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绥看了江旭两眼,江旭也就是有点腿软,正靠在墙上勉力支撑呢,贺绥上前将人给扶到了沙发那边。
江旭此时也不逞强,小心的又回头看了浴室那边一眼,浑身发软的被贺绥安置到了沙发上,“我原本想着在这边等你回来,昨晚你们走了之后爷爷让我帮你查一下吴山源疗养院到情况,资料刚被人送过来。”
江旭也就看了一遍,然后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贺绥居然就回来了。
说完江旭咽了口唾沫,问贺绥,“刚才那是什么?你从镜子里逮回来的?”
贺绥只简单说了几句,让江旭知道这是蛇妖便可,没想多说什么。
江旭却来了劲,问他这蛇妖怎么长成这样,脑袋旁边还有个老妇人的头颅,另一边还有明显的切口,是不是传说中的三头蛇。
就刚才那匆匆一眼,江旭就观察到那么多信息,不得不说能力强悍的女人就算是吓到腿软也不能因此小瞧了去。
贺绥莫名其妙,什么传说中的三头蛇?他怎的没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不过这蛇妖确实有三个头便是了,却是人为炼制的。
一说起人为炼制,江旭少不得又抓住重点问幕后难不成还有人?
贺绥沉吟不语,看江旭确实感兴趣的样子,嘴上简单回答着,心里却纳闷儿了。
江旭怕鬼,这一点贺绥是知道的,可怎的每次真遇上了她又好奇心浓郁,非要凑过来问个分明?
果然是那句话么?女人心海底针?
不过江旭平时很少有这样问来问去的模样,加上这次江家借出的清泉宝剑确实帮了大忙,江旭又在这里等了他许久,贺绥见江旭感兴趣,想了想也没太多不可说的内容,于是耐着性子跟江旭说了今晚的遭遇。
不过天道天谴气运之类的,贺绥却没敢提一个字,就怕多说了一个字就被江旭抓住关键词,继而又要扯出一大堆的问题。
“那蛇妖是你一个人拿下的?就是用的清泉?”
贺绥搞不懂江旭的想法,江旭此时却已经满腔对得道高人的崇拜了,传说中的妖哎,贺绥这家伙居然一个人就抓住了。
以前江旭也知道贺绥厉害,几乎遇见鬼怪之事江旭就相信没有贺绥解决不了的事,可以说对贺绥已经是抱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这次亲眼看见可怖的蛇妖,竟是被贺绥打成那个惨样,在江旭心目中,贺绥的形象自然是又狠狠的拔高了一大截。
若是江旭再年轻个几岁,这会儿就该直接对着贺绥冒星星眼了,不过这会儿的眼神也灼热得差不离了。
贺绥被江旭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视线看了看窗外,“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如今本就还是夏末,天亮得早,七点左右就该天亮了,如今四点多,也就还剩下两个多小时。
江旭顺着贺绥的动作往窗外一看,黑漆漆的,连晚上的星子都渐渐隐藏到云层里了。
刚刚才听了一个真人版的鬼故事,让江旭去睡觉,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江旭顺势转移话题,跟贺绥说起吴山源疗养院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贺老太太在疗养院附近有一位信之甚笃的高僧,那高僧应该就是当初止了贺家二少体弱病多啼哭不止的大和尚。
贺绥已经从蛇怪那里知道了更多的情况,一看桌上的这些资料,也就是确定了那道人这些年的落脚地罢了。
不过江老爷子跟江旭的这份心意,贺绥心头一暖,自是领了。
贺绥将清泉剑放回剑架,而后去阳台打了电话,跟向队长蔡处长两边联系,口诉名单,自己这才回来房间。
江旭已经抱着小黑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贺夜一本正经的盘腿打坐,贺绥看了看挨着江旭同样大起了小呼噜的小黑,又去了浴室看了看蛇怪。
蛇怪本身早就没有内丹,又被贺绥强行搜魂,虽然他自己不知道搜魂之术,却也感觉今日自己莫名疲倦,心里转过再多心计,此时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整个犹如泥鳅般躺在浴室的地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贺绥只站在远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蛇尾被剖开的部分已经在自行愈合,这才回了沙发旁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打坐休息。
江旭抱着软乎乎毛茸茸的狗子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个打盹儿就直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醒来。
江旭闷哼一声,抬手揉着酸痛的肩膀腰背,眯着眼第一时间去找贺绥,却突然听见身后大阳台那里有莫名声响。
江旭站起身一边抻着腰一边走了过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浑身顿在当场。
之后的几十年里江旭认真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自己停下的不仅仅是脚步甚至身体,应该还有自己那颗心。
只见大阳台上有一人,穿了一身宽松的纯白勾银祥云纹的练功服,手持一柄锐利无匹的青色宝剑,剑势舞得当真是密不透风,一招一式皆有破空之声。
那人的面容在天边将明的青灰色天空映衬下,若隐若现的眼眸,坚毅绷紧的下颚以及腾挪转跃间的随心随性,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无端让江旭想到了武侠电影中那肆意洒脱的侠客高人。
似乎是发现有人在看他,那人舞剑的姿势半分不减,却瞥来一眼。
那冷淡得如同视万般如无物的眼神让江旭停了两拍的心脏骤然一紧,而后就是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一股来得莫名却又理所当然的热流自骤然跳动的心脏处被猛然震出,而后顺着心房鼓动压出的血液流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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