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一阵铃响,耳边郭一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又渐渐清晰起来,身旁一群男生跑过,这群文科班的男生里有几个是认识郭一鸣的,看到他站在班门口还挺讶异的,说:“上课了郭一鸣!你这是打算来我们文科班听历史课是吧?”
“还真被你说对了!”
郭一鸣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鬼主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了冯胖手里的票,跟着那几个男生一同挤进了文科班里,这节历史课的老师认出他,笑着打趣:“郭一鸣?理科班的吧?上课了就不要到处串门了,是不是又想被你们班主任请喝茶了?”
郭一鸣也打趣,“老师,你能不能和我们班主任商量一下,请喝茶就请喝茶吧,能不能别老是泡龙井,来个铁观音行不行?”
说话间,他已走到班花桌旁,双手奉上演唱会门票,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出文科班。冯胖看着他,忽觉得一切好像尘埃落定一般,有人替他做了决定。
郭一鸣一出来就搂上冯胖的肩膀,俩脑袋抵在一块儿打商量。
“我刚了解了一下,班花好像是打算和班上几个女生一起去看演唱会的,我大概数了一下,总共是10个人吧,可你就给了两张票。你看,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明白,这事儿容易。”
“不愧是冯胖,做人就是阔绰!”
于是当晚冯胖又请假回去搞票,郭一鸣替他跑腿,把剩余几张票送到班花手里。回来的时候,手上居然多了一沓钱,冯胖蹙眉看他,问:“怎么回事?”
郭一鸣有点气馁,说:“还能怎么回事,人家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你献的殷勤呗。这不,几张票多少钱,算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差地还回来了。”
冯胖心下一沉,回过头无意识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书本,也没说话。
郭一鸣还在唧唧歪歪,“真不是滋味啊!明明是一片好意也不求回报,现在倒好,我们好像成了代买票的了!还不如黄牛呢,人黄牛起码还能赚个几块,我们这是纯做好事啊!”
说着,郭一鸣唉声叹气起来,看旁边冯胖一声不吭的,就推了他肩膀一把,说:“傻眼了吧?怎么不说话了?”
冯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摇摇头,说:“你说得不对。”
“哪儿不对了?”
“谁说不求回报?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地献殷勤,我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还不单纯,我是要求回报的。所以,她还钱和我撇清关系是想保护自己,也是正常的。”
郭一鸣一怔,然后才说:“还替她说话呢你?得,门票这事儿做得,全打水漂了。”
冯胖勾勾嘴角笑了下,也不算全打水漂吧,起码知道班花的态度了。什么态度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么一想,冯胖又笑不出来了。
不过冯胖这人挺有办法的,知道班花不收大礼,那他就给人塞点小恩小惠吧。他们都是住校生,学校里能吃能喝的东西不多,有的学生嘴馋,经常下了晚自习偷偷到学校大门口,去接门外的外卖,各种小吃饮料,应有尽有。
但这事儿还是挺冒风险的,因为点外卖学校是明令禁止的。那怎么办呢?冯胖就想,他每周回一次家,过完休息日再回校,回校的时候带点吃的喝的来,总不触犯学校禁令吧。于是他每次回校都装一车吃喝,同样是应有尽有,差点没把全班同学高兴坏了。
但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贿赂班花。
郭一鸣一边挑着贵的好的,一边耍嘴皮子,“所以说,我们这都是跟着沾班花的光了?哎,那我可得择个吉日,好好跟班花道个谢。”
“你说她都喜欢吃什么?”
“女生嘛,这种小零食都会喜欢的。”郭一鸣转转眼珠子,又打了个主意,“要不,我再替你去问问?”
“靠你了。”
“包我身上吧!就是好吃好喝的给我多留点儿,就当劳务费了。”
“没问题。”
郭一鸣领了圣旨又去东奔西忙,趁着大课间,溜到了文科班。文科班里没什么人,大部分人都去操场了,只有一两个来例假的女生留在班级里。班花恰好也在,不知道是不是例假来了肚子痛,她正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郭一鸣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正想打招呼,却忽然发现班花这不是痛经,这是睡着了。他这才把动作放轻点。
此时正值盛夏,班花穿着短袖校服,别看她人细胳膊细腿儿的,可就是这么苗条一人,竟然把整张桌子都霸占满了。桌角还叠着高高的书堆,郭一鸣手上拿着一排养乐多,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零嘴,根本没处放啊。
想来想去,要不直接给人塞桌肚里去吧。
于是郭一鸣就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往班花桌肚里塞东西。一边塞,还得一边观察着班花的神情,可别动作太大,把人吵醒了。
但这班花睡得挺沉的,不管郭一鸣暗地里在干什么,都没把她吵醒。这下,郭一鸣的目光就越发变得肆无忌惮了。其实他们理科班也有班花,但理科班的班花和文科班的班花怎么好比?文科班的班花就算是一根头发丝都是乌黑发亮的,还飘着洗头膏的香味。
但一般来说,越是好看的班花,就越娇惯。周围人把她捧高了,她自然而然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像朵高岭之花,恨不得拿鼻子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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