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你够阴的啊,让人在夜店门外守我,还套麻袋。”
程昊专注于挞伐事业,一声不吭。
唐咪被弄得直喘气,咬着唇生怕电话那头听到。
“……说起来,我跟唐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难怪你气急败坏——”
“——你放屁!”
唐咪没忍住,张嘴了。
林智斌吓了一跳,“唐……咪?”
“谁、谁跟你一夜夫妻了?”
唐咪捂住嘴,示意程昊停下,谁料他偏顶着她敏感的一点研磨,清清冷冷的眼里,既藏着欲望,又暗挑愤怒。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底下一路往上蹿,唐咪心知不好,这醋缸是又打翻了。
忙扬了声:“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啊。”
林智斌笑完,又“嘶”了声:
“这么晚,程昊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这时程昊才慢吞吞接话:“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有问题?……林少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鬼,我这里,只能给你送上一句节哀,明天我让秘书给你送束花,祝林少早日出院。”
他俯身捡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按断,关机。
相连的地方还不忘杵她,唐咪喘了口气:“轻点,吃炸药了你。”
“没炸药。”
程昊使劲地擦了擦她脸颊,“气的。”
“应该再打一顿的。”
唐咪乐了:“新闻上那个某男子,就是林智斌?”
程昊点了点头,半晌又陆陆续续地解释:“现在没有关键证据,动东煌无异于打草惊蛇。再忍一忍。”
他对着唐咪,又好似是在对自己说。
唐咪明白,东煌娱乐现在有了杜家的注资,最近在业内风头很劲,一连几个大IP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依稀有恢复往日辉煌的迹象。
“哦,忍一忍。”
“没有不舍得?”
唐咪拉住他脖子,抬起身子亲了亲:“我有你就够了。”
她笑得比阳光更灿烂,很快,这灿烂被欲望侵染,两人俱都没了声响,沉入二人世界。
最后沙发是程昊清理的。
第二天是工作日,程昊起身时,唐咪还在睡,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摆在被筒里,像只蜷缩的虾米。
他帮她把被角往下压了压,确保不会捂住鼻子,才去了内卫。
须后水,刮胡刀,刷牙洗脸,下楼时,阿姨已经锁门走了。
程昊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的影子,家政那边请来的钟点工很识趣,三餐做完就走,基本不跟主人碰面,他吃完早饭,上楼换衣服,扣扣子时,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唐咪睡得脸颊通红,眼睫毛又黑又长,落在婴儿般粉嫩的皮肤上,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程昊停住脚步,回到床前,低头在她嘟起的唇瓣上亲了亲,没有口红的味道,很好。
唐咪“咯咯”笑着睁开眼,一张嘴就破坏气氛:
“我还没刷牙。”
有口气。
程昊弹了下她额头:“早饭在桌上,我去上班了。”
唐咪最近没通告,懒洋洋地呆在家,她支起下颔,摆手:“再见。”
程昊这才走了。
床边的日历悄悄翻到了农历十一月初七,唐咪收起笑,在床边呆呆地出了会神,没像前几天那样睡懒觉,不一会就掀被起床。她今天没有做基本功,对着镜子,也不龇牙咧嘴地练表情了,拍完水乳,上了层防晒,到衣帽间时,唐咪又发了下呆。
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都太出挑了。
最后她选了件黑色羽绒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设计,长直筒,从头包到脚,里面配了件黑毛衣,小脚裤,平底军靴,一身肃穆的黑色,唯有那张脸是白的。
小区是高级住宅区,附近是没有出租车了,连公交车站都不到。
唐咪拎着个大包,羽绒服的帽子盖住头,黑色大口罩和墨镜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被人发现,才开门落锁出了小区。
小区外,一辆黑色帕萨特安静地等候在路边,看到她,还响了两声喇叭。
阿呆降下车窗,探出头来:
“小咪,这儿呢!”
唐咪推了推墨镜,安静地上了车。
阿呆对她这样,显然习以为常,车内开着轻音乐,他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憋住话,方向盘一打,帕萨特掉了个头,往另一条小路上驶去。
车一路开到了外环,直到近郊,才停了下来。
两个小时。
这是一片公墓群,唐咪推门下车,入眼是看不到头的绿意,附近没有住户,守墓园的门卫显然认识阿呆,唐咪拿下墨镜,露出一双眼睛。
“哦,唐小姐啊,请进。”
唐咪默不作声地点头,进了墓林。
阿呆替她拿着半道拐去买的百合花,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一路往里走,走到尽头,在比其他墓都小一圈的墓碑前停了下来,石碑没有名字,却有一束新鲜的满天星。
这是唐咪嘱咐守墓人每天必放的一束花。
阿呆和唐咪一人上了一炷香,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的存在。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日上楼 穿书 娱乐圈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