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我们三人从鸣沙山下来,到了月牙泉附近休息。月牙泉被鸣沙山紧紧包围,可以想象,在遥远的古代,如果驼队长途跋涉,穿过鸣沙山的时候,月牙泉必定是休憩之所。这里面积不大,是一座沙漠中的绿洲。在这块狭小的绿洲上,有一处造型独特的阁楼,里面有很多历史资料,以供游人阅览。阁楼附近,是一团一团的绿色植被,毛茸茸的,点缀得非常齐整。再往前走,就是传说中的月牙泉了。泉水清澈碧绿,轮廓酷似新月,湖边芦苇纵横,茂密丰盛。轻风吹拂,枝叶斜梳,让人流连忘返。夕阳坠落的时候,阳光的暗影逐渐覆盖了绿洲,一层接着一层,这种朦胧之美,简直是大自然无意之中的杰作。
游遍了自然之景,次日,我们又去了莫高窟,领略了人工雕刻的佛像壁画。这次敦煌之行,总算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回来的路上,周志伟和刘羽桐牵手漫步在戈壁滩上,这对恋人,几经周折,终于修成正果。看着他们在风中倾诉表白,彼此爱慕。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这段时间,工作方面最忙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加班的次数也逐渐变少。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然而,最高兴的还是周志伟了,他不但成功追回了刘羽桐,还把刘羽桐带回了郑州生活。每天晚上,虽然他俩都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我还是可以听见一丝丝娇喘。说来,这袁总走得也真是时候,要是晚那么一两个月,估计周志伟也不敢把女朋友带回来。据刘羽桐说,她是想跟周志伟住一段时间,以加深一下感情,再顺便到郑州旅游,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反观我这边,情况却越来越不好了。我打电话给赵玲栎,想让她也过来,这样的话,正好都可以凑成对。可赵玲栎却遮遮掩掩的,说暂时不想过来,等一段时间再说。我真纳闷了,我离开西安的时候,她巴不得跟我过来呢,现在倒好,请都请不过来了,我很生气,但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骂她神经病。
郑州的夏天一直很晴朗,炎热的天气总让人感觉到倦意。每天中午,徐敏和陈浩都回卡萨睡到一点半才来18楼,这样规律的作息让他们能在下午不用打瞌睡。我一般吃完饭,就回到了移动,但这样总是感觉困。没办法,我也跟他们学习,每天在枣庄吃完饭,回到明鸿新城睡觉。
为了筹集□□,凑够每月的报销额度,我开始在速来咪吃饭。速来咪是快餐店,我办一百的卡,前台就给我一百的□□,只要每月凑够一千就行了。这里的饭菜还可以,但老毛总说不好吃,就像他一如既往地讨厌小米,喜欢苹果手机一样。为此,作为一个米粉,我曾不止一次地跟他说过这事,你喜欢苹果就用呗,不用老是说小米的不好。作为一个工薪阶层,能用1999的小米以前很不错了。iPhone4s,公司不是只有袁总他们才用的吗?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果粉,又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老毛还是斩钉截铁地买了iPhone4s,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说,咱公司就只有袁总他们用iPhone4s,当然,还有我。
这段时间轻松下来,让我有种想回到西安的感觉。我深刻地觉得,自己在郑州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二月份过来的,转眼六月份了。除了有时去上上酒吧听陈婉如唱歌外,我真的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更不要说跟周志伟跑郑州大学打篮球了。
日子就在无声无息中度过,项目也没之前那么紧了,变得半死不活。虽然,我习惯了在郑州工作,但我还是希望项目早点结束,好让我彻底离开。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连明鸿新城也逃不过去。袁总搬出去后,空出来的那间卧室,没过多久,就被从西安来的一个同事拎包入住了。听说,这次来了好几个人呢,陆应雄因为还在陕西移动那边做着缓兵之计,逃过一劫。他私下里对我说,王然天天问他,移动那边的项目怎么样了,陆应雄只能添油加速的说很忙,忙得天天加班。这家伙,真会伪装。
自从袁总搬走后,房子里的气氛就嗨多了,新来的同事喜欢喝酒,我也陪着他喝。周志伟也从卧室里出来,看起了电视。以前,大概是袁总在的原因,周志伟只看热点新闻和军事评论,关注黄岩岛、钓鱼岛局势。现在,袁总一走,他立马花样百出,看起了都市言情剧,一看就到了凌晨两三点,还不时对我说他喜欢的女主角类型。到了周末,周志伟又破天荒地看起了非诚勿扰,可真是原形毕露。不过,这个刚搬进来的新同事显然受不了加班生活,在郑州呆了一周,就辞职回去了。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我在小辣椒吃完了饭,就站在枣庄门口的地毯旁边看书。这时,突然间刮起了大风,还没来得及反应,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雨,天气瞬间变成了晦暗的颜色。我望望四周,无处可去,只得走进了卡萨旁边的迪欧咖啡,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喝了口咖啡,暖了暖身子,拿出了随身携带的Kindle,也学着文艺青年的范儿看起了小说。大概看了半小时,我抬起头来,看到窗外的雨势仍然很大,雨丝像织网般乱窜。这时,一个服务员站在我座位旁边,站了几分钟,一直盯着我看。
“你也喜欢喝卡布奇诺?”服务员说。
“啊?是啊。”我丝毫没有防备。
“你是薛鹏吗?”服务员说。
“不是。”我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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