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盎然推开套房门,套房里又多了个人。
陈伟业。
陈伟业正一脸崇拜眼冒金星坐在金铮身边看着金铮杀敌,絮絮叨叨搅得人一直皱眉,哪怕只是个最基本的操作他都要惊叹一番,连沈何启进门他也无心留神。
沈何启一路走近,陈伟业眼神都没飘一下完全没注意到她,直到她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菜鸡伟业,你怎么来了?烦人,人家游戏都要被你念输了。”
陈伟业一被打扰有些不高兴,一回头看到是将军,脸上马上多云转晴,露出欣喜的表情:“咦?你怎么也来了,你也来看我们阿铮打决赛吗?”
沈何启心下啧了两声,粉头果然是粉头,专门赶过来就为了看金铮打场游戏,可惜生错了性别,不然也能谱写一段不亚于她的旷世单恋。
她一本正经诓骗陈伟业:“不,我只是刚巧路过。”
她又耍人。金铮百忙之中抽出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噙满笑意,不过也只是一眼,接下来又马上把注意力投回激烈的游戏斗厮杀斗争中去了。
陈伟业没看出金铮这一眼的端倪,也对距离X市千里之外的这个“路过”深信不疑,特别热情地邀请沈何启:“那你有门票吗?让阿铮给你弄一张,很难得的哦,要不是这次发生了一点意外,不然阿铮很少上场的。我们一起去看他打决赛怎么样啊小加四?”
又是“小”加四,沈何启才被阿标哄好的心情又暴躁起来了:“小收回去。”
陈伟业嘟囔:“这是爱称呀。”
沈何启瞪眼,指着金铮:“那你怎么不叫他小阿铮?”
“加四!怎么可以说男人小呢。”陈伟业教育她,很语重心长。
“你说的,爱称啊。”沈何启说着,去够茶几上的水。
一旁一位员工见状,眼疾手快把水给她递了过来:“老板娘,给。”
陈伟业脑子没那么快转过弯来,还要继续和她掰扯那个小字:“爱称也不可以说,何况我们阿铮又不……”说到这里,他的榆木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金铮手下的人叫的沈何启什么了。
老板娘?
他一瞬间失声,瞪大了双眼,惊疑地看看沈何启又看看金铮,把沈何启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好好捋了一捋:“你们两个?!”
对于粉头的迟钝,金铮笑着摇摇头。
沈何启则是无情嘲讽:“菜鸡伟业。”
她在陈伟业久久不能回神的复杂目光中拿了水回房间,关了房门进去没多久,她又出来了,头也不回走进了另一间卧室。
金铮余光注意到,面不改色对阿标说:“让酒店来收拾一下房间。”
原先的卧室一片狼藉,确实不太好睡人。
“我了个大槽啊。”陈伟业这次灵敏多了,察觉到金铮话里的不对劲,神神秘秘凑近过去,迟疑着下了定论:“昨晚小加四在这过的夜对不对?”
金铮在爱琴海的助攻下成功击杀对方的一把手,杀完之后回忆了一下刚才陈伟业和他说什么了,那句话才姗姗来迟过到脑子里。
他点头,承认得坦诚:“嗯。”
陈伟业差点把这辈子的“卧槽”都给说完了:“除了聊小加四,我都还没和姝杰私聊超过十分钟,而你!居然已经带着人开房了。”
*
决赛在下午三点,下午一点的时候,这支名为“千古”的队伍便要出发去赛场,提前两小时去除了要做重重准备,更是因为要安抚一下粉丝,除了被挖走的队员的唯粉,留下的铁粉们对意外频频的千古很是关心,官博的评论已经被刷爆了。
昨天机场发生意外,本来是有粉丝接机的,他们着急带着伤患去医院,连招呼都没怎么来得及打。
大家退了游戏,准备动身。
沈何启没说过她去不去看比赛。
金铮推开她待的卧室,随后把客厅几道探究的眼神关在外面。
她和衣而睡,没开冷气,怕花了妆因此也没趴着,难得睡姿还算端正,两截小腿静静垂在床边。
“渣渣。”金铮俯下身轻轻摇醒她,看她疲倦地睁开眼,眼里还带着几缕红血丝,“去看比赛吗?”
沈何启摇摇头,又要闭眼。
“为什么啊?”
她闭着眼牵强露出个狡黠的笑:“我去万一有人分神。”
“哦?谁啊?我以为是因为有人疼得走不动路。”
沈何启眉一挑,抬腿要去踢人,一抬腿牵扯到大腿内侧拉伤的肌肉,“嘶”了一声。
金铮伸手去给她揉,只是位置比较特殊,为防止自己临行生了绮念,他敷衍揉了两把就算完事,嘴里毫不留情讥笑她:“娇气,随便动两下伤成这样。”
“那怎么了,豌豆公主十二床床褥下一颗豌豆都咯得睡不着起淤青呢。”
金铮低声笑:“豌豆公主?娶豌豆公主的那个王子怕是一辈子没法碰老婆,一碰能把公主给玩死。”
沈何启也笑起来,这么一来睡意也散得差不多了,她睁开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有点晚。”
四个队分成两组对决,两队输家再进行对决争季军,两队赢家进行冠亚军争锋,每场都采取三局两胜的机制,队伍间实力相仿,对决起来都是漫长的拉锯战,这么多场下来没有意外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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