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像莫闻这么狠心的人,真的会让这个许三子捏着他这个把柄活下去?恐怕许三子突然失踪这事儿就有他的手笔。
但贺绥又确实没有在莫闻身边看见别的鬼,也不知是许三子又是个如何的结局。
杨队长那边刚把人带上省城,准备连夜坐飞机回来,另外也争取追查许三子的下落以及当年莫闻最后出现在他老家的情况。
贺绥挂了电话,回头就看见趁着夜幕降临,终于可以跑到院子里来玩的周翠花那三个孩子。
因为贺夜性子高冷,对于鬼来说身上的震慑力也是与日俱增,周翠花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儿子虽然时不时的就伸头去看贺夜,却也不敢贸贸然靠近,只自己两兄弟在墙角挖泥巴玩,他们妹妹就在旁边被周翠花拉着两只手迈着脚拐来拐去的疯跑。
按理说两岁多的孩子,应该是能够独立行走的,可这小鬼本来就是十几年前的,又是养在乡下,母亲还要家里家外的照顾,老人家看着也就是让她躺在床上或者趴在地上,营养不良又缺乏锻炼,变成小鬼了也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周翠花一开始还比较拘谨,不过老李头知道家里来了这么一家子,又从贺绥那里听了一耳朵这一家子的遭遇,可怜他们,对他们也照顾得很周到。
再加上周翠花他们发现这里居然还生活着别的鬼,周翠花以及那四个老人家都放松了不少。
贺绥给周翠花他们用了特殊的黄符能够让别人看见他们,对外有了交流,老李头没事也会跟他们唠嗑,几个大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贺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吵闹的,毕竟社协办平时有周凯夏冬他们,也谈不上多安静。
晚上周翠花他们回到阴玉玉珠中休息,贺绥回房间打坐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贺夜不见了,小黑在一旁扑腾一个彩球。
看它玩儿得兴起的样子,贺绥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谛听原身真的是白犬而不是白猫?
“小黑,小夜去哪里了?”
小黑伸着爪子从彩球镂空的地方往里面掏了掏,可惜它没有猫的爪子,显然是不成功的,“哦他去找莫闻啦。”
贺绥叹气,“他走之前跟你说的?”
小黑听见主人叹气,还以为主人不高兴贺夜的自作主张,也不玩球了,跳到床上来两爪按在贺绥胸口上安慰的蹭了蹭贺绥脖子。
原本这动作应该是前爪搭在贺绥肩膀上然后蹭脸的,可惜小黑自从毛色从黑到白加黑再到白之后,无论怎么修行怎么吃都没能长个头,始终巴掌大,反倒是浑身长了肉,团起来睡觉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团白色毛球。
“小夜说他很快就回来啦,主要是想尽快帮大家找到莫闻的证据。”
贺夜没吭声,可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却并不小,或许他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连养到那么大的孩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这种不要还不是简单的抛弃,而是亲手害死。
贺绥一开始是希望贺夜修功德,而后入轮回正经投胎做人的,可贺夜却越来越不想投胎,反而认真修鬼道,贺绥也不好强求什么。
贺夜去做的也不是什么害人的坏事,贺绥只心里想了想,便打坐闭目不再去多想。
而贺夜也确实回来得很快,下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就回来了,手上空空如也,他没主动说什么,贺绥也就在入定的状态下分神感应了一下是贺夜挨着自己坐下,也就不再多做理会。
第二天贺绥玉珠雕好,小黑拿了说是要带回地府用黄泉水泡一泡,贺绥也不辜负它一番好意,自将串成手链的玉珠给了它,小黑叼着手串就下了地府,早饭都没吃。
上午杨队长过来,一到社协办就忍不住往门口的沙发上一摊,“昨晚我办公桌上多了一堆东西,贺处长,是你帮的忙吧?谢了,至少有了那些东西,我们这里关不住人,还能往经侦科转人,刚才我们就已经把莫闻给逮回去了,路过这里我过来偷个懒。”
说是偷懒还不如说是来询问周翠花等人,希望能够从这边得到更多的消息。
贺绥想了想,也没拦着,周翠花他们有权知道自己的死因存有疑义。
贺绥去了工作间把周翠花单独叫出来,因为周翠花的性别问题,贺绥也不好把他们暂时住下的玉珠随身携带,所以就放在工作间一个专门堆放阴属性材料的角落。
周翠花一出来就发现屋里有个陌生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贺绥那边靠了一步,然后拘谨的拽着衣角站在那里,“贺处长,叫我有啥事?”
贺绥侧头看杨队长,杨队长在一旁拖了张圆凳,自己叉开腿一屁股坐下去,这才问周翠花,“你好我是海市西城区刑侦分局的,你叫我杨队长就行了,因为莫闻涉嫌一起杀人案,我听说你们是他的家人,所以过来想问问情况。”
周翠花吓了一跳,看了贺绥好几眼,贺绥点头,对杨队长所说之话予以肯定。
杨队长没有一上来就跟周翠花说莫闻涉嫌的命案就是你们一家八口人的,怎么说周翠花也是死者之一,杨队长怕消息来得太猛把鬼给刺激到了。
周翠花一时为难至极,脸上是明显的拉锯犹豫,应该是不知道该新贺绥还是该信莫闻。
一方面莫闻是她看了这么多年的人,印象是固定了的,可贺绥也是救了他们还要送他们去投胎的大好人,还有那样大的本事,要真是别有居心想要利用他们,人家何必这么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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