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蹭蹭饭。
两位老师当然乐意了,不过就是多双筷子的事。而且自从得知冯照纬家世以后,俩老师对他的态度比初次见面热情了许多,蹭完饭了,小辈帮着长辈收拾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俩老师说什么也不让冯照纬沾手。
何苗把冯照纬带到自己卧室里,关上门了才说:“我爸妈已经把你看作富家少爷了,想对你客气点,当然不会怠慢你。”
“其实你爸妈没必要这样,我爸妈是我爸妈,我是我。我不过就是运气点,开了个小私企,当了个小老板,仅此而已。”
这话说得有点谦虚,能把公司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写字楼里,就算不得什么小私企。尽管何苗有一段时间没在写字楼一带出没了,但她还是知道,近几个月来,冯照纬手下又增员了,管理着几十号人的老板,也不能算什么小老板吧。
何苗想都没想就反驳他,“不小不小,你不小。”
七个字每个字都挺正常的吧?偏偏冯照纬勾唇一笑,反问:“我哪里不小?”
这五个字就不正常了。
何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俩人靠门站着,冯照纬背贴着门,何苗仰着一张懵了吧唧的脸,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感觉到腰上悠悠地绕过来一条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搂了过去。
她和始作俑者冯照纬之间,上半身尚且还有空隙,可下半身却严丝合缝地贴紧。这个姿势让何苗有点脸颊发烫,隔着衣料,她仿佛能感受到冯照纬被裤子包裹着的腿部肌肉,肌肉带着强劲的热度,顺着紧挨着的皮肤就不可阻挡地传递过来。
还有两腿之间很明显凸起一块,这种特殊的触感让何苗站着一动都不敢动,她好怕她一动,那个凸起就要跟着她也一起动。
冯照纬看着她僵硬的样子,却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是上半身空余,下半身紧贴,低低地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不小。”
轰地一下,这十一个补充说明的字让何苗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那五个字的意思,配合着当下独特的姿势,何苗的脸很给面子地又烫了几分。
冯照纬紧盯着她,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这什么狗问题?哪个女人被男人下面这么一团凸凸顶着的时候会不脸红?
何苗眨巴眨巴眼,胡说八道:“我涂了腮红。”
“是吗?”
冯照纬视线不紧不慢地下移,落在何苗微张的嘴上,“那怎么不顺便也涂个口红?”
“哦,我忘了吧,我这就去补。”
说着,何苗就猛一转身,借机从冯照纬的魔爪之下逃脱。然后装模作样地在梳妆台边坐下,打开抽屉,选了一支口红。
何苗不常化妆,一来是刚出学校不习惯,二来是技术生疏不太会。但女人都是爱美的,何苗也不例外。平日里还是做了一些攻略,收集了一些热门的化妆品。就比如口红吧,这个安利那个安利的,她也跟风买了好几支,但也就刚买来那会儿涂了两天,后来就常年搁置冷宫。
抽屉里的口红几乎都是全新的,何苗随手拿了一支,正要对着镜子涂。从镜子里看到冯照纬走了过来,梳妆台靠着床,冯照纬很随意地在床尾坐下,好整以暇地盯着镜子里的她看。
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何苗忽然就有点涂不下去。
怎么就有点自己演戏被人发现但这人就是看破不说破的意思呢?
口红顿在何苗嘴边,半天没动。
冯照纬忽地一笑,手臂一伸,掐在何苗的腰上,几秒钟就把人从梳妆台边拎了过来,然后好好地安置在自己腿上。举手投足都这么轻松,就跟拎小鸡似的。
干什么啊,女人不要面子的啊?
何苗手中的口红如果有脑子的话,现在一定会替何苗觉得没面子,这么没面子,还不如一死了之。于是,那支口红在冯照纬完成大活人乾坤大挪移之后,就愤慨地抖了抖,一头栽地惨烈身亡了。
“我的口红——”
何苗不关心自己的面子问题,心疼自己口红的生命安全问题。
冯照纬看也不看口红尸体一眼,说:“我赔你一支。”
这时候的口红如果有脑子的话,一定会觉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有钱就会喜新厌旧。它才刚刚被何苗打开盖子重见天日,这就被人扫地出门要以新取代之了。
口红死得好冤呐。
它红蜡沾地地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两人居然已经全然忘了地上还躺着一支口红,就这么旁若无口红地脉脉相望着。
说是相望,但实际上才相了没一会儿,何苗就红着脸望到别处去了。
冯照纬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了回来,随即,就照着她的唇印了上去。这个吻很轻巧,像逗趣似的碾着咬着,没一会儿就分开。冯照纬像是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般,左右看了看,说:“不用涂了,现在够红了。”
这一出戏,她不好意思演下去,他倒挺好意思给她续了个结尾。
“好了吧?你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冯照纬听得心头一动,反而抱更紧了。这一紧,就紧得何苗脑中响起警铃,“你想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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