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驾马退下了,德妃额头的汗水更多了,就连宋渊面色都青了,却见李铭太向前,厉声呵斥着:“都到这般地步了浔公主还不知错,还要污蔑兄长,皇上分明都将传位圣旨给了臣,圣旨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将皇位传给宸王。!”
“其他大臣也以为此事乃本公主污蔑楚宸灏么?”楚浔枂淡淡的瞟了眼众大臣,那些大臣纷纷低下头,却不敢说话。
楚浔枂轻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宋渊与德妃,讥讽道:“现下大焉被裴家军占领,只要本公主肯,一声令下,把你们杀掉不正是轻而易举,到时有谁会管本公主是否篡位,不过,本公主却是不爽,不爽别人诬赖,反正是将死之人,玩玩又如何?”
不过一刻钟,茗香便驾着马带着一人过来,那妇人下马时,德妃的面色又发白了,紧紧压着牙,不敢发出呼声。
“这人德妃应该是熟悉至极吧。”楚浔枂一把将妇人拉出来,说道:“你且把德妃与宋渊所做的腌臜事说出来即可。”
闻此,妇人抬眼看了德妃一眼,面色惶恐,又偷偷瞥了眼楚浔枂,咬牙开口,“奴婢······奴婢乃德妃的乳母,德妃入宫前与宋渊公子有婚约,诞下一子······那麟儿由奴婢照顾,后德妃入宫,一岁时那麟儿变了模样,奴婢曾暗中听闻宋渊公子道那麟儿已暗中与宫中贵妃之子调换······”
这乳母才说完话,没想德妃竟是嚎啕大哭起来,“本宫待你不薄,如今你竟是对本宫反咬一口,莫不说宫中戒备森严,本宫又是如何将孩子送出,还有本宫又怎会做出那苟且之事,宋渊乃本宫表兄长,又怎会如你所说一般!”
宋渊却是提刀,欲攻向妇人,楚浔枂哪会让他如意,轻轻抵刀而挡,遂从衣襟掏出宋君颜给她的半月形玉佩,“这东西可是熟悉?这是玉娘娘的孩子出生后玉娘娘给他的,其上刻有一宸字,可听闻楚宸灏的半月形玉佩早就丢了。
当年玉娘娘得知亲子被换,本想禀明父皇,没想宋丞相与德妃却以玉娘娘亲子之命为挟,无法,玉娘娘才将这半月形玉佩留下,并留下书信一封,作为证据,以待来日揭发。”
语罢楚浔枂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书信,打开,上面正是玉贵妃的字迹,她看向宋渊,“这证据被玉贵妃交由我外祖父,故在父皇命御林军搜裴府时发现,才知楚宸灏非他亲生子,震怒,没想消息却是被宋丞相得知了,故才联合楚宸灏发起宫变。”
瞧着那半月形玉佩,宋渊与德妃便知他们完了,当年玉贵妃那般受宠,那半月形玉佩就是在楚宸灏百日宴的时候玉贵妃赠予的,朝中大臣都见过的,不会没人识得的,而且玉佩失踪一事也是闹了个沸沸扬扬。
宋渊却是青了脸,那玉佩分明被他放在了密室中,且有他用的,没想竟是成了祸害!还有那妇人,宋渊恶狠狠看向李铭太,他分明要他杀了她的,为何还留着!
“不过一个孽子,被父皇捧在手心多年,不知足就罢,还囚禁父皇,发动宫变,不过一条蛇,还成得了龙?”楚浔枂讽刺着。
没想楚宸灏却是动了,狠狠举刀向她砍来,楚浔枂也不畏惧,举刀而对,四周的裴家军快速将他们包围起来。
楚宸灏虽面色阴沉,却也不走,依旧淡定。
楚浔枂却是笑了,挑眉,“还等什么,以为那五万邓家军还会来么?”
听到楚浔枂的话,楚宸灏一惊,双目瞪圆直视楚浔枂,楚浔枂又道,“他们早就全军覆灭了,死在了裴家军手上,就如当初死在邓家军手上的裴家军那样,再也赶不来了。”
楚宸灏只觉两眼发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他败了,他舍了大焉城,让裴家军与御林军潜入大焉,让他们以为胜了,之后他再命潜伏在大焉城外的五万邓家军攻入大焉,来个翁中捉鳖,将裴家军与御林军一网打尽。
当初,晋元帝不止命裴家军离开边界,还有五万的邓家军,却是因着裴家军的缘故没有对外公布,没想楚浔枂竟会发现那五万邓家军的存在!
哪怕是楚浔枂揭穿他的身世,他都不怕,只要那五万邓家军攻入大焉,将楚浔枂他们与知情人全杀了,又还有谁能得知这秘密。
方才以裴皇后来要挟楚浔枂,无非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可他却想不到,这裴皇后竟敢放火,这也无碍,只要邓家军及时赶到即可。
可如今,他的人马几乎全军覆灭,连那五万邓家军都没了,他败了,败得彻底。
瞧着楚宸灏那灰败模样,楚浔枂轻声说着:“莫非是在想本公主如何得知那五万御林军的存在?”
楚宸灏不应,楚浔枂却是笑了,“这可是邓悯先告知于我。”
听楚浔枂提到邓悯先,楚宸灏狠狠看向楚浔枂,面目都扭曲了,楚浔枂笑得更大声了,“以臣子的妻女作为把柄,这事不止你会。”
这下,楚宸灏猛地吐了一口血,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楚浔枂挥手,裴家军快速上前,拔刀指向楚宸灏几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宋渊与德妃的双眼都变浑浊了,这下他们彻底败了,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待裴家军将楚宸灏他们押下后,楚浔枂看向那些大臣,说着:“各位大臣的妻女已由裴家军送入各自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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