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出船舱时,耳边响起一首歌,言姝目光紧紧凝聚在翻涌的海浪之上,“全部捂住耳朵。”她一说完,魔卒个个面面相觑,随后乖乖的捂住耳朵。
云弈追过来,“长老发现什么了?”
看他没听自己的话,言姝又闭上眼,她听到了那首歌,离他们越来越近,“没错的话,应该是鲛人。”
鲛人?云弈心底微讶,该说他们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鲛人的歌声自有迷惑心智的作用,这若是遇上不好的,难保他们不会有危险,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地盘。
“他们莫不是要……”云弈猜测,这个时候黑夜、大雨、海浪还有突如其来的歌声,不是什么好征兆。
言姝抬手,念了一句听不懂的咒语。瞬间,整个船被结界保护在内。
“好了,可以放开了。”她一说话,那些个还蒙着的魔卒纷纷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这时候灵鸟来到云弈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鲛人,常年居于南海,好坏未明。而今现身,倒真是稀罕事。
言姝想着这些,走到船首,前面黑压压的根本瞧不得前面是何光景。
“长老确定是鲛人?”云弈的话充斥在耳边,言姝听着间习惯性的往旁边移上半分,因为对方说话的时候离她……似乎太近了些。
望过去,云弈又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仿佛是她太敏感了。
言姝很快恢复心神,“应该没错。”她将目光放在远方,丝毫没注意云弈悄悄往她这边移了一步。
“接下来小心些。”她说完准备回去的时候,整个船突然停了下来,她快速稳住身形,不少魔卒被这突然的停止摔倒在地上。
云弈转身找到她的身影,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想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在他说话的空荡,整个船只已经稳住。
言姝动了动手肘,发现拉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好像没感觉般。
“云弈。”
“嗯?”云弈一副无辜的模样,言姝动了动手,云弈一副明白过来的模样,“失礼了。”他说完指尖松开。
这还没平静一二,船只突然摇晃起来,言姝原本一动的步子不由一转,整个身子旁边倒去,一下抓着身边的人,额间碰到坚实温热的胸膛,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她怔愣时,云弈比她先反应过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施法去稳住船身。
灵鸟见此,跟着一同施法,这样摇下去整个船的人都会被摔下海去。
云弈的面色变得正经严肃,目光在船身四周巡视。
言姝被一只手按在怀里,奇怪的是她没有听到那些轰隆的雷鸣声,反而是耳畔的心跳声无比清晰。
打进来的水溅在身上,船上的魔卒大多狼狈,就连云弈也是,本就极长的发此刻已经被海水打湿,言姝一身青衣身后的发也跟着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身后,衣衫紧紧的贴着肌肤,有些水甚至从衣襟渗透进去,冰冷刺骨。
言姝快速恢复心神,闭上眼感受船只的底部,在他们的船下被鲛人围得死死的,这样的行为是铁了心要他们死。
言姝抬首站稳身子,手上多了一只竹笛,在云弈还未开口时,她已经吹响竹笛,笛声入耳,仿佛身在一片竹林,竹叶翩翩而落,伴随着平稳低缓的笛声,相得益彰。
云弈离得近,稍一低眸便看到言姝脸上的水痕,令她两鬓的发紧紧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就连睫羽之上都有细小的水珠。他突然抬手,言姝感觉到头顶一阵阴影,余光看去,是云弈的双手正挡在她头顶,避免更多的海水淋湿。
她的手不觉抓紧竹笛,顿时间笛声越发清晰,船身摇晃的力量减去不少,笛声之中蕴含压制的力量,底下围绕的鲛人必须要分心去对付着笛声。
言姝放下竹笛,云弈看到船下飞跃起一个莫名的东西,他看向灵鸟,“抓住他。”
灵鸟得令,二话不语飞身潜入水下。
“太危险了。”言姝看了眼云弈,现在船只已经平稳下来,只是堆积不少海水,魔卒们正费力将其海水排除。
“他有分寸。”云弈放下手,说完回了船舱一趟,等到他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外衣和一张干净的手帕。
“长老,你……身上都湿了。”
方才慌乱没来得及看,现在……云弈看了眼言姝,余光瞥见其余的魔卒都乖乖的做自己的事儿,没胆子往这边看。
言姝低首,发现身上的衣衫差不过跟过水了一样,黏在身上极不舒服,在她想法子的时候,云弈已经走过来,将手上的外衣一抖披在她身上,手帕停留在半空,言姝看他情况也不怎么好。
“你……自己擦擦吧,我没事。”她摇首道。
云弈笑笑佯装收回手帕,趁言姝没注意的时候,将其塞在她手上,“若是被父亲知晓我没有好好照顾长老,定是会责备我的。”
言姝抓着手里的柔软,他的话让她解开一直以来的迷惑。
嗯……原来他对她这样好是因为魔君,如此倒也说得通。
就在此时,船下周围的海面涌现一片浪花,不多时就看到灵鸟婚事湿透,手里攥着一个人面鱼身的鲛人出现在甲板上,脸上挂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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