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紧了他的脖子转了两下头,又不动了,金铮以为她睡着了,于是给阿标回信息:过会再上来。
结果刚发完,她就开口说话了:“几点了?”
“九点。”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无论昨天战绩多辉煌,毕竟是临时组的队根基不稳,赛前还是需要最后巩固一下的。
“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闻言沈何启把眼罩推上额头去,撑起身子去看他,一双眼乍一见光眯了起来:“等什么?”
有了肌肤之亲,连带着对视的眼神都带了些不同,越发黏腻和心照不宣。
“明知故问。”金铮笑话她一句,手在她腰间掐上一把,没有多余的赘肉,薄薄的一把:“想吃什么?让酒店送上来。”
“不想吃,昨天晚上吃撑着了。”
昨天一场兵荒马乱的情/事过后,她顾不得忌糖和控制卡路里吃了两块蛋糕,多年的自律下胃口早已不同当年,第二块蛋糕都没吃完已经腻得直犯恶心,没吃完的一扬手塞给他。
金铮笑起来,暧昧又隐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么会撑着,昨天晚上吃的不是应该越吃越饿吗?”
*
浴室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沈何启坐在化妆镜前,仔仔细细给脸层层叠叠地上护肤品。
一通熬夜之后脸色并不好,略有些水肿,难掩倦色。同样都是熬夜,浴室里那个神清气爽,像吸饱了精气。
事后他把她抱去洗了澡的,她没有早上起来再洗一次的习惯,刷了牙洗了脸就把卧室的使用权给他了。
不多久外头传来敲门声,沈何启开了房门朝外叫了一声“进”,叫完又把房门关上了。
阿标有房卡,只是不敢直接进来,听到首肯这才探头探脑地带着人一起迈了进来。
客厅空无一人,卧室门紧闭,所有人都很有眼见,虽然挤眉弄眼,但都是老老实实等着。
除了爱琴海。
一边问着“军军还没起床吗?”一边走到卧室门口来,也不客气,直接就去按门把手。
门锁着。
又推了两下后门从里被打开了,金铮披了件灰色的浴袍站在门口,脖子和敞露的胸前全是水渍,还带着几点形状可疑的红点。
色气满满。
爱琴海骂了声“卧槽”就要把头伸进房间里去看沈何启,被金铮给半道拦截了:“童话,非礼勿视。”
沈何启虽然穿着长袖长裤,可是睡衣里头没有内衣。
“真是禽兽啊!我纯洁的军军就被你这么给糟蹋了。”
沈何启一听就不乐意了:“爱琴海你骂谁呢?”
客厅所有偷听墙角的人,还包括金铮,全部都以为她是在反驳那句骂金铮的禽兽。
结果下半句话:
“你才纯洁,你最纯洁,你到八十岁都还纯洁着。”
金铮无奈,不顾爱琴海的叫唤把门关了,走到沈何启身后,把手里毛巾丢到一边,在她身后坐下让她身体置身自己两腿间,双手密密地抱住她的腰,看她从一个银色瓶子里挤了三泵,在脸上细细按压完,又挤了两泵去涂脖子。
几千块的美白精华涂在脖子上她也不手软,和李姝杰一起过夜让李姝杰看到她这么浪费,就跟她说微博上到处都传日本某牌的美白精华用来涂脖子很不错,沈何启冷笑,一句话把李姝杰堵死了:“有用你倒是有本事拿它涂脸啊。”
金铮看着,好奇道:“脖子怎么也要?”
沈何启动作一滞,在镜中和他四目相对:“没看别人涂过?”
看肯定是看过的,金铮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实说:“没观察那么仔细。”
沈何启不再搭话,垂下眼,只顾轻轻拍打脖子。
金铮伸手拿了旁边的唇膏盒子,没改盖子在空调下吹了一晚上,膏体表面微微有些干涸:“这个,还能用么?”
“不能,赔我。”
金铮不疑有他,点头:“嗯,该赔,赔上十个一百个的。”又看了她一会,眼见沈何启没完没了地又拿起一瓶,“怎么要涂这么多啊?”
“哪里多了,这才第三样。”
“涂这么多怪不得这小脸这么嫩。”直男坚持觉得多,低下头在她颈边嗅了嗅,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外面这么多人等你呢。”沈何启嫌痒,侧头躲过,“上了个床怎么粘人成这样?”
金铮不反驳,摸摸她的脸起身拢紧了浴袍出门。不是因为上了床才黏成这样,而是他在江文韬生日见到她的时候,就有占有她的冲动,到了现在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
沈何启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如火如荼开了第二局。
烈焰红唇,黑色连衣短裙,腰部是镂空的,前后各用两条细带连着,一截莹白的细腰大喇喇露着。
金铮侧头看过去就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其他人则是百忙之中分了神来,此起彼伏地喊她“老板娘”。
爱琴海记仇,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沈何启不理,只是慢条斯理说道:“再看挖眼睛,打你们的游戏。”
走到金铮旁边,搭了他的肩俯下身,轻声说道:“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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