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儿?云弈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这不是魔族,是妖族!”
“我知道啊。”云弈说得云淡风轻,一点儿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自觉,换了个姿势坐下来,顺便闭上眼睛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刑枫快被他这态度点着了。
他恨不得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最后还是克制住冲动走近几步,“这个时候你还能有心情在这里坐着?”
“不然呢?你要我越狱吗?”
越……你倒是越得出去!
刑枫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从凡间回来就没一件好事儿,原本要参加的婚礼也临时取消,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和魔族对战,搞得他也抽不了身。
“先不说妖皇,单看我那兄长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会放过你的。”刑枫回头看了看牢前的状况,没什么不对才继续说道:“念着你我相识一场,我才冒着风险来这儿见你。”
“可说了半天,你也并没有说出有意义的话。”云弈被他烦的睁开眼,一双眼明亮透彻,独独少了刑枫原来熟悉的阴郁。
咦,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关着关着脑子也坏了。
“难不成你就听天由命。”
“首先我此刻情况只能听天由命。”
“你就不怕魔族出事?”
“少了我就出事,那魔族迟早会出事儿。”
好吧,刑枫被他说得接口不言,他咬了咬嘴巴,直看云弈是恨铁不成钢。本来他还有心想想冒险帮帮他,可现在呢?
他还被嫌弃了。
直到大牢关上,云弈的双眸微闪,指尖抚着掌心的那颗琅月石。
不会太久的。
此刻言姝已经进入九曜山,站在进山的那条崎岖小道已经两个时辰,她遥望四面都是山。但问题是这两边的山比之她先前过来时,之间的距离起码缩短了一丈。
也就是说这两面山是会自己移动的。
怪不得,仲炎明明知道兰茵在此处却无法闯进来了结她。
这地方邪气得很,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操纵这里的一切,只为保护九曜山里面的人。
言姝的猜测并未阻止她多留于此,刚刚进入这里她便感觉到一丝熟悉,特别是五色石开始灼热,她念了个口诀,面前多了只兔子,看着小兔子往前蹦跶,结果没走多久,两面石壁顿时喷出火花,那小白兔也化作烟云。
言姝看在眼里,只好利用五色石形成光晕,如同保护罩。这般也叫她费了不少精力,近段时日她数次使用五色石,旁人不知,她自己却知道自己修为减少,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有了五色石的庇护,她安然闯了进去,直到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外面萦绕着白雾,硬是将这漆黑寒冷的地方衬得有了些仙气。
这次她却没径直进去,站在洞口她面上犹豫。心里有一种感觉自打她进入九曜山以来一直萦绕,恐是凶多吉少了。
她抬眸看了眼天,依旧是晴空万里。
到底是没有回头路,里面漆黑不见五指,但当她走了数步之后,墙边还是燃起烛火,火光将前路照耀得清楚,言姝不觉放慢了步子。
手腕上的五色石也跟着焕发光芒,这洞穴阴冷潮湿,幽静得怀疑自己耳朵除了问题。直到她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滴答滴答,好似吟唱。
脚边陆陆续续有了水迹,难道这洞穴深处乃是水域?
她没想太多,继续前行,这石壁上的灯就像是引路人,一步一步引导她前行。
一路而来她发现这个洞穴可不是简单的洞穴,有许多次都发现前面是分叉口,分叉口的地方伫立这一尊石像,如同守卫。而每次都是右边的石壁火烛点亮。
而这一次,烛火并没有照样亮起,面前是两条路,旁边的一尊石像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身上大多斑驳有裂痕,可身形当是男子,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眼睛,言姝仔细打量当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条路看来并无差别,但方才选的都是右边,这次突然停下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斟酌之下她选了左边这条路,地上的水迹越来越多,几乎溅湿了她的衣摆。
等到她走到最终的地方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条地下暗河,它贯穿了整个山脉。
只是诺大的地方外围被暗河围绕,中间有许多熟悉的东西。
石床、梳妆台、书案等一些东西。
石床周围布了一层鹅黄纱帘,隐约可瞧见上面躺着一个影子。
言姝跨步过去,离那石床越来越近,就在此刻,石床两旁的烛台亮起火光,她停下脚步眼看着那人坐起身来背对着她。
“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人来了。”她语间妩媚,开口便令人想到艳丽花蕊。
看她雪白玉足轻轻穿上绣鞋,取下屏风上的纱衣,缓缓穿上,举手投足之间万般风情。
然,言姝顿在原处,这声音她确实是熟悉。
“兰茵。”她开口二字,女子已然换上衣衫,手指撩开纱帘整个人面对着言姝。
女子的发丝中隐隐突显几根白发,面容不似言姝记忆中那般年轻,但岁月还是厚待她的,即便过去多年,她却不像旁的鬼族那边衰老,反而更显沉稳。
黛眉水眸,琼鼻掩唇,莞尔一笑犹如春风拂面,心头荡起微波,久转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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