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敢当,但征战沙多年倒是真的。本王这几年,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至今还饶幸活在世上,倒不能不说是一种福气。哈哈!”华南翊打着哈哈,收起了手臂。
“王爷谦虚了。”那木亦跟着华南翊哈哈大笑,但仍难掩他眼中地jīng芒。
就在华南翊出现的第二天,鲁笑与丛山均不约而同的赶到了华南翊身边。乌吉自然热qíng的欢迎接待,只有那木的脸上,却始终挂着那抹亦真亦假、深藏不露的笑容。
对于那木。丛山与鲁笑亦是多有提防。虽然双方见到之时都是一副淡然处之地客套。然而回身。却又都是不约而同地各怀心事地猜疑。
“回华南王爷。是三个身穿白衣地女子。均是以白纱遮面。举止行事十分地诡异。武功也均是了得。竟然都是用白练做武器。以此掠走了公主。”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身着白衣地女子……
华南翊地浓眉微捎。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来。轻饮了一口。
“怎么。华南王爷可有什么线索么?”那木将折扇打开。轻摇着问。
“既是只将公主掠走。而无心伤任何人地xing命。那倒应该不是前来寻仇地。相信公主应不会有xing命之忧。至于其他。本王猜测。公主应不出三日便会归国。”华南翊丝毫没有做作。坦然地笑道。
“哦?”乌吉好奇的看向华南翊,“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华南翊起身。笑关点头,“国王不必着急。此事尽可以jiāo与我来负责。不出三日,必会将公主带回皇宫。”说罢。便拱了拱手,走出了大殿。
“这华南王爷不仅身体藏着诸多的秘密。连为人也是深高莫测的。”那木慢慢的踱上来一步,颇具兴致地看着华南翊消失的背影,“真是令人看不透,摸不着啊。”
乌吉只是默默地看着华南翊消失的方向,不一言。
这一回,乌兰虽然没有被白练系在脖子上,但身上地多处xué道已然被封,眼睛上蒙着一层白布,除了还可以说话,身体,却是连动也动不了的。她只感觉自己地脚下轻飘飘的,果真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迅速地朝前方疾驰。
“本宫已然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了。”乌兰的樱唇微微上扬。
“公主果然聪慧。”其中的一个女子淡然说道,虽是带着赞许成分的语句,在她的口中说出,却依旧平淡得毫无感qíng。
“只是,本宫想象不出,那个如何会替本宫受了刑。本宫已然求人医了他的伤,他理应生龙活虎才是。”乌兰又笑,“将本宫用这种方法带来,可未见得是一件聪明之举。”
“公主你虽然聪慧,但到底没经历过江湖,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果真以为我家掌门被那狐狸医得好了?”另一个女子冷笑,言语里是不言而喻的讽刺。
“元chūn!”先前说话的女子制止她。
乌兰的心念却攸的一动。
“这位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被医治好吗?”
听出了乌兰语气里的紧张,那名叫元chūn的女子便终于按耐不住,再一次冷笑出声。
“你当那家伙会有那么好心?莫不是,你也如那些没有心计的女人一样,被他的皮囊迷惑住了眼睛罢!”
“元chūn!”
“朱霞姐姐,你为何阻止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莫要以为为了救我们掌门,她献了自己就是功劳一件了?由始至终人家都不过是哄骗她来陷害我们教主罢了!”
“你说什么?”乌兰的声音里已然微微的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说……如果说那木由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的话,那么……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他又缘何会知晓这么多事qíng?而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
“公主,您确实如元chūn所说,从没有涉足过江湖,所以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无论是何人,在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是不可盲目信任的。”从未cha过一言的女子,不紧不慢的张了口,另外的两个人便也停止了争吵。
虽然眼睛上蒙着布,看不清方向,但是乌兰却凭着直觉望向声音的来源。
“公主呵公主,你当真以为,我家掌门所说的,那以人血喂养的天蝉是可以将qíng盅引出的么?”元chūn不屑的说道,“那不过是解qíng盅其中的一味药引罢了!”
“想那qíng盅乃有万盅之王之称,可是任由那曲曲一个天蝉可以解得的?虽然以人血喂养了七日,几近耗尽人身之血,但终究也只能引得qíng盅闻血而动慢慢爬出宿主致命的要害之位而已。为了真正使qíng盅被引出,唯有解盅服用母子盅,以解盅体内全部的功力驱使子盅将qíng盅逐出,再由天蝉将qíng盅一口吞噬。由此,公主便也应该知晓了,这天蝉、母子盅乃是缺一不可的。况且,子盅若有闪失,那么母盅与宿主都将倾刻间丧命,连同公主您,都很有可能bào毙而亡。公主,若不是因为华南王爷之命,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公主您,我家掌门如何会以自己的xing命做赌注冒这个险来?”
女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我那令人无奈的掌门呵……为了他曾经的誓言,已然连xing命,都要搭上了……”
“你说的xing命,是怎么一回事?莫邪他,到底怎么了?你说的誓言,又是怎么回事?”乌半的心已然悬了起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晓得到底是为何。
“公主,我们到了,您还是自己问我这掌门吧。”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誓言(下)
更新时间:2009-8-25 23:10:54 本章字数:2731在脸上的布被解下的一刹那,乌兰的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片突然闯进视野的光线。**-**她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才慢慢睁开。
然而最先映入她视野的,却是满眼的碧绿与嫣红。恍然间,她仿若回到了中原的皇宫之中,碧波dàng漾的湖中心,大片的荷叶接连成片,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随风起伏,恰如层层波涛般映入眼帘。而那朵朵粉嫩的荷花,或含羞低,或傲然盛开,点缀于碧色之间,恰似身着粉裙的少女于湖中翩翩起舞,煞是婀娜可人。
乌兰竟径自望了那湖中半晌,心中涌起淡淡的异样qíng愫。
在中原的皇宫所处的时日,并不少,并且,一直是乌兰所深恶痛绝的,可是,却为何,那时的qíng景总是突然浮现在眼前,萦绕在心头,激起莫名的记忆与qíng怀?
或许人都是有归属感的罢?
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算那里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最初的记忆和最终的归属,但是,总是会有一些记忆沉淀下来,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罢?
如果,苏依氏的皇权没有被倾覆,那么,乌兰自己的命运又会是如何的?
她会不会为了苏丹国的繁荣与未来而被父皇以苏依氏长公主和身份下嫁到别个小国,甚至是中原去?这种所谓的政治xing婚姻,原本,也是身为公主的她所应该承受地罢?
乌兰淡淡的叹息一声。视线方才略略的收了回来,被湖边的一个白色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莫邪。
但是却已然不是昔日地莫邪了……
他地脸庞愈地尖俏。 一头黑被湖边地清风chuī拂。露出他那白瓷质地地肌肤。依旧是眉如墨染。黑眸璀璨。唇若淡淡地一笔胭脂。微微地轻抿。白身胜雪。随着风轻轻飞舞。令他有如仙境那不食人间烟火地少年。削瘦而俊美。
“莫邪?”乌兰轻轻地唤了一声。此qíng此景。让她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好像她走到了一个梦境。生怕只要稍加大声。便会破坏了这美丽与缥缈。
莫邪地唇。微微地扬了扬。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笑道:“她们终究还是把你带来了。我这副样子。竟是连自己地门众亦是管不了地了。”
“莫邪……”乌兰慢慢地上前一步。“到底生了什么!你地身体。到底怎么了?”
“你在意?”莫邪笑着。转过头来。他脸上地笑容。恰如这qíng致一般。轻轻淡淡。“我曾以为。我地誓言与生死。都是我一个人地事qíng。与你无关地。”
“莫邪……”乌兰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与自己无关,这样地话。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过。是不是对于他们而言,自己总是这样无qíng与冷血么?
她微微的轻叹一声,漫步走到湖边,看着这一池地荷。风chuī起她脸侧的碎,在阳光微微地闪着金色的光芒,与那琥珀色地瞳,相映成温暖的色彩。
虽是一身男子打扮,但距离如此近的看她,却有着一股子难言的英气,混合着女子的妩媚,自是与众不同的独特美丽。
“所谓的誓言,到底是怎样的?”乌兰转过脸来,看着莫邪。
莫邪错开视线,望着池中轻轻摇曳着的荷花,似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我莫氏一族的誓言是不可轻易许下的,一旦许了誓言,便是许了生死。”莫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低声细语,像是在梦呓一般,“古往今来,莫氏一族只对两种人许下生死誓言,一种,是qíng同手足的兄弟,另一种,便是生死相随的恋人。你救了我们莫氏一族的xing命,身为莫氏族长的传人,许下生死誓言,也算是一个特例了。但只要许下的誓言,便一定要去遵守,不然,莫氏一族的祖先,便会永世不得安生,连同自己的灵魂,也会在死后永远流连于世上,不会安稳。”
“但莫非却并不打算遵守这个誓言,不是么?”乌兰挑着樱唇,笑看莫邪。
莫邪只是兀自沉默了一会子,方才轻轻牵动了嘴角,淡淡说道:“他不是不打算遵守,而是他无法遵守。”
“哦?”乌兰好奇。
“他体内的毒,已然无法控制了,怕是……只能坚持不过三年。”
“什么?”乌兰大骇,“莫非中了毒?”
“那是自然,”莫邪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乌兰,神qíng却是平静如水,“你忘记了,我与他,都中了那城南郡主的剧毒了么?”
“可你们的毒不是解了么?”
“城南郡主生xing多疑,如何会真的替我们解毒?”莫邪笑笑,“这种毒已然侵蚀了我们的心脉,会慢慢的扩散至全身,直到毒身亡。莫非的眼睛,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眼睛?”
难道,眼睛是中毒程度的一种反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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