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他是匹大灰狼了,狼这种动物又狡猾又凶狠,在明知猎物起了疑心的情况下,你觉得这匹狼会轻举妄动直接下手吗?”
余润朗说着,刻意顿了顿,然后回答了自己的提问,“不会,他只会伺机而动,到时候就是一击即中。”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很了解男人嘛你们。(斜眼)
☆、海盐冰激凌
深秋更深露重,后半夜和前半夜完全像是两个季节,一片漆黑的被窝里,本来背着身睡得很有骨气的何苗此时也扛不住房间里的低温,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动过来,冯照纬顺势展开手臂,把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怀里的女人软绵绵的,一整条手臂都露在外面,被空调风一吹,整片皮肤都变得凉凉的。冯照纬先小心地把何苗这条逃狱的手臂塞进被子里,而后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这样一来二去地折腾了下,他刚培养出来的一点睡意就全跑光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习惯晚睡的人,今晚这么早上床,完全是看在何苗的份上。
温度适宜了以后,何苗微微缩起的肩膀总算渐渐地放松下来,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此时已陷入深度睡眠之中,至于枕着谁贴着谁抱着谁,她完全不清楚,只觉得怀抱里满满的,还带着熨帖的温度,就像个超级大抱枕一样舒服。
睡着睡着,她还伸着脖子把脸往超级大抱枕上蹭了蹭,一下两下三下,她倒是无知无觉,而被蹭的那个却僵了一下,抱着心爱的女人纯睡觉本来就是一件很需要克制力的事,哪想到这女人这么会蹭,冯照纬只觉得自己胸前某点像是被一块柔软的棉手帕擦过一样,瞬间就激起一小片战栗。
他咽了咽喉咙,圈在何苗腰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黑暗中,他的手从腰际出发,手指轻轻勾起睡衣布料,畅通无阻地滑进,像缓慢的行军一般,指腹顺着背脊一路向上,光滑柔嫩的触感让指尖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忽然遇到了阻碍。冯照纬的手停顿了一下,两指在那条阻碍上捻了捻,瞬间就摸出这是什么。
都睡觉了居然连胸罩都不摘?冯照纬的脑子里登时划过一个清晰的念头:何苗这是在防备他,为了不要辜负她这脆弱的防备,他应该非常正人君子地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并且好好地把这个觉睡下去。
然而。
这怎么可能。
男人的欲念几乎是压倒性地战胜了这种尝试做正人君子的意念,冯照纬的手指灵活地拨弄了两下,寂静中立刻响起脆脆的啪嗒声,何苗的胸扣就这么简单地被他解开了。这下,整片背脊就像光洁的案几一样,任由他来去自由地抚摸。
更重要的是,这片案几的正面。
冯照纬的手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乌黑的眼睛仿佛闪着光一般,越发亮也越发沉。他深深地呼吸着,连他自己都才刚刚发觉,那口从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居然这么重。
他的手泥鳅一样溜到了前面,刹那间,肉肉软软的一团充盈了满手,这种感觉让他的呼吸暂时停了两秒,而后,像是终于能得愿所偿一样,那只罩在何苗一边胸上的手开始放肆地狂欢起来。
不知餍足地揉捏把弄。
大概是他动作力度没有控制好的缘故,怀里的女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身体也小小地动弹了一下,仿佛是想挣脱出去。冯照纬马上放柔放慢,何苗这才停止了动静,眉间展开,微抿的唇轻轻张开,不带意识地发出一道类似嘤咛的声音。
总算把她骗了过去。
冯照纬心里松口气,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现在他和何苗的距离刚刚好,或许还太近了一点,他必须得设法往后挪个十几厘米,不然他某个悄悄挺立起的部位会气势汹汹地抵到何苗的肚皮上去。
此时此刻,冯照纬是不太希望何苗醒过来的。
不动声色地把大事办了。
这是冯照纬这种习惯闷声发大财的人最常干的事。
然而。
此时此刻,房门铃忽然响了。
冯照纬皱了皱眉,很想当场选择性耳聋,可怀里的人就算睡着却好像也能听见房门铃似的,伴随着一阵又一阵不知好歹的门铃声,也跟着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这样下去,何苗搞不好要醒过来。
哪个破玩意儿啊?
冯照纬在原地恋恋不舍地顿了三秒,三秒过后,他的脸就像锅底那么黑了。然后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衣服和鞋子,脚步带着些许被人打断好事的气急败坏,飞快地奔出卧室奔到响铃的门边。
连猫眼也懒得去看,直接唰地打开房门。
斯嘉莉和罗永昼这两坨屎站在眼前。这个屎在当下只是个表达情绪的形容词,在此时的冯照纬眼里,这两个不速之客完全就是屎一样的人物。而且这两坨屎中的其中一坨看起来还有点不太清醒,看样子是喝多了酒,白皙的脸颊上泛着酡红,连站都好像有点站不稳,非得另一坨屎托着,才堪堪稳住。
冯照纬看了一眼罗永昼,罗永昼托着斯嘉莉稍显吃力,整个人像折角一样弯着,也不知道喝多的斯嘉莉有多重,竟把一个大男人压成这样。尽管有些应付不暇,但罗永昼还是一边托着人一边张嘴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冯总,斯总稍微有点喝多,她非得说饭局上你也有点喝多,说什么也要给你送解酒药来,我拦不住她,只好陪她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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