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枂瞧着又开始装端庄的德妃,这话可是说得完完全全都是为了裴皇后好,若不是熟识她,她都要信了吧,只不过,楚浔枂却没心情和她演戏,就毫不客气道:“德妃向来与母后不和,宫中人人皆知,如今还说来景阳宫献殷勤,我看是来看笑话的才是。”
顿了顿,楚浔枂又道,“且,人皆传,那小人身上有六哥的生辰八字,若是德妃害了我,我母后便是恨不得扒了德妃的皮吧,现在虽说还未清楚事情缘由,但德妃就带东西来探望我母后,真当是毫无介意,我可真是替六哥寒心啊。”
楚浔枂这话一出,德妃身后的那些妃嫔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就连端正站着的侍卫们也忍不住侧目多看德妃几眼。
德妃没想到楚浔枂会这么不给她面子,但顾及形象,还是故作温和道:“浔公主言重了,臣妾不过是想事情查清罢了,现在还未出结论,来探探皇后姐姐也不是不可。”
“不过强词夺理罢了。”说完,楚浔枂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本以为德妃同玉贵妃待我如亲生那样待六哥,如今没想却是如此,本公主真是为六哥寒心啊。”
楚浔枂这话一出,德妃脸色彻底的黑了,再也笑不出来了,在这宫中玉贵妃就是大忌,不是每个人都能提的,且德妃想来忌讳别人说楚宸灏非她所生的。
这时,在德妃身后的那些妃嫔们纷纷禁了声,不敢再出一言。
楚浔枂看着德妃这难堪的模样,心中无比畅快,就向德妃走近,正想再说几句,没想却闻到一股气味,面色淡了。
德妃看着走近的楚浔枂,就往后退了一步,又恢复端庄的模样,巧笑道:“也罢,既然浔公主介意臣妾探望皇后姐姐,那臣妾等人就先告退了。”
语罢,德妃正要走,楚浔枂却是开口了,“既然德妃都来了,又将东西带回确实不好,莫不然将东西交由本公主,本公主自有法子送进去,也不辜负德妃的良苦用心。”
楚浔枂是盯着德妃说这话的,果然在她说完这话后就看到德妃面色变了变,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德妃又笑道:“这就不劳烦浔公主了,等解禁后,皇后姐姐出来妹妹也可亲自款待。”
说完,德妃就迈步往前走,楚浔枂却是快速将系在腰上的细鞭取出,挥鞭狠狠向德妃打去。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何来遮掩
“楚浔枂,你怎能如此放肆!”夹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晋元帝正向景阳宫赶来。
楚浔枂转眼就瞥见了晋元帝,她的手却是没停下,鞭子继续往前甩,那正是德妃的方向,眼见袭来的细鞭,德妃不禁惊声失色,快速侧身躲避,细鞭却是将德妃的侍女手中的竹篮打翻,随之楚浔枂的鞭子也离了手,又狠狠打向那侍女,竹篮中的东西都跌落出来。
楚浔枂看着即将走到这边的晋元帝,快一步向前,先是取出手帕,顺着帕子将掉落在地的细鞭捡起,将帕子收入怀中,再将细鞭系好,楚浔枂才扶起这跌倒在地的侍女。
做完这些,楚浔枂瞧着由侍女扶着,依旧是惊魂未定的德妃,淡声道:“德妃娘娘,方才鞭子竟失手了,是本公主对不住你,不过德妃一向温婉大方,定是能原谅本公主的对么?”
本该是歉意十足的话,却让楚浔枂用平静至极的语气说出来,而且楚浔枂这话说得正好拿捏住分寸,若是她责怪,岂不是不温婉大方了。
楚浔枂见德妃那黑得能滴墨的脸色却是心中更舒坦了。
很快,晋元帝就来了,他呵斥着:“在宫中怎能随意挥鞭,依朕看倒是要罚你了,不然你都出嫁了,还如此轻狂。”
轻狂?一个父亲怎能当着他人的面说自家女儿轻狂的,楚浔枂面上却是笑着,对着晋元帝亲昵道:“父皇说笑了,都说女儿随父,若是浔儿真轻狂了,那父皇岂不是狂上加狂?”
楚浔枂这话让晋元帝一咽,却是很快转了话题,“朕早就下了禁令说不许入景阳宫,虽说朕知你思念你母后,不过皇后既然行了厌胜之术,就该罚,你既已出嫁了就该懂事些,不该闯入景阳宫中。”
晋元帝这话像是苦口婆心,不过却是不离裴皇后行厌胜之术的事,楚浔枂微微挑眉,目光愣愣的刺向晋元帝,“莫不说旁的,我母后是何品性我哪能不知,若是真见不得六哥好,就凭母后掌管六宫,早就有千种法子除了六哥,何必行那既是重罪又无效的厌胜之术。
何况,如今不过有那凤凰锦罢了,又无人证,父皇曾可就此断言,何况德妃不是也有凤凰锦么,虽说赐予宋老夫人,可是赐了多少谁又知呢,没准留着些呢,这宫中妒忌母后的人多的去了!”
说完,楚浔枂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晋元帝大怒,竟是伸手要打楚浔枂,怒道:“本就是皇后之错,如今你却是还在这胡搅蛮缠,还暗指德妃,宸儿是德妃之子,德妃怎会害她?”
楚浔枂哪能让晋元帝如意,轻巧的躲过了,站定,似笑非笑道:“可是说不定,六哥生母是玉娘娘,又不是德妃。”
“猖狂!你竟是无法无天了!”晋元帝勃然大怒,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提起玉贵妃,转头对着那些侍卫道:“浔公主不敬兄长,不孝长辈,纨绔无礼,来人,快将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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