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希半仰起脸,阳光在她脸上,晕出淡淡的光芒。她非常真诚地看着他,感激他为了让她不觉得被后宫束缚了翅膀,而极力为她做的这一切。
凌圣宇低头俯视慕景希,眉毛乌黑,轮廓深邃,一双如墨的眼眸里,只倒影出慕景希一个人的身影。他横抱起慕景希,飞身而起。
“呀……”
慕景希没有心理准备,突然离地那么远,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凌圣宇的脖子。
鸟语花香,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
“凌圣宇,我们要去哪里?”
慕景希在祭祀礼过程中,已经吃了不少东西。走了这么久,早就消食完毕。凌圣宇难道是要,带她去……圆房?
“带你去看,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凌圣宇突然很想和慕景希分享他的过去,就像上次,无意中了解了她的经历一样。这样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坦诚相见,更加了解彼此。
“这不起眼的地方,是你住过的?”
慕景希看着狭小而昏暗的阁楼,实在无法将它和凌圣宇联系起来。
“当时的皇后很怕母后母凭子贵,便让我们住在这里。后来母后被父皇记起,便离开了这里。而我,因为皇后的口谕,一直在这里长大。”
凌圣宇对人的不信任,也是在这里滋生的。在皇宫,宫人倾轧,奴才们抬高踩低,没有人情,只有利益。他能够在这里,凭着意志力活下来,本就不易。后来认识了师父,借着皇后的加害得到出战的机会,阴差阳错被父皇培养,也无法让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是重要的,是可以去爱的。
“我们可以互相取暖,不会孤单了。”
慕景希心疼地紧紧抱住凌圣宇精瘦的腰身,眼里有着天下最最深浓的柔情。如果我们的父母,都没有好好爱我们,那我们就互相取暖,把我们的爱加倍地倾注在对方身上。这是最长情的告白吗?
“希儿,此生,就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随便说离开的话,好吗?”
凌圣宇的声音,在头顶瓮瓮地响着,似乎带了一点点鼻音。慕景希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表现出脆弱的一面,顿时全身一僵。他是有多担心,她还想着回异世吗?
“不是要有夜明珠和玉佩,才能回异世的吗?要不,我这玉佩还给你,就没有回异世的办法了。”
她松开凌圣宇,就要把脖子上的玉佩松下来。
“不必了。这两样东西,我以前都带在身上,根本就进不了南冥门。它只认你吧。而且,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来的。”
凌圣宇按住了慕景希的双手,轻轻帮她把脖子上的玉佩的链子整理好。他滚烫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脖子上划过,引起她的阵阵细微的颤栗。
“凌圣宇,我们这就回去了?”
慕景希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望进凌圣宇的眉眼,凌圣宇那如刀凿斧劈的深邃五官,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帅。慕景希顿时眼里发出精光,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哦。她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全宇宙。
凌圣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慕景希的小脸。没有午睡的她,精神难得还如此之好。应该是这段时间练的武功,让她的体质变得更好的成果。那么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应该也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了。
“希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难得的,凌圣宇和慕景希开起了玩笑。
“啊?”
慕景希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嘴角。咦,好像没流口水吧。
“哈哈哈……”
凌圣宇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多年来的郁气竟一扫而光。他何其有幸,能碰到一个这么没有心机的慕景希,偶尔这样呆呆的表情和动作,就能融化他心底所有的冰霜,让他的心,软成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水,只供她一人游曳,只让她一人窥视,只和她一人分享。
“凌圣宇,你玩我?”
慕景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凌圣宇骗了,瞪大了眼睛,往脚下一跺,便飞身到凌圣宇的头顶,然后重重地朝他压了下来,坐在他身上捶打他以示报复。
“慕景希,你的手疼不疼?”
凌圣宇的笑声不断,知道自己身上都是肌肉,加上那些绣在龙袍上的金属和宝石,反而是问候起慕景希的手了。
“疼!你脱了给我打!”
慕景希这才发现,她的报复工作没有先勘察敌情制定最为合适的策略。干脆扯起了凌圣宇的龙袍,誓要振振妻纲。
☆、不胜酒力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让凌圣宇和慕景希同时停下了动作,一起朝门外看去。
没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荒凉的地方。
不幸中的万幸,太后是独自一人过来的,他们的丑,没丢大,就只有太后看到而已。
“参见母后。”
“母后吉祥。”
凌圣宇和慕景希赶紧起身,稍稍整理好不算多凌乱的衣装,向面色不虞的太后行礼。
“皇后此时,不是应该在栖凤宫里午休,准备今夜的宴会吗?怎么和皇帝一起出现在此处?”
太后一想到,堂堂一国皇帝,被自己的老婆,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自己身上捶打,竟还笑声朗朗,这和末朝昏君,有何不同?盯着慕景希精致的面容,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美艳的女子,刚刚出嫁第一日,就想着要牝鸡司晨,在这户外骑在皇帝头上撒野,如何宜家宜室?如何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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