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心思地为冯照纬谋划,冯照纬在意吗?
老企业家平日里忙,看在斯嘉莉的面子上,特意抽出半天时间作陪见面,结果呢?她被人一声不吭地放了鸽子,这还不算,居然又被人莫名其妙地插了一脚。好好一场见面,最后变成两个男人一老一小天南地北地唠闲嗑。
快便宜死那个翘尾巴的季本瑞了。
斯嘉莉沉着脸坐在回酒店的车上,罗永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脸上那些外景透过车窗照进来的光影变化,眼神暗了暗,嘴上忍不住嘀咕:“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你说什么?”
她没听清,转过脸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在乎他吗?”罗永昼一边问,一边紧紧捏着放在腿上的一沓文件,文件的边角被他捏得起皱,他的指节也用力得有些发白。
“当然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为爱跨越整个太平洋的勇气的。”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为了一份爱而错过其他很多份爱的傻劲的,对吧?”
斯嘉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抢过罗永昼腿上的文件,卷成一根纸棍,毫不客气地照着罗永昼的头顶敲下去。
“谁准你议论你顶头上司傻不傻的问题了?当着你顶头上司的面骂你顶头上司傻,我看你才是傻到没边了。”
罗永昼没回话,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顶。
车里又安静下来,斯嘉莉手上还捏着那根文件棍,脸却朝向窗外。罗永昼瞄了瞄她,心底在几不可闻地叹息,半晌,不知道是在回应上一句话,还是在回应别的什么,他认命似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二更。过一小时三更。
☆、海盐冰激凌
上海行圆满结束,下了高铁以后,冯照纬去开车。车外一行三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招呼了一下何苗,示意她上副驾驶,而后降下车窗看了看另外两人,却没有好心载人一程的意思,手肘闲散地搭在车窗沿上,“走了”俩字就快要脱口而出。
斯嘉莉连忙去拦,踩着高跟鞋叩叩叩地绕到驾驶位旁,两手扒住车窗沿。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圆圆尖尖很好看,还涂着酒红的指甲油,一不留神就戳到冯照纬的小手臂上,他垂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车窗沿上只剩下女人白皙的一双手。
“我们没车。”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罗永昼一眼,罗永昼正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有些捉襟见肘的样子,于是斯嘉莉又补了一句,“我们东西很多。”
“这里到处都是出租车。”
“你一会儿回公司吗?我也回,我们同路。”
冯照纬不置可否,脸上神色很淡,但最起码没有一脚油门轰出去,喷剩下俩没车的可怜人一嘴尾气。斯嘉莉还死死地扒在那儿,但她这么点力气,实际上根本不起什么关键性的阻拦作用,气氛陷入短暂的僵持中,斯嘉莉身后的罗永昼不禁拧了拧眉。
这么明显的不愿意,她为什么还要拉下脸坚持?
罗永昼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恨不得马上长出七八只手来,其中两只用来提行李,另外两只用来招揽出租车,还有两只用来掐住冯照纬的脖子,顺便大声地质问他不过就是搭个顺风车而已,凭什么这么不给斯嘉莉面子。最后剩下的手,他想用来拂下她死扒住车窗沿的手,她这样宛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女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乞怜的举动。
“就让他们上车吧。”
罗永昼的七八只手只在他脑子里发了芽,回过神来,他听到车里何苗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话音刚落,冯照纬就努了努下巴示意他们上车,然后是啪嗒一声,车锁打开。
斯嘉莉怎么求都没用,何苗却是开口圣谕。
太侮辱人了吧?
罗永昼脸上闪过嘲讽的神色,登时去看斯嘉莉的表情,真不知道说这女人皮厚好还是心大好,此时居然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蹬蹬蹬地走过去开后车座的门。她上了车,还降下车窗来招呼罗永昼,罗永昼心中老大不乐意,磨磨蹭蹭地拖着行李过去。
车先停在写字楼门口,冯照纬是打算把斯嘉莉和罗永昼送到以后,再送何苗回家,然后他再开车回公司。高铁站明明距离何苗家更近,就这么两个地点,冯照纬却偏偏要来回三次,也不嫌麻烦。
斯嘉莉像是没发现这点弯弯绕绕似的,神色自然地和车上人说了再见,罗永昼跟着她下了车,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目送冯照纬的车远去。而罗永昼就站在她身旁,紧紧盯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垮下来。
所以她并不是不在乎,只不过是装不在乎。
冯照纬的车汇入车流,然后快速地行至何苗父母家的小区,车稳稳地停在楼下,车上两人却都暂时没有动作。还是何苗先伸手去开车门,脸却是朝着冯照纬的,“刚回来挺累的吧,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在公司驻扎太晚啦。”
“嗯。”
冯照纬应一声,见何苗转过脸去,眨眼间就要下车,他忙不迭伸过手去抓住她的一边手腕,说:“是不是又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你爸妈管你管得真牢。”
“马上要准备面试了啊,我爸妈肯定会更加全方位地监视我的。就在上海玩的这么几天,他们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微信,打了多少电话催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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