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无所事事地挂在冯照纬身上,被充满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娇娇地喊了一声,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骑在马上,断断续续地颠个不停。
人生啊,总是这么起起落落落落起起起起落落落落起起。
起落完了以后,何苗差点没晕过去。
冯照纬拍拍她的脸,笑得一脸餍足,她则累得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驮着她的马,怎么马不累,骑马的人累成这副德行。
她哀哀地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好了没呀?你拿出去呀。”
冯照纬没动,何苗就使尽全力拍了他一下,但依旧是软绵绵的,“出去出去出去。”
“别说话,外面有人。”
“嗯?”
何苗一惊,浑身又紧了起来,冯照纬嘶了一声,瞬间又想驮着这女人上路了。
其实外面哪有人啊,大晚上的连个鬼都没有,但何苗不知情啊,一边担惊受怕着,一边又被冯照纬按着感受了一通人生的大起大落。
再次结束的时候,她是真的不行了,冯照纬这才抽身出来,回头到车后玻璃那儿抽个几张纸巾的功夫,再回头时,何苗就合上眼睛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捏着纸巾不敢动作太大,望着女人沉静的面容,他心中一动,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软软的脸蛋,整个人几乎都要化作一潭春水。
☆、海盐冰激凌
何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很大,装修得很简洁很大气,给人很高级的感觉。她微微地抬起眼皮,看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她的马。
冯照纬拿着一份报纸架着腿坐在沙发上,报纸上某版块用了整页的篇幅来写合作项目庆典仪式晚上冯照纬被某不知名女子亲吻并携此不知名女子狂奔而去不知道接下来去干啥的事。因为媒体经过筛选,且冯照纬早打过招呼,所以报道写得比较委婉,用词也很和善,使用的果然是那张看不见何苗正脸且认不清何苗背影的照片。
但文字和照片叠加起来,起码是破除了之前冯照纬和斯嘉莉的那些绯闻。关于这一点,冯照纬觉得很满意。他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把整篇报道这么多字每个字都看了过去,其实他早想发这么一篇报道,只是得知何苗不太愿意用公开自己的方式上新闻后,他只好作罢。
现在,借着庆典仪式的东风,冯照纬安排了这么一出戏,虽然何苗还是上报纸了,但她既没有露脸也没有公开身份,所以这应该也不算违背她的意思吧?
冯照纬身心舒畅地笑了笑,放下报纸,眼睛一瞥,就瞥到床上某个女人睁着眼睛看着他这边,发现他看过去后,女人忙不迭闭上眼企图装睡。眼睛刚闭上两三秒,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实在过于欲盖弥彰,而后又缓缓睁开眼,演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地问:“这是哪儿呀?”
冯照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看着何苗演戏演全套的样子内心里直发笑,倒是不忍心拆穿她拙劣的演技,于是很配合地回答道:“这是我家——”看到何苗明显倒抽一口冷气的样子,他又想发笑,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把后半句补全:“不过你放心,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家,我爸妈不住在这里。”
何苗暗暗松一口气,整个人还团成一团缩在被窝里,看着沙发上的冯照纬刚放下报纸没多久,就又拿起手机看了看。他嘴角挂着笑,好像是从手机里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何苗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真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看个报纸都能笑得像狐狸看着鸡一样,现在看个手机更加。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听这只狐狸忽然轻飘飘地说了句:“哦,不过的不过,我妈刚给我发了微信,说她要来我这边一趟,现在已经在半路上了,过几分钟就会到。”
???
何苗瞪了瞪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起来,还没正确表达出自己的震惊,猛地又被自己的装束惊吓到了。
她浑身上下的衣服,就没一件是自己的。其实她浑身上下也没几件衣服,上半身随便穿了件套头短袖衫,浅灰色的棉质布料,很宽很大很软很薄,一看就是男款,何苗猜测这应该是冯照纬的衣服。而她下半身就更加了,一条她从没见过的蕾丝三角裤?
这是谁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冯照纬解释道:“你现在穿的内裤是我新买的,你原来那条没法穿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示意了一下某个方向。
何苗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床的另一侧地上找到了自己壮烈牺牲的内裤。不过这条内裤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内裤,更像是梅干菜或者拖把布,也不知道昨晚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卷成这副样子,简直毫无内裤形。
太惨了吧?到底谁干的?!
到这时候,何苗关于昨晚的记忆才渐渐地复苏,她怀着心疼自己内裤的心情,恶狠狠地瞪了某始作俑者冯照纬一眼,冯照纬笑眯眯地回看着她,也不说话。但他那笑容里含义丰富,明显就是想拉何苗一起下水:内裤的死不能全怪我,毕竟昨晚的事你也有份。
哦,是他俩一起干的。
何苗脸腾地一热,忙把视线收了回来。以前她不懂,现在经历过了才知道,原来男女那啥的时候是可以不脱裤子的。所以当时她没脱掉的内裤就这么在激烈的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中被拧成了一条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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