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么?”
唐咪反问。
“当然有区别,玩玩,那就是渣,不想负责,可我看你,都把人带爸妈那儿了,也不避讳,不像是要玩,不是玩,倒像是想定下来了。所以,是喜欢喽?”
“有这么明显么?”
唐咪懒懒地支着下颚,任李蓉哼哧哼哧地给她擦头发。
“就有。”
李蓉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是想定下来。”
唐咪吹了吹程昊最近刚给她做的指甲,珠光粉,指甲边缘磨得很润,没有一点倒刺。
她眸光清醒,至始至终就没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怕死,听说监狱伙食不好,再美的美人进去,都会败成一朵残花。
在剧情大神随时会作妖的现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程昊跟自己死死绑一块。
见父母,订婚,最好能结婚,依照程昊的个性,即使最后厌弃了她,也断然不会让她再像原书里那样,众叛亲离、牢狱加身了。
至于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不重要。
“我明天回趟家。”
李蓉给她套了个速干帽,唐咪套上,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带程昊一起。”
程昊自然是愿意的。
李蓉看着她在电话里,三言两语地就敲定行程,一个诺大的“日理万机”的总裁,竟然毫无异议地答应了。
唐咪挂断电话:
“阿正也想加快进度啊。”
她嘴角勾了勾,笑成了一朵花。
————————
第二天,黑色宾利安静地驶入位于石关镇的老小区。
小区有些年头了,外墙灰扑扑的,刚下过雨,湿漉漉的地面留下一地车辙印,各栋楼外缩着脖子聊天的老人眯起灰蒙蒙的眼睛,看着锃光瓦亮的车身就这么从眼前滑过,有识货的“嘿”了一声。
“好车!”
“老李,怎么的?”
“宾利那个什么雅致啊,我儿子跟我说过,快一千万的那辆!”
一千多万?
对这个小区的人而言,不啻于天方夜谭。
“你别是记错了吧?”
“哪能啊!我看了好多遍,就这标志,车头,车身,不会错!”
老李头急赤白脸地跟人掰扯。
有人信了。
“咱小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人了?瞧瞧前后跟的那两辆,啧啧,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咱小区老唐他闺女……”
一中年妇女啧了一声,“能耐着呢,演电视,我这几天啊,天天搬小板凳看,嘿,你别说,演的是真好,人盘靓,前阵子,不还有记者摸到咱小区,来偷偷采访咱们这些老邻居呢吗!”
“你可别跟人扯后腿!”
“哪能啊,我可是看着小咪长大的,小咪啊,从小就聪明,跟一般人不一样。那记者还问我,小咪是不是整容的?气得我呀,立马杀到家里,将我家臭小子珍藏的合照给记者看,一天天的,瞎整什么玩意儿?人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园花,跟观音座前的小仙女似的,这附近的臭小子,哪个不做梦想着将人娶回家?”
“你家臭小子小时候不也天天嚷嚷着?!”
“哎,可别在我儿媳妇面前说,回头俩人该干起架来喽!”
“我得去人老唐家楼下瞅瞅,是不是人闺女真回来了。”
一帮吃饱饭闲着没事的老人乌泱泱一群,全部涌到了老唐家楼下。
正好撞见唐咪从宾利车后座下来,红色的长呢子,皮肤雪白雪白的,旁边还站了一个贼精神贼利索的小伙子,扶着门。
老人家们看了这么多年的电视,还真没见哪个小伙子长这样,只是俊归俊,看着不怎么亲切,眼神一睇过来,快把人嗖嗖冻出俩窟窿眼儿,一看就不好惹。
“小咪啊,带对象回来啦?”
唐咪朝街坊邻居点点头,“叔叔”“婶婶”叫了一通,笑得怪甜:
“我回来看看爸妈。”
“这我男朋友。”
程昊安静地站她身边,听罢颔了颔首。
怎么被小伙子一打招呼,竟然还有点受宠若惊?老人家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孩子们围着几辆车怪叫。
唐咪无奈看着,瞪身边程昊一眼:都说了让你换辆车。
程昊冤枉。
车库里数来数去,就这辆黑色,最低调最稳重,装了防弹膜,除了俩大灯比较闪,看着就很普通。
唐咪想到他一车库炫彩斑斓的车,也头疼。
有些人,看着不声不响,闷骚全在暗处,进进出出不是宾利就是迈巴赫,一水的黑色,谁能想到私底下藏了一车库的烂漫七彩?红橙黄绿蓝靛紫,齐全。
唐爸爸听到动静,蹭蹭蹭下楼,在街坊邻居的拥堵里,解救了自家闺女,以及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的程先生。在保镖助理的随同下,一行人浩浩荡荡上来,随后保镖和助理又各自回到车上等待,留一个清净空间给“一家四口”。
“你这回来的这么突然,爸妈什么都没准备啊。”
唐妈妈拎着锅铲出来,埋怨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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