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地挥开金铮在键盘上的单手,按照记忆在键盘上放出了技能,电光火石间又往旁边灵活一闪,堪堪躲开了神兽的攻击。
换了别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一定是下意识地选择保险起见,先躲开了再去攻击。
但她就是剑走偏锋,冒险主义,愣是在顷刻之间完成了先攻后守。
虽然很任性,但她到底是做到了。
金铮也瞧见了,发自肺腑地夸她:“看来将军宝刀未老。”
沈何启不领情,没好气地说道:“你专心点。”
看金铮接过键盘,沈何启这才把视线挪开,眼罩一拉,靠在他身上开始睡觉。
金铮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上扬。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将军,果然是记忆里那个狠角色,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等一局打完,陈伟业和林纵横哪怕再没有眼见,也不会还要和金铮继续开下一局了。
时间本来也就不早了,默契地说散。
临走前林纵横看了看金铮怀里沉睡的沈何启,话语间全是惋惜:“几何,你真的可惜了。”
金铮低头看着那张睡颜,无奈却又温柔:“幸亏她没事。那会我就算不走…也没什么心思了。别无选择。”
林纵横笑笑,不再多言。
江山和美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千古难题。选择江山的在名利场一展宏图,选择美人的在温柔乡耳鬓厮磨,谁又能说谁才是值得,而谁又是不值得。
林纵横走后,陈伟业凑过来,新奇地研究了沈何启好久。
金铮不满:“干嘛啊?”
“其实这丫头不化妆倒还是很有读书那会的影子。”
让陈伟业这么一说,金铮也乐了:“还是有点像小孩对吧?”
“你这话有点禽兽了,知道像小孩你还下手。”
兄弟之间说话大大咧咧惯了没什么需要顾忌的,金铮促狭地笑起来:“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十八九岁的小孩怎么不能下手了,又鲜嫩又合法。”
“没想到十八九岁的在我们这都能称小孩了。”
“伟业你给我们拍一张。”金铮没心思感慨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下巴轻轻搁到沈何启头顶,“你看我像不像抱个女儿。”
作为粉头,陈伟业怎么会反驳呢?
“像,像死了。绝对亲生的。”
“闭嘴。”就在陈伟业打开手机相机的时候,沈何启突然阴恻恻地说话了,“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吗?”
陈伟业不自觉一抖,金铮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快点,自己低头去哄人:“什么时候醒的?”
沈何启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耳朵就听到“咔嚓”一声。
是陈伟业忘了关声音,他短暂地懵了一下,然后求生欲使他撒腿就跑。
金铮一边朝他背影说:“待会图传我。”一边把掀了眼罩要追上去砍人的沈何启拦腰抱起来往房间走。
分量太轻,抱着都不费他什么力气,金铮顺势向上轻轻抛了她一下。
沈何启被这一抛一落搞得一阵心悸,霎时暴怒。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失重,比怕沈耀荣还怕一万倍。
好不容易金铮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看她这样又忍不住去逗她:“乖囡。”
男人骨子里喜欢谁就欺负谁的恶趣味其实从小到大都有没变过。
已经到了床上,这种时间,这种氛围,这种对视,全都既迷离又危险。
金铮头低下来的时候,沈何启很煞风景:“想玩?想玩找学生妹去,正儿八经的十八九岁,鲜嫩又合法。”
金铮大笑,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听到的还真不少,什么时候醒的?”
“从前不喜欢小孩,现在倒是换口味了,以后指不定还能进化成喜欢男的,说不定最后都不喜欢活的了。可喜可贺。”
金铮不反驳,任凭她信口开河越说越离谱,最后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双手把她抱住:“睡吧。”
沈何启睡了两觉了,加起来时间不长,但足够让她清醒了,她没有一丝睡意,于是不自觉又回想起从前。
她比同龄人晚发育好几年,从前她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所有同学和老师都因为她的长相格外优待她。
而且她听说来例假很麻烦,还不能吃冰,大部分女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痛经。
这些她都不用考虑,所以乐得轻松。
直到她崴了脚被金铮背去医务室,她的手在他脖子上感受到他喉结的滑动。
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她喜欢的男孩已经长大成人。
可是学校里的男生没有人把她当同龄女生,大家都在把她当小孩。
那么金铮……也是这样看她的吧。
这是沈何启人生头一次萌发想当大人的念头,想和金铮做同龄人,想能与他相配。
盛传方便面火腿肠和气泡饮料会让小孩过早性成熟,报纸上网络上这种报道屡见不鲜。这些东西何令珍从来不让她碰。她小时候馋过,再大些也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了。
但是在那天之后,病急乱投医的沈何启在学校狂吃方便面和火腿肠,更是抛弃了牛奶改喝雪碧可乐,一天五六瓶地喝。很遗憾她的牙齿很脆弱,过多的碳酸饮料很快把她的牙齿腐蚀得敏感异常,即便到了这么多年后的现在,她的牙也很容易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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