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何许君颜醉_北萘殇【完结+番外】(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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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又觉讽刺,楚宸灏在晋元帝面前一向都是心系天下,为民而忧之人,若是看到了他这般小人作态也要气得吐了血吧。

  真是好眼光,为东玄选了个这么个“劳心劳力”的继位人。

  楚浔枂将那写有“卫一”之名的收据交由琉玹,她的人查不出卫一那人的底细,便想借助玄机楼,许是能查出些东西也说不定。

  不过午时宋君颜便回了,手中正执着那收据。

  “这是在玄机楼所查,浔儿可看看。”语罢,宋君颜将手中的卷轴交由楚浔枂。

  楚浔枂接过,打开,过了近一刻钟才将卷轴看完,遂抬头看着宋君颜,眼中带惊。

  “一切正如卷轴所记,我校对了一夜,并无错处。”察觉到楚浔枂的目光,宋君颜应着。

  “嗯。”楚浔枂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沉思着。

  这卷轴所记,卫一行踪诡异,唯一一次公开卫一之名便是在丞相宋渊的诗会上,以宋渊的幕僚身份出现,随后就销声匿迹了,不曾出现过,且就算如何查底细,竟连卫一旁的身份都查不出,更别谈他生于何时长于何地。

  不过,欧阳海所还国库的三百万两银子确实是卫一来取,玄机楼的人曾问过欧阳府的老管家,他所描取银那人外貌正与玄机楼所记一模一样。

  取完银子后,卫一此人又销声匿迹了,就连那三百万两银子也不知其踪,倒是玄机楼查到,半年前宋渊手下曾暗中运了一批货物前往边关,琉珠等人趁机查看,竟发现木箱中全是银子,趁机数了一箱,若是另外的八箱装的也皆是银子的话,总计也是三百万有余。

  楚浔枂将卷轴关了,又问,“可查到宋渊手下在边界与何人接头?。”

  “北云人。”宋君颜从袖中取出一明黄帕子,帕子的一角印着一个比蚂蚁略大的四瓣血梅,“这是玄机楼从宋渊手下包袱取得,此前也不细看,昨日翻了才发现这帕子不简单。”

  楚浔枂接过帕子,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帕子是蚕丝的,与宫中的有得一比了······楚浔枂看向宋君颜,目光微淡,“这是北云宫中之物?”

  “确实是北云宫中所用的料子。”宋君颜应着,离楚浔枂近了些。

  “嗯。”楚浔枂又仔细看了看那帕子上的四瓣血梅图案,遂转头望向宋君颜,“也罢,查清了之后再与我说就是。”

  “好。”宋君颜点头,应着,他知晓楚浔枂所提要查清之事是何,不止宋渊的事,还有他的身世。

  宋君颜在别庄用过午膳后便出去了,楚浔枂沉思着,她本以为同北云有染之人不过是张懐,而今又多了个宋渊,张懐不过是个巡抚,而宋渊却是东玄丞相,他所掌握的东玄机密远比张懐要多得多,若最后真的证实他有私通北云之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张懐一事已在晋元帝心中埋下芥蒂,若是最后证明宋渊与北云私通,再将张懐与北云的关系弄清,就算晋元帝再心大也是不可能保住张懐与宋渊了,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东玄,若是连江山都丢了,何来的继承?

  之后,她再推波助澜将楚宸灏的贪污事给捅出去,没了宋渊与张懐,就算晋元帝再捧楚宸灏,也不得不顾及朝堂百官的脸色。

  到了楚宸灏势单力孤之时,她倒是要看看阴鸷不择手段的他能抵抗多久?

  不过,现下最紧要的还是要将宋渊与张懐的事查清,万事已备只欠东风,只愿那东风来得早些,不要再生什么变故才是。

  又是等了三天,于张懐与宋渊一事玄机楼依旧没能查得出什么所以然,楚浔枂倒也不觉奇怪,越是瞒得深事情就越不简单。

  只是,她等得住,他人却是等不住了,不过晨起楚浔枂就收到消息,于张懐被拘一事晋元帝还是出手了。

  御令称,经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范韬率刑部的人彻查,灾粮被扣一事并非姑苏巡抚张懐所为,罪魁祸首竟是已逝的刑部尚书房临冶。

  就连许刺史都是被房临冶诬陷的,前几日房临冶将张巡抚打入牢中,张巡抚便命家人将房临冶的罪证送至大焉,房临冶怕事情败露就纵火自焚。

  公布御令的同时,还公布了张懐命家人送往大焉的证据,楚浔枂看着属下在城中撕下的御令复刻纸,觉得可笑至极,这一招真是毒辣,总的房临冶已死,开不了口,晋元帝才将脏水全泼至他的头上。

  午时,张懐的罪名已完全被洗去,出了牢房,回了家,听百姓所言,张巡抚不过入狱半月已是两鬓霜白,瘦如竹竿,步履蹒跚,真是辛苦至极。

  楚浔枂看着房临冶死前命人送来的证物,颇为讽刺的笑了,她本以为还没由头将张懐贪污的事捅出去,如今晋元帝倒是白白送来了东风,贪污之举暴露却又诬陷已逝冷面青天,扣上这罪名后,张懐恐怕会被上至御史上至百姓谴责至死吧,东玄最不能容受欺侮死者之事了。

  不过此事还是要麻烦许老才是,楚浔枂起身,向外边走去,“茗香,准备马车,我要去许老那一趟。”

  自从命张家私养的兵去了裴家军军营,久之,楚浔枂哪能不知张家私养的兵中有一人是许老之孙,当初许老怕也是因着这个缘由从了张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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