跟着过去了。西南边陲，那是本国复杂而神秘的地带。比汤谷国还要凶险万分。墨明手下不是没有招揽会蛊术的人才，但能和那里的与世隔绝的高级蛊师搭上话的，暂时还是没有。
“不过，连国师都没有办法祛除的蛊毒，不知道他认识的蛊师能不能保证戚冰能完好如初地回来。”
凌圣宇皱眉，替墨明续上茶汤。杯里的茶有点凉了，夏日还没到来，春末的晚上，G市的温度只有十几度。
“那我们明日逛完沙面，是否按计划去B市?”
墨明的私人飞机尽管是私人的，但要改航线，也必须提前和相关的部门打好招呼。天上的飞机每天都有许多班，如果不小心和别的航线交叉了，后果比车祸还要严重。今晚能如此顺利频繁接送两个乐团，实在是运气。
“查一下，张小红现在又在做什么，还有那个薇儿的父亲。”
凌圣宇知道，要真正把杜苑背后的势力逼出来，必须先砍掉她现在的左右手。
“张小红家里突然出了丑闻，她父亲被S市的娱乐记者拍到包养小三，她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和她父亲摊牌，要股份还是要小三。如果不希望她把手头的股份低价卖给竞争对手，就把还没怀孕的小三给清理干净。张小红忙于协调父母之间的矛盾，一时不知道戚冰离开了S市。而薇儿的父亲，则被上面的人查账务，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这两起不大像是偶发事件，是谁在背后帮了他们，还是无意中帮了他们，墨明的手下还没有查出来。
“看看是不是戚冰的手笔。”
如果戚冰是藏得很深的厉害人物，他做出这样的动作报复对他下了情蛊的杜苑，也不算意外。
墨明立即打电话给另外一批人，叫他们连夜去查。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想星星点点亮光。到现在，依然还有灯光闪烁，他们是熬夜加班的小职员，还是运筹帷幄的大老板?这是一座不夜城。时代越发展，熬夜不睡的人，似乎更多了。其实，还可能是在追剧或者和爱人发短信打电话的人，现在还不舍得入睡。古代没这么便利的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大多数人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熄灯睡觉罢了。
突然，凌圣宇的手机振动起来了。里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对他们两人来说，号码的主人，他们并不陌生。
“我帮你们，把慕景希脑子里的情蛊祛除。你们帮我，回到我们的世界，如何?”
☆、对凝霜的失望
手机里，杜苑的声音似乎很虚弱，也很疲惫。墨明最后的资料显示，她还在疗养院接受治疗，怎么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装不下去，还主动示弱?
听到凌圣宇没有开口，杜苑沉默了很久。那边也是一片安静，谈判中，这样的安静意味着博弈。
“我被当成真的疯子，困在这疗养院里。张小红，李薇儿的电话都无人接听，我不想被打针喂药，不想被捆在床上，不想失去自由。我和你们合作，我要回去。我可以帮你们把慕景希脑子里的蛊虫引出来，不会伤害到她。真的，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不要抢我的手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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