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心如明镜似的,奴婢不过是提了一嘴罢了。”茗香抬头笑笑,面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拘谨,看着快见了底的糕点,笑道:“今日太子没有用糕点,没想如今却是见底了。”
闻此,楚浔枂低下头看了眼糕点,果然见了底,哪能不知茗香的意思,有些恼,笑道,“倒是不过说你几句,如今竟敢打趣本宫了。”
知道楚浔枂说的是玩笑话,茗香倒也不怕,就取过了糕点,温声言:“快到午膳,还是空些胃用午膳才是。”
说着,茗香就对着楚浔枂行了礼,端着盘子退下了。
楚浔枂摸了摸肚子,却是笑了,她倒乐意茗香都是这个模样,不都如宫中的那些奴才,怕她。
许是政务过于繁忙,宋君颜迟迟未归,下午庞高却是来传话,徽宗打算今夜在园中设宴,赏月畅饮。
虽是摸不清徽宗的意思,但楚浔枂缺水应了,想着也可能是徽宗平日里政务过多,劳累了,想趁着行宫一行放松些。
傍晚时分,宋君颜回了,却是来不及与楚浔枂温存些,就急着沐浴换衣,携楚浔枂赴宴。宴中人不多,不过是徽宗与茹妃、敬嫔,瑞王与瑞王妃,还有楚浔枂与宋君颜。
上方坐着徽宗,茹妃与敬嫔坐在徽宗左右两侧,楚浔枂与宋君颜从在下首,瑞王与瑞王妃就坐在他们对面,徽宗不时与瑞王、宋君颜说些话,楚浔枂却是不用接话的,看着面前的美酒佳肴,想尝着。
没想才刚拿起酒壶就被宋君颜制住了,宋君颜轻轻伸手刮了刮楚浔枂的鼻子,遂拿起茶壶,给楚浔枂倒了一杯茶,轻声言,“喝杯茶清胃。”
虽是不愿喝茶,可楚浔枂也不愿驳了宋君颜的面子,遂接过茶,饮了一口,没想却是在嘴角沾了些茶渍,宋君颜瞧见了就自然的伸手,帮楚浔枂擦了擦。
楚浔枂对着宋君颜笑笑,也没在意,没想抬头却见瑞王妃正盯着她的脸,眼中是掩不住的妒忌,如淬了毒。
冷冷的回视,楚浔枂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瑞王妃,瑞王妃是魏家的女儿,是魏子忠的嫡长女,长相端庄艳丽,在瑞王府中把持府中事务,因着魏家的关系,瑞王对瑞王妃倒也是厚爱,只不过,瞧着瑞王两个侧妃与小妾皆诞下麟儿,唯有瑞王妃一出所出,就能看得出些端倪了。
而且,哪怕是外传瑞王同瑞王妃恩爱至极,可就方才看来,这两人不过是貌合神离,哪怕是瑞王妃有一腔深情,这瑞王也万万不会真正宠爱她的。
至于子嗣一事,瑞王的母妃姓魏,将来若是魏家扶他上了位,他可不会允许他的下一代有子嗣姓魏。
这妒忌也是有缘由的,若是伤及不到她,且当成没看到也可,也不过是如静妃一般的女子,倒是让人可怜。
有乐舞坊的人在中间鼓着乐,跳着舞,那些女子皆蒙着面纱,半露着眼,黛眉弯弯,眼含秋波,勾人心魄,身上不过着一轻纱,露出纤瘦嫩白的软腰,像书中所写的狐狸精,美到极致。
只是,这些舞女虽美,可宫中的美人也多得去了,徽宗与瑞王倒也不太注意台下的动静,只是说着话,而宋君颜却只顾低头同楚浔枂说着话,都没抬头看那些舞女一眼。
突然,鼓声响起,拉回了众人的视线,鼓声渐变快,楚浔枂抬了头,只见舞女中不知何时汇入一一席红衣的女子,同样是蒙着面纱,却是摇着如水蛇般的腰身,扭动着。
鼓声渐快,旁边的舞女都退了去,只余那舞女在其中跳着,眉心点了红朱砂,更是勾人了。
只是,楚浔枂瞧着舞女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来了兴致,那双眼睛不仅美,而且美得熟悉。
鼓声渐息,就在停下的那一刻,只见原本在转圈的舞女停下了步子,猛的回头,面上的纱巾滑落,露出了那张美艳的脸,勾勒着精巧的红妆,就如画刻的那般。
楚浔枂面色一变,赶紧转头看向宋君颜,那舞女的脸虽不及宋君颜的精致,却是与宋君颜有五分相似,不过她最像的那人却不是宋君颜,而是玉贵妃,甚至比静妃还像,且因着气质更妖娆,竟是比玉贵妃还勾人。
宋君颜安抚的拍拍楚浔枂的手,对着楚浔枂笑笑,随即转头看向徽宗,正好见他那已愣住的神色,嘴角泛着讽刺的意味,倒真是有个像的就念了。
而徽宗身旁的茹妃与敬嫔,虽是面上带笑,拧着帕子的手却是紧了许多,强忍着怒意的柳叶眉却是控制不住弯了,紧蹙在一起,心中暗恨,好不容易去了个静妃,而今又来了个更像的!真是狐媚子!
过了足足有半刻钟,徽宗才像是回神一般,定定的看向那舞女,问道:“你是乐舞坊何人?”
“回禀皇上,奴婢莲姬,荆州阳安县人,现为乐舞坊舞女。”莲姬行礼,身姿妙曼,声音轻柔,带着轻微的颤音,却如娇嗔那般,真是好一个尤物。
“莲姬······”徽宗念着,顿了顿,挥了挥手,“不用回乐舞坊了,收拾收拾,待回宫后去寻皇后,她自会为你安排去处。”
闻此,莲姬心中大喜,她知晓徽宗这话是何种一事,窃喜着,去皇后娘娘那报道岂不就是入了后宫,成了娘娘么?
想着,莲姬控制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了这张脸,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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