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又膈应到沈何启了。她手上动作闻言就停了下来,只冷漠地说:“睡你的觉。”
“我的号怕是你上不了了。”金铮的手反握过去,十指相扣,“密码我早就改了。”
沈何启又不说话了。
“渣渣。”
“……”
锲而不舍:“渣渣。”
沈何启终于憋不住了:“叫魂呢?”
“之是谁?”
没头没脑的一句,可是也不过就是一两秒的时间,沈何启的疑惑不解就转化成了心知肚明——金铮问的是她的第一条朋友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性命的命。
这条状态发在六年前,一直保留到现在。
既然一直没删掉,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之”仍然在她心里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
沈何启信口拈来:“我小时候养的那只乌龟。”
又拿乌龟当挡箭牌。金铮脸埋进她后脑勺,低低笑了许久,穷追不舍:“真是个情深义重的渣渣。话说你那乌龟,叫什么名字啊?”
“沈小宝。”这点突然袭击一点也难不倒沈何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修炼了二十多年,炉火纯青所向披靡,顷刻之间她堂弟的小名就脱口而出。
堂弟沈小宝也是很冤,莫名其妙当了乌龟。
比赛前沈何启把金铮从黑名单放出来以后,去赛场的路上他在车里翻了翻她的朋友圈。她和当年一样,不爱在网络上显山露水。一直以来金铮都鲜少看她更新□□空间和人人,更别说将军那个□□小号了,她干脆是连空间都没开。所以说沈何启这人人小鬼大,那个年纪的小孩多多少少都有点中二病,多的是喜欢在社交平台上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人,更重要的是借此引起心上人的关注,虽然过几年回头去看可能会羞耻到想剖腹自尽。相反外表最稚嫩的沈何启反而早有先见之明,在这些事上她展露出了超乎年纪的冷静和远见。
她朋友圈一共就三条状态,一眼就看得到底,所以第一时间他的注意力就被最关键的信息吸引了。
虽然得不到沈何启的亲口承认,但是“之”是谁,并非金铮自恋,只是答案确实是不言而喻的。
连带着从此没法再参赛的郁闷都散了不少,金铮勾起嘴角:“渣渣,其实你比游戏好玩多了。”
“用你说。”沈何启不屑地哼了声,思维跳脱得很快,问:“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阿标考虑到连续两晚大家都为了比赛没休息好,回X市的航班是定在半下午的,为了给大家充足的时间睡懒觉补眠。机票是订在沈何启航班出事之前的,本来不足挂齿的小事经过X航那一出后就有点草木皆兵,金铮怕她有后遗症,思索片刻,说:“明天我陪你坐高铁回去。”
沈何启像听到什么怪事似的,诧异转身,黑暗里金铮都能看到她的表情有多不可思议,整张脸都扭皱在一起:“有没有搞错?我才不要做高铁,慢死了。我又不怕,我有这么怂吗?再说了我就不信了我点能背成这样,还能碰上第二……”
话未说完被金铮一把捂住嘴:“不要说。”
“……”
金铮不知道的是,其实对沈何启而言光是他的存在就够她去接受许多原本不能接受的东西。
在失散的六年里她从19岁变成25岁,虚岁迈入2开头年纪的后半段以后,年纪这个话题也不可避免变得敏感起来。她和天下大部分女人一样,都害怕胶原蛋白流失,害怕自己变老,想挽留时光,永驻青春。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只要她想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金铮,想到他也在长大,也会变老,岁月就不再那么沉重。
一起增长年岁,所以她看待年龄可以坦然无惧。
如果能同生共死,那么生死亦然。
*
早上沈何启在脖颈被啃咬的状态中醒来,阵阵酥麻的微疼。
睡了一觉调整好心态的男人,又恢复了男性本色,英俊的眉眼里情/欲流转,春色无边。
做都做过了,也没有什么矫情的必要,就是沈何启还困着,理智尚存地提醒了一句“别在我脖子上留东西”,又闭了眼,任君宰割。
金铮开始解沈何启浴袍腰带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金铮的动作时间像被点了暂停键似的顿住了,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三下扣门声后,陈伟业扯着嗓子开喊:“阿铮!阿铮!”
阿标怕极了自己又打扰到老板的好事,眼见陈伟业已经当了这个出头鸟了,他也不怕了,反正有这大少爷担着,于是狐假虎威地也叫道:“老板!”
“我、操、他、妈。”这种时候被打扰,换了谁都会很暴躁,金铮也不例外,他一字一顿地骂了句脏话,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要清心寡欲、要和气生财,好几秒钟后他一样都做不到,现在他只想打死外面那两个蠢货。
他胡乱拿过被子盖住衣衫不整的沈何启,又胡乱地低下头去亲她:“等我一下。”
门开后,映入陈伟业和阿标眼中的是一张不加掩饰欲/求/不/满的脸,然而大事当头,粉头和忠臣都没心思去关心金铮的性/福,更没空对这通极其不人性化的打扰感到抱歉。
52书库推荐浏览: 丧丧又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