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枂瞧着他这个模样,却是没接着问下,只是酌了一口清茶,出言:“也罢,事关重大,我且命人查一番,再给你答复。”
语罢,楚浔枂便拿着信纸与木牌,起身,对许老拱手,欲告辞,许老也不多言,起身相送。
张元瞧着楚浔枂,瞥了瞥嘴,紧握着拳头,又慢慢松开,放下,瘪了瘪嘴,最终说不出什么。
待楚浔枂出了门,许老才拍拍张元的肩膀,出言:“你且放下心,浔公主既收了那证物就不会坐视不管。”
张元垂下眼,点头,终是应下了。
楚浔枂拿回到别庄,茗香来报,在荒郊发现一密库,库外有人把守,名上是一富甲所有,但那富甲却是在一年前就被她的人查出与张懐有私。
且密库外边土路有车辕痕迹,应是不久前以马车运重物经过所致,且路边野草上留下几粒谷物,那谷物偏尖,不是江南所产,像是北边之物。
事情慢慢明了,那密库许真如张元所说藏了灾粮······
只是,对张元那人,楚浔枂却是知他底细不简单,既是张氏之人,又是除张氏,且方才他提及张氏的明部与隐部,她却从未有过此说法,也查不到。
但方才他却没有将内情全盘而出之意,按他说他兄长执了密令被灭口,而他却依旧在城门当小卒······
又想到那信件与木牌,无论如何这人都要保住,她且先命人查他身份,不回复他,待他自行来见她,毕竟瞧着那架势,他比她更急。
宋君颜却不闲着,晨起出门,黄昏才归,虽说宋君颜与琉玹谈话从不避讳她,她也隐约知宋君颜在查他身世,也不出言过问。
查看完底下人送来的密件,已是深夜,宋君颜还未归,虽说琉玹早早禀过她,她确是不免担心,回了房,正见宋君颜放在案桌上的白玉盒。
楚浔枂走近,打量着,这玉盒是宋君颜从大焉城带来的,平日里也是宝贝得紧,她没打开过,也不知为何,现今她却生了要打开一探究竟之意。
思量再三,楚浔枂却是收了手,最终楚浔枂终究是没忍住,就打开了那玉盒,只见玉盒中是一张张薄纸,纸上画着东西,
没有任何犹豫,楚浔枂将薄纸拿出,先是抽了一张,打开,脸色却是红了,这张薄纸画的正是她,且是她穿着白色云纹红亵衣模样,面色沱红,风情得狠。
下一张,画中之人还是她,只见她紧裹红被,露出粉藕般细臂,又翻了几张,皆是她,不正是她在闺房中的模样么?
楚浔枂面色却是愈发的红了,虽知宋君颜喜画她,却不知会画这般模样,还藏在玉盒中,宝贝着,虽不是露骨的春宫图,但这些图画却是出自有谪仙之称的君颜公子之手······
恍惚间,楚浔枂却是听到轻咳声,楚浔枂抬头,正见宋君颜正倚在门边,眉间带笑,打趣的模样。
楚浔枂快速将画放下,有些恼,有些羞怯,愣愣的瞧着宋君颜走近,转念一想,宋君颜画的可是她,难道她还看不得,就又理直气壮起来,先出言:“平日里你画我就罢,还画这些模样,又是露骨,又是香艳,若是他人瞧见了,该如何是好?”
“怎会有人瞧见?”宋君颜走近,将画收好,放进玉盒中,又是道:“何况,浔儿的闺房模样我才不愿让他人瞧见。”
宋君颜拉着楚浔枂在床边坐下,又是道:“何来的香艳露骨,在君颜心中,那正是浔儿最美的模样,半遮欲露,销魂至极,夫妻间的闺房之乐,浔儿不必羞怯。”
听着宋君颜的轻佻之言,楚浔枂却是面色更红了,她哪能应付得了这般模样的宋君颜,分明画了她的艳图,还能说出个礼来。
感受着宋君颜愈加热切的目光,楚浔枂索性低了头,不作言语。
瞧着楚浔枂这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宋君颜轻笑出声,起身,出言道:“今日在外边停留久了,也是为了身世一事。”
“可有眉目?”听到宋君颜提到身世的事,楚浔枂快速回到。
“眉目倒是有······”宋君颜语言又止。
“结果如何?”楚浔枂又问,有些急切。
“呵呵。”宋君颜瞧着楚浔枂那急切的样子,又是轻笑,竟挑眉道:“若不如浔儿亲近为夫一番,为夫才道。”
楚浔枂看着一脸戏谑的宋君颜,便是冷哼一声,不再出言。
宋君颜也不恼,温声道:“估摸还查几月便能明了,到时候为夫自会告知浔儿,勿忧。”
语罢,宋君颜却是将外袍脱下,楚浔枂眼看着那苏绣云锦袍被宋君颜随意扔在地,有些不解,却又见宋君颜解了中衣,解了发,甚至将脸上的易容面皮撕下。
楚浔枂瞧着那张妖媚至极的脸,那飘逸的墨发,还有那地上的衣物,心中有些慌,便开口,“你且说话便是,脱衣作甚?”
“夫人不知么?”宋君颜却是俯身,在楚浔枂耳边说道。
低音在楚浔枂耳边响起,耳尖上尽是温热,没来得及反应,宋君颜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想来浔儿未沐浴,恰好,为夫亦是如此。”
楚浔枂挣扎,却是下不来,被宋君颜抱得紧,只能面色泛红的瞪着宋君颜,宋君颜却是心情大好,就连眉宇都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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