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恍然大悟。
季本瑞挂了电话,一副难以置信的脸色看着冯照纬,冯照纬就爱看季本瑞这大吃一惊的模样。
他悠哉悠哉地投下一粒石头,惊起季本瑞这臭水沟一沟的臭水。
“不会吧?”臭水沟还在感叹。
“为什么不会?我不像你,你也不会像我。移情别恋?不存在的。”
“……”
这话是季本瑞大言不惭地评价冯照纬的,现在冯照纬也一字不差地扔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冯照纬:这是我的办公室,没人会随便进来的。就算要进来,他们也肯定会敲门,你不用担心。
季本瑞:嗯?你说啥?
冯照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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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办公室play,后是情有独钟人设。
臭水沟受到一万点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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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本瑞: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再安排一个女朋友?我可是到处留情人设,作者你不要崩人设!
☆、海盐冰激凌
好紧张“大佬,请受我一拜。”
季本瑞一边说着,一边把食指中指一折,跪在了桌面上。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以前读书时候,作为不学无术的典型代表,季本瑞的日常活动范围包括网吧、酒吧、歌舞厅,甚至囊括学校周边的小卖部和游戏厅,反正不管是什么地方,肯定不在教室里待着。
但他这人奇葩,不爱在自己学校待着,却又爱到别人学校闲逛。当时冯照纬的学校就是他隔三差五到此一游的胜地。所以冯照纬在学校里的一切行踪,季本瑞大概都知道一点,当然也知道他对某文科班班花心有所属一事。
不过季本瑞知道的,也就仅止步于这一事而已。班花姓甚名谁,班花音容笑貌,他其实是不清楚的。
高二那年,忽然间得知冯照纬转学去了美国,季本瑞差点没惊掉下巴。一方面觉得这小子不够意思,远走高飞了居然不和他知会一声,另一方面从冯照纬同班同学尤其是同桌口中猜测他此去美国的原因,季本瑞又觉得有些揪心。
为情所困一走了之?情种啊这是。
季本瑞窝在网吧酒吧歌舞厅小卖部和游戏厅里时忍不住想,这班花看来是长得特别好看了,不然怎么撩动得冯照纬一颗少男心蠢蠢欲动又动动欲蠢,蠢得一大活人都下了狠心抛弃挚友逃到大洋彼岸去了。
当时,季本瑞其实是有点想去一睹班花的尊容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人都走了,他去睹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这人确实换女朋友换得勤,但在挑女朋友这事上,他还是很有原则的。其一不碰兄弟的女人,其二不看兄弟的女人,其三不想兄弟的女人。
于是此事就这么潦草作罢。
哪想他的好兄弟冯照纬平地给他埋了这么一大雷,他还不知死活地伸手去碰,砰地一下,这下可把他炸得脑袋开花了吧。
“他妈的我现在特别怀疑你回国的目的!”季本瑞安好刚炸飞的脑袋,手指点着冯照纬的鼻子说,“他妈的亏我还得知你要回来屁颠屁颠地去给你接机!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回头是岸了,好歹是没有再见色忘友,把我继续丢在犄角旮旯里!”
他恨恨地一拍桌子,摆出一副严刑拷打的样子,瞪着冯照纬,“说!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不是因为我?”
冯照纬轻飘飘瞧他一眼,说:“我劝你不要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季本瑞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为了班花吗?”
“我劝你也不要明知故问,浪费我的时间。还有,谁给你的勇气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看来我以后得吩咐前台例行公事对你进行盘问,要进我公司你给我按流程走预约程序。”
“……”
老血全涌到嘴里,季本瑞捂着脖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季本瑞才慢慢把那口老血重新又咽了下去,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说:“那何苗呢?她知道这回事吗?”
冯照纬摇头,“她为什么要知道?”
“你费尽心思下这么一盘大棋,就不怕以后东窗事发事情败露?”
“我为什么要怕?”
冯照纬一边反问,一边挑起了眉。他的工作重心在国内,公司也成立在国内,以后所有的发展都在国内。他招聘何苗进公司是真的,他一直喜欢何苗也是真的,现在和何苗交往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一步步走得这么真,又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另有一件事,他心存侥幸,忍不住眯起眼睛陷入回忆。
季本瑞看着他的样子,也眯了眯眼睛,说:“何苗能接受自己被蒙在鼓里吗?”
冯照纬回了神,嘴角一扬,“她完全不记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曾经是校友。”
“那你也不打算和她滴血认校友咯?”
“孺子可教。”冯照纬看着季本瑞,眼睛里闪着光,“既然都是过去的事,那就没必要再提起。我想要的是现在。”
季本瑞懂冯照纬的意思,这是要忘却前尘往事,携手共创未来啊。他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说互相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吧,但起码对方一撅屁股,还是知道这是要放屁还是拉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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