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先生笑笑,“信我可好?”
楚浔枂看着先生脸上的浅笑,里面尽是安抚之意,想了想,楚浔枂点点头,应了一声。
第二日傍晚,楚浔枂按照原定计划率着万余士兵从远郊悄悄向皇家山林潜去,只是楚浔枂想不到的是先生竟没同她一道。
楚浔枂以为先生会和她一起潜入皇宫的,可还不到午时先生就率了百余人往安淮寺而去。楚浔枂想拦着,却没拦住,想着先生自有对策就随着他了。
渐渐地已入皇家山林,楚浔枂紧张着,恶战恐怕就快到来,可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简单,山林中不过驻守不过百余人,那没有任何戒备的百余人毫无防备的就被楚浔枂的人给解决了。
渐渐地,楚浔枂能见到了皇宫的高墙,再走近,渐闻丝乐声,带百余人隐匿在林间,不过半刻,悄悄潜入宫中的士兵来报,留守皇宫中不过五百人,已被悄然解决一半。
“公主,我们可要趁此攻入皇宫?”
楚浔枂看着那问话的小兵,思索着,一个皇宫竟连千人的侍卫都不到,这临北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暂且不动,你们先回原处候着,有异速来报。”
“是。”小兵领了命,又越上屋檐而去。
近万大军依旧等在林间,直至近子时,丝乐声渐停了,楚浔枂身上染了不少湿气,她环顾四周看了眼四周的士兵,各个被冻得脸颊通红,哈欠连连,却依然强打着精神,又将视线投向皇宫的方向。
前边就是冷宫,那有一扇木门正半开着,她自小长在宫中倒是知道,冷宫中有一条杂草丛生的荒路,没人走,可是却可直接通向明延殿,正是今日宴会举行的地方。
下定了决心,楚浔枂起了身,对着身后的士兵说了句,“攻向皇宫。”
听到楚浔枂的命令,站在前排的士兵快速起身,靠后的士兵也跟着起,楚浔枂又道,“按原计划进行,周蕖率各部人包抄,其余的随我直往明延殿。”
“是,属下定不负公主嘱托。”周蕖拱手作揖,遂转头发命,那近万大将军快速分散成几队,从冷宫那小门而入。
很快,林间就剩下楚浔枂与百士兵了,没有犹豫,楚浔枂拔剑而起,“走,随我前往明延殿。”
“是!”士兵低声应着,跟着楚浔枂向冷宫奔去。
打斗声从四周传来,空中弥漫着微淡的血腥味,渐出了冷宫,入了本该花香满园的御花园,此时的园中一片狼藉,花花草草中尽是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路面上散落了不少血迹,那一具具还带温热对的尸体正狼藉倒在路旁。
那是作御林军打扮的士兵,楚浔枂眼见的瞥见他们腰间所坠挂牌,那是临北王的人,看来周蕖已带人清洗过这里。
楚浔枂率人直奔明延殿而去,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宫人瞧见了也只敢瑟瑟躲在一旁,双腿打颤。
明延殿的大门关着,有士兵守在前边,站在门口的是周蕖,见来人是楚浔枂就快步向前,行了礼,“回禀公主,宫□□有临北王余孽五百人,已全部诛杀,各官员及大臣皆被关在殿中。”
“好。”楚浔枂目光转了转,又问,“临北王在何处?”
周蕖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自属下攻入宫中,就不曾见过临北王,方才寻了一大臣来问,才知今日根本就不是临北王寿宴,乃为临北王为他的爱妃所办家宴。”
“家宴······”楚浔枂面色一冷,“那妃子可是宋清漪?”
“正是。”周蕖极力掩饰心中的怒火,额头青筋直冒。
“我们中计了。”楚浔枂低着头,声音不辨喜怒,遂看着周蕖,冷声道:“留千人与我,其他的你带去安淮寺,临北王定在安淮寺附近!”
听到楚浔枂这么说,周蕖那还不知道她的意思,迅速应道,“是。”
周蕖火速集合军队,率人离了皇宫,楚浔枂看着大军慢慢消失在宫门,握紧了手,但愿还来得及······
楚浔枂颜色微淡的眼眸中掩不住担忧的情绪,过了许久还是收回视线,转过身看着大门紧闭的明延殿,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看了眼守在大门两侧的小兵,小兵会意向前推门,大门缓缓打开,楚浔枂微微抬眼,看到了那群下意识缩在角落中的一干人,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唯有一人例外,正坐在殿中。
殿中那人着橘红宫服,梳宫妃髻,面染胭脂,显得贵气极了。
见来人是楚浔枂,那群缩在角落中的一干大臣及家眷脸上的惊讶更甚,也稍稍放松了些,却也没人敢说话。
楚浔枂缓缓走入殿中,在桌前停住,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依旧在举杯自饮的女子,开口,“一别数年,没想宋夫人颜色较从前更甚,这一身华服倒是光彩照人极了。”
“也是,一别数年,浔儿倒也没变,就连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刻薄至极。”宋清漪起身,对着楚浔枂笑笑,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楚浔枂也没应,不过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对着后边的小兵说着,“这宴会结束了,想必宋夫人也乏了,带她下去。”
“是。”小兵快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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