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
“下月初八,好日子呀好日子!哈哈哈!”
“混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飞燕别过头,不肯搭理这个无耻的男人,目光遥遥望向天边,这里是最接近皓月繁星的地方。曾经有谁在耳边说过,要为自己揽月摘星?
那时候她相信他会永远宠爱自己,自己也会一直配得上他的宠爱。可是如今,这副尊荣,叫她如何相信?
酒精让情绪越发泛滥,可是泪水似乎永远蓄积在庞大的身体里面,怎么也倾泻不出。失恋使人发胖,那是忧伤在膨胀。
05不打得他满脸桃花开,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翻个跟头,再来一次!”每天清晨,鸡刚叫一遍,赵府的后花园就会传来清脆嘹亮的口号。
丫鬟小翠嗓门是出了名的高,除了催人起床效果奇佳之外,还被小姐挖掘出了喊节拍的潜力。她字正腔圆、节奏鲜明的吐字让赵飞燕做起早操来特别卖力。
张小二眼屎迷蒙地走出屋子,蓬乱着鸡窝头,气急败坏地制止:“赵飞燕,你别太过分,都这么多天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还有三天就要去踢馆了,你这个庸医,一点办法都想不出,这些天我压根没瘦!”赵飞燕做完伸展运动,又来了个跳跃运动,震得地面颤动不已。
张小二脑仁突突地疼,他揉了揉,摊手无奈地说:“毒郎君的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没办法解。”
是的,毒郎君,出了名的喜欢恶作剧。他的毒最让人吃瘪,却从没有真的致命。赵飞燕愣在那里,脑仁也突突地疼。
“你怎么会得罪了毒郎君?据说他是最喜欢美女的呀,怎么舍得下毒手。”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那个负心人薛子岳!毒郎君不过多看自己几眼,说了句轻浮孟浪的话,他就要打杀了人家,结果毒郎君没有死,反而给自己下了毒。
逃走前,毒郎君咳着血说:“此毒名为美人泪,中此毒的女子,此生永失所爱。”
美人泪,果然是名副其实,赵飞燕日渐浮肿,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只是半年光景就走了样,连流一滴眼泪都难。薛子岳起初还常来赵府寻她,后来便推称去替她找毒郎君要解药,再也没来过府上。
“毒郎君被他打跑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再加上他现在忙着结婚,怎么可能真的替我去找他?”赵飞燕站在紫藤花架下连连叹气。
“毒郎君……他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胡说,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他又不是死了!”赵飞燕梗着脖子不相信,来不及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骤然变色。
张小二压下心头的千头万绪,强笑着问她:“要不,大后天我们不要去了?”
“为什么?”
“人家都大喜了,你还能怎么办?”
“哪有这么便宜!不打得他满脸桃花开,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赵飞燕差点将张小二的脖子勒断,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咳咳咳——”张小二涨得满脸通红,不停拍打着对方的手,“放手,放手,放……放……我,有,有,有办法!”
“什么办法?”
张小二揉着脖子,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问:“赵飞燕,你就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吗?”
晨光熹微,有一滴晶莹的汗水顺着赵飞燕胖嘟嘟的脸颊滑落,停滞在下巴处,如同露珠一般折射着光芒。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对方说:“是!我在乎自己的容貌,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在乎?”
张小二伸出的手到半空突然僵住,直到对方说完转身,终究颓然放下。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哑哑地散在风中,没有人听见。
“真的这么在乎?真的吗?”她的心里,终究还是念念不忘着那个男人。
06薛子岳,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赵飞燕吗
龙凤喜烛照高堂,满眼都是红红火火,喜庆热闹极了。
将军府和尚书府的联姻早就轰动了整个京城,今天将军府光大摆流水席,宾客往来不断,无需请柬,只要带着礼金都可自行前来祝贺。
迎亲的花轿先是绕着京城转了个大圈,才慢悠悠抬到了将军府门前,新娘被搀扶着进门,袅袅娜娜地走到堂前。
薛子岳修身玉立地站着,伸手接过,锣鼓敲响,有司仪高声叫着:“一拜天地!”
“不准拜!”赵飞燕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众人都挤在大厅,只有她一身白衣广袖站在庭院里,晚风阵阵,吹得衣袂飘飘,恍如九天仙女。
众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有想到,阻了良辰吉时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
张小二也是一身白衣,站在旁边跟情侣档似的,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说:“薛子岳,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赵飞燕吗?”
“哇——”
“他们都到大明湖畔私订过终身了吗?情侣圣地啊!”
“这就是赵飞燕?江湖传闻,她不是中毒快死了吗?”
满座宾客顿时炸开了锅,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目睹第一美女的真面目,惊艳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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