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楚浔枂点点头,所以傅皇后就不在乎手段,只要寻个由头就好,把她杀了才是最终目的,这样才不会暴露她怀有孽种之事。
“估摸是知晓了那孽种之事,加之李铭太与皇后密谋已久,没错的话父皇也是被囚禁起来了。”闲王说着,语气微淡,“不过,现下北云正与西夷对抗,李铭太还不敢明着面来,至少不能让朝臣得知父皇被他囚了,故上京面上还是平和的,臣弟已命属下传信给玄机楼的人,得劳烦太子妃同臣弟一同从小道出上京,到别庄暂避。”
“有劳了。”楚浔枂笑笑,只是心中却不安,哪怕方才看上京还是如往常的繁华之景,她总觉得傅皇后与李铭太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许是察觉了楚浔枂的不安,才起身走到门口的闲王回了头,温声说着:“太子妃放宽心就是,臣弟定会护你周全。”
“嗯。”楚浔枂应着,嘴角的笑容真了几分,许是闲王的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倒让她安心了些,虽不知闲王的底细,但他总不会害她的吧。
闲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楚浔枂也没多问,料想闲王该是下去打点了。
楚浔枂在房中等了尽一刻钟,也不急,倒是茗香急了,“也不知闲王可否联系上琉玹。”
“自会联系上的,他没理由欺瞒我。”楚浔枂应着,语气平静。
可越是这样,茗香就越急,这玄机楼的人一刻不来,她就一刻不放心,又怎可能让楚浔枂与闲王一同出上京,想到这,茗香却是暗暗自责着,此前琉玹要去玄机楼处理事情,她要是拦住他多好!
忽然,脚步声传来,楚浔枂转眼望去,原以为也该是闲王来了,没想除却闲王,他身后还跟了一群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扬刀而起,一脸的凶恶。
而闲王,那月白衫上染了点点朱红,面色苍白着,那本就浅色的唇更白了,让人看得心慌。
楚浔枂忙着站起来,来不及行动,已见闲王越身奔来,转眼已到她面前,也不待她同意就将她一把抱起,掠上屋檐向而去。
“茗香跟上!”楚浔枂回头对着茗香喊道。
没有任何犹豫,茗香运功跟上,脸上的焦急却越发明显了。
哪怕是他们掠上屋檐,那些黑衣人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就着或明或暗的火把,紧跟其后。
楚浔枂抬眼看着闲王,之间他额上冷汗直流,担忧着,就开口,“莫不然闲王将本宫放下来。”
“怕动了胎气。”闲王说着,“抓好。”
声落,楚浔枂就见闲王往下一跳,落了地,在一个园子中,匆匆将她放下,就见闲王快步走到一面墙边,左右敲了敲,刹那间墙上竟出现了一道门,闲王一把抓起楚浔枂的手将楚浔枂拉入石门中。
茗香落地时,看到的正是拿到没有关尽的石门,没有犹豫,快速缩着身子往门内闪去。
这估摸是一个密室,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楚浔枂听到了茗香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茗香进来了,对着外边轻声唤着:“茗香,我在这。”
茗香凭着声音,顺着墙壁,慢慢摸索到楚浔枂身边,才顺着身坐下,有些担心的问:“太子妃可有身体不适?”
“无碍,身子好着,倒是你可有受伤?”楚浔枂问着,手却是向另一边探去,自闲王拉她进入这密室后就放开了她的手,也没听到他说话。
“奴婢无碍。”茗香应着,因着都没听到闲王的声音,总是觉得不稳妥,就试着问:“敢问闲王,这里是何处?”
久久得不到回答,茗香又道,“闲王?”
还是没有回答,楚浔枂却慌了,伸着手往里边摸索去,摸到了一人,长发,束着发,不正是闲王么?可他竟是倒在地上的!
想到方才闲王那苍白的脸色,还有身上的朱红颜色,肯定是受了伤,要包扎才行,当机立断,楚浔枂摸索着托起闲王的头,沉声吩咐道:“想来这是个密道,里边定会有照明之物,茗香你去四周探探,可有烛火。”
茗香听到了楚浔枂的动静,也将事情猜了个七八,虽说她存了私心,可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就摸索着起来,“是。”
楚浔枂摸索着手往闲王的头上探去,冰凉一片,还在不断的流着冷汗,心中止不住的担心着。
茗香沿着墙壁摸着,很快就摸到了放在墙边架上的蜡烛,点燃,亮了。
借着微弱的烛火,茗香看到了放在各处的蜡烛,一一点燃,只是才将一圈蜡烛都点了她就后悔了。
烛火将四周照亮,这是一间密室,比一个厢房要小些,地上空空如也无一物,可墙上却挂满了画,那是一个佳人,坐着的,站着的,多是素衣,月白衫居多,那佳人或是浅笑,或是娇嗔,灵动十足,只是遗憾的是一根月白的布条蒙着佳人的眼。
那佳人不正是楚浔枂么?
茗香下意识的望向楚浔枂,见楚浔枂正抬着头看着墙上的那副画,脸上的表情震惊着。
那副画中楚浔枂蒙着眼坐着,半趴在桌上,身后站了一人,是个一身月白的男子,他面容清隽,眉眼含笑,手持玉梳,正为她绾发。
那一身月白的男子与易了容的宋君颜有七分相似,可面色更苍白,像是病态,不正是闲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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