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为时已晚,那个一见他眼里就流光溢彩的姑娘再没来学校上课,直到高考当天见到她,她面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他与舒怡维因为那条短信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分手危机,这是他头一次对她说重话。后来他也时不时对舒怡维那时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但是爱情中的人总是盲目,何况她也深爱他,事情过后很快两人又和好如初。
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弃一段金童玉女的爱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再后来,知道了沈何启是将军。可是一来是他不确定沈何启到底有没有看到那条状态,因为就算没有他那条人人,依照她那个暴脾气气成那样也不算奇怪,人人事件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盲目跑去去解释并不明智。二来,沈何启把他全面拉黑了。
高中毕业以后,金铮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去联系沈何启,相反,多得很。但是各不相干是最恰当的结局,他不能再一边和舒怡维交往着,一边和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通宵打游戏聊天。既然不可能为此与舒怡维分手,权衡之下舍弃的必然是沈何启。
和舒怡维分手是好几年之后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不会再去打扰沈何启的生活,更何况那时他也早已习惯生活里再也没有一个暴躁好战的肌肉光头。
“渣渣,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承受那些。
对不起最终站在伤害你的人那一边。
对不起后来一直没有找你。
更对不起,那时没有喜欢你。
沈何启只说:“为什么道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声音并没带什么情绪,可是因为她刚哭过,鼻音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听是带了点哭腔的。
金铮仍是不放心,摸摸她的脸是一片干燥,之前的泪痕也已经干了,可是他心里却并没有就此安心,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听不懂就算了,我也希望你是真的听不懂。”
“听不懂。”沈何启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推开他想躺回去。
金铮把她捞回来:“听不懂就听不懂,不提了。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怎么瘦成这样。”
沈何启不说话,张嘴咬了他脖子,手从他衣服下摆开始,顺着结实的腹肌一路上摸,直到感受到依附着的那具身体因着她的举动变得僵硬,她才说:“这么晚了,我不想和你叙旧。”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金铮只不过沉默了大概两秒钟,她已经变脸了:“那你滚,我要睡觉了。”
“渣渣,我们先说清楚,你明天一早起来把我当什么?炮友、一夜情对象,还是什么?”
知道金铮是怕她起来就翻脸不认人,沈何启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
金铮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
“还当什么,当儿子呗,谁让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金铮气得笑出来:“你再给我好好想想正确答案,你要是这种身份我可硬不起来。”
外头传来一阵怯生生的敲门声,其实几分钟之前已经响过一次了,那一次更轻,金铮见没有多余的动静以为是自个听岔了,就没去理会。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在沈何启脸上啄了一口,金铮把她松开,起身去开门。
走出房门又走了几步,一路走到套房门口,沉声问道:“谁?”
“老板,是我。”
是阿标的声音。
这蠢阿标,金铮黑着脸开了门。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门一开,阿标就自觉地向他讨饶,头也没敢抬,但是低着头看到他的裤子完好,就壮着胆子一路上看了上去,看到他一身的衣冠楚楚,以为自个没坏了好事,便松了口气,朝他亮了亮手里的东西,“老板,我的手机跟你的换错了。”
一个颜色的手机,方才打游戏那会客厅一团乱,而且是金铮先拿错了手机回房间的,阿标忙着给他和沈何启腾地方,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东西就撤,回了房间发现手机换错了又踌躇着上来,先轻轻敲了敲门,没动静又默默站了好久,心理活动可以说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动静什么也没听到,才又壮着胆子敲了第二次。
阿标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很无辜,但是还是被他家老板瞪了一眼。他眼看着金铮走回了沈何启的卧室,卧室里头传来女人问的“谁啊”。
老板娘的声音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奶音了,明明只是一句“谁啊”,却愣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多久金铮拿着个手机出来,丢给阿标:“赶紧滚。”
金铮正要关门,阿标伸手去挡:“老板老板。”
“又干嘛!?”
“你的手机。”阿标忙把金铮的手机递进去。
金铮劈手夺过,没好气:“滚,别再来。”
*
金铮再回卧室,床头灯开着,沈何启没在床上了,站在行李旁,手里拿了个小罐子,右手无名指正在嘴唇上细细涂抹。
睡裙是黑色丝质的,垂坠感很强,附在纤细的骨架上,裙摆盖到到大腿一半的位置,裙下的腿白得晃眼,能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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