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招惹追风了。”
言姝将阴阳草放下,手掌抵着追风的脑袋,白老虎还有些委屈呢。
梵乐瞧着追风的怒气差不多散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下来,但也不敢接近。
“就,就不小心拔了两根毛。”她低着脑袋细声细语的说道。
言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此事先放下,待会儿我要回去一趟乌云谷。”
“回乌云谷?可长老不是说要去凡间吗?”梵乐试探着走进几分,见追风毫无动静,赶紧的又凑近几分。
言姝点点头,“还有一事未完成,你带着追风先在此休息片刻,待我回来,咱们便离开。”
梵乐嘟着嘴想了想,主要是这里偏离魔君宫殿,旁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怪无聊的。
追风嘛,她才惹了它,肯定不讨好。
似乎看出她所想,言姝摸摸追风毛茸茸的脑袋,“这后山有一处冰湖,这个时节有种七彩鱼,鱼身为七色,你平日不是最喜欢抓鱼吗?”
“嗯!?”梵乐脸上迸发兴趣,或者说迫不及待。
“不过要小心,莫要跌下去,那里生冷,鲜少有魔族去那,你自己……”
“放心吧长老。我肯定给你抓几只回来观赏。”梵乐抢着她的话,蹦蹦跳跳的去找鱼篓去了。
至于追风……言姝看着它黏着自己的模样,算了,还是带上吧。
梵乐那丫头,古灵精怪又贪玩儿,别回头又把追风惹怒了。明明小时候可没少吃苦头,可那丫头愣是不长记性。
阴阳草的用途倒是被云弈说得一点不错,就是用来镇压乌云谷里面的阴魂怨气,她离开的时日未定,就怕那怨气会突破而出。
……
云弈回去的时候遇上不速之客,原本脸上的笑意不禁淡下几分。
“拜见少主。”
“领主客气。”云弈看了眼对面男子来时的路,见他脸上颓然一片,想必他那父亲说话是重了。
东冥看了看云弈,似有难言之隐,那半白的发在头上分外突兀,族里都知道这是拜了他那不懂事的女儿所致。
好好地,竟然逃婚。原本喜事变成贻笑大方的局面,这名声不只是他连带着整个魔族都丢了面儿。
“少主……伤势可好?”
云弈动动胳膊,“差不多了。”
东冥微低着头,双眉紧蹙着,看他似有话说又有所顾虑的模样,云弈接着开口:“既然领主无事,那我便先回去喝药了。”
走了两步,东冥忙的唤了声,匆忙的跑过来,“少主,静珂她……到底到底是同您一块儿长大,许是鬼迷了心窍,现在她被关在树牢里也是她应该受着的。只是……”
“父亲可是下令了?”云弈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无非是想求情,很显然他方才去找父亲也是为此,结果不言而喻。
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呵呵……比之封晔的父亲,他倒是称职不少。
东冥紧了紧拳头,颇为无奈,“倒是没有,只是魔族自立而来,哪个被关进树牢的还有活路?”说到此,东冥的眼睛不禁红了些许。
他多年来捧在手上的明珠,现在却在那狭小黑暗的树牢里。
云弈微微挑眉,看来他那父亲还是有所顾虑。毕竟封晔和静珂是领主的儿女,轻易下令免不得让两位领主心生嫌隙。可若是不动,又说不过去,毕竟他们公然给了魔族一个大巴掌,还擅自闯入禁地,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万幸。
东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云弈,观察他的神色,毕竟他才是这次事端的主角,方才他开口也是厚着脸皮,可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就盼着对方念着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情意,留珂儿一命啊。
“此事父亲定然会公正处理,而我……领主也知道,我擅闯了禁地,现在也是戴罪之身,左右不得其他。”
“这……”
“天色不早,我若是再不回去,那灵鸟可是要同父亲告状了,领主告辞。”他说完便毫不犹豫离开。
东冥站在原地重重的叹气,看来……得去找定央那老家伙商议商议,起码得保住珂儿一条命啊。
回到寝殿,果不其然,灵鸟已经端着药候在那里多时,看见他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恭敬的将门扇推开,又将药碗放至桌上。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云弈面不改色的将那药一饮而下,只留些药渣在碗底。
灵鸟低着头缓缓摇首,云弈衣袖扫过桌子,“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直到剩下他自己,云弈朝门扇看去,灵鸟的影子打在门扇上格外清晰,一动不动的跟被人施法定住一样。
云弈摇摇头,“当真是多年不变。”
而这边,言姝已经将阴阳草放置好,回来的时候见梵乐那丫头还没有回来,想必还在冰湖玩耍,趁此时间她还得去找一趟魔君。
第5章 留下
“追风,你留在这儿,若是梵乐回来切勿让她再到处乱跑。”
追风不大情愿的哼唧,原本还是精神奕奕一听这话就蔫儿了吧唧。
言姝眼中柔和不少,伸出手,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颗碗大的琉璃珠子,追风定眼一看,随即抢过来开心的玩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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