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审这奴才,先找到夜明珠要紧。”李姝婉开口,倒是帮宋夫人解了围。
“李家小姐说的是。”宋夫人转眼看着那小厮,厉声道:“你指上染了黑墨,这桌上的绸布又是有墨痕,加之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鸳鸯又说看到了你进入亭中,你这刁奴还不速速招来,究竟是为何要盗取这夜明珠?”
这宋夫人倒是没等那小厮分辨便是定了罪,而其他的官家夫人也未多言,毕竟不过一奴才而已,又有和可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夫人饶命啊!”那奴才竟是开始砰砰磕头。
“你只管实话说来便是,究竟将那夜明珠藏哪了?”宋夫人以手指着那奴才,浑身颤抖。
“奴才······奴才······”那小厮往四周看一眼,像是怕极的模样,也不说是谁指使她。
“竟还不招!”宋夫人狠狠将一茶杯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向那小厮,吓得他身形一颤,“不招便是家法伺候,来人先打他二十个板子!”
楚浔枂看着宋夫人这气急的架势,竟是要打板子了,这戏唱得可真大,她可是要添一把火才成,随即往前跨一步,看了茗香一眼,茗香便从腰间取出一根浅蓝色的细鞭,楚浔枂手执细鞭,开口,“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处罚这等刁奴让本公主来便是。”
语罢也不等宋夫人回答,便是抬手,鞭子狠狠落下,划破了那小厮的衣裳,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楚浔枂也不停下动作,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向那小厮,伴随着那小厮的声声痛呼,那些女眷的眉头都蹙成了一团,往后不止退了一步,想离楚浔枂尽量远些。
等楚浔枂停下鞭子,那小厮已成一血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四周悄然无声,女眷们纷纷以手掩面,不敢看那小厮,就连宋老夫人也面色铁青。
“不多不少,刚好二十鞭。”楚浔枂将鞭子递给身后的茗香,血渍随着鞭子滴落在地上,一滴连着一滴,渗人无比,那人女眷们都不敢再看楚浔枂,这简直就是一女罗刹,竟将活生生的人打成这般模样。
宋夫人看着那已奄奄一息的小厮,面色发黑,还是咬咬牙,开口,“谢浔公主代妾身管教下人。”
“应该的。”楚浔枂又是道:“还是宋夫人心善,上次本公主来丞相府时,这小厮竟敢掌箍君颜,没想宋夫人竟是没将这刁奴发卖了,而今这刁奴又是做出偷盗夜明珠之事,若是宋夫人不忍,那本公主便代宋夫人处置了他,不然这刁奴留在府中岂不是祸害?”
楚浔枂这话让宋夫人又是脸色一黑,分明就是个敢掌箍主子的刁奴,而你这主母竟是不将他发卖,而今又是做出这偷盗之事,可不是掌家无方么?何况上次被掌箍的那人还是君颜公子,又想起此前流传宋夫人苛待庶子的话语,众人皆是纷纷转头打探着宋夫人。
“浔公主说的是,上次本想将他发卖,但奈何他却以死相逼,还说要诚心改过,又是家生子,妾身便是念了点旧情,没想这刁奴却是如此胆大包天!”宋夫人语气越来越激愤,看起来痛心至极。
“不过宋夫人心善罢了。”楚浔枂不咸不淡的说着。
宋君颜也没说话,就从衣间拿出帕子,拉过楚浔枂方才执鞭的手,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
李姝婉瞧着宋君颜那动作,脸色又是一黑。
第12章 第十二章 搜院
宋夫人也没接楚浔枂的话,而是直指趴在地上已成血人的小厮,厉声道,“究竟为何盗取夜明珠,你这刁奴还不招来!”
“夫人赎罪······是二公子命奴才所为。”小厮挣扎着爬起来,又继续道:“二公子命奴才将那夜明珠藏于柜中······就在二公子的衣柜中。”
随着小厮的话语,鲜血不停的从口中溢出,染红了他身旁的地面,说完话又是跌倒在地,没有了动静。
听到小厮的话,宋夫人先是面色一惊,带着愤怒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君颜,然后对着刚刚来到亭中的家丁,指着那小厮道:“还不快将他拖下去,留着这腌臜的东西倒是污了主子们的眼。”
那些家丁瞧着宋夫人这冷淡的面色哪敢耽搁,也不管那小厮身上的血渍了,快速抬起那小厮就拖了下去。
很快就有粗使丫鬟来了,快速用水冲去地上的血渍,又用灰布擦了许久,最后再点上檀香,地面亦是光洁如新,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檀香味,那还看得出那曾经有一块血渍。
在此过程中,宾客们也未开口,只是有意无意的打探着宋君颜,毕竟方才那小厮说偷盗夜明珠是宋君颜所指······
宋老夫人已缓过来了,她看着站在楚浔枂身边的宋君颜,面色尽是冷意,冷声问道:“方才小厮说是你指使的他偷盗夜明珠,你可有话说。”
“回祖母,孙儿离开前厅后便是同浔公主一道游园,从未见过那小厮,故孙儿不知那小厮所言。”宋君颜淡然道,语气不紧不慢。
“不知?”宋老夫人一拍案桌,“若是不知,那小厮为何指明是你?”
“孙儿也不知。”宋君颜继续道,“那小厮本是母亲赐予我,上次那小厮因掌箍孙儿被浔公主处罚后,之后便是不待在我院中,故孙儿也不知他为何如此诬陷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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