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间够了,你也努力了呢?”
“……那到了那一天,你会对我有感觉的。”
何苗,卒。
这顿饭最后算是吃得不欢而散了,本来何苗是想着一顿饭把人解决了,结果没想到这人钻牛角尖,不仅没解决,还绕来绕去的,把她越绕越紧了。之前,她对吴堂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她对吴堂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烦。
“我看啊,你也别烦了,要不啊,你直接从了人家得了。”
何苗白了钟意一眼,有气无力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以示抗议。
“哎呀,不然你说怎么办嘛?送花送戒指,还接送上下班,被拒绝了也不放弃,这么一直死缠烂打的。”钟意把枕头扔了回去,刚好砸在何苗屁股上,“哇塞,像这么痴情的男儿,现在的社会可是很少见了哦。”
“啊——”何苗哀嚎了一声,控诉,“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
钟意吃吃笑了,过了一会儿,又过去把那个枕头拿回来,抱在自己怀里,坐到床边,推了何苗屁股一下,“诶。”
“……”
“诶。”
“……”
“诶——”钟意在何苗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干嘛啊——”
“我其实有个办法。”
何苗重振旗鼓地坐起来,问:“什么办法?”
“你去谈个男朋友,我是说,真的谈一个。你有男朋友了,吴堂总不会还追着你不放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名花有主的话,他肯定也会死心的。”
“嗯,好像是个好主意。可是,我去哪儿谈个真的男朋友啊——”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何苗照常上班下班,好在最近吴堂挺安静的,微信除了早安午安晚安,三餐报备以外,也没像之前那样不打招呼就开车过来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顿饭起的效果。
总之,这段日子,何苗过得还算平静。
很快到了冯照纬和盛娇惠回来那天,都快下班了,盛娇惠还往公司跑了一趟,行李箱也带过来了。一回办公室,整个人就瘫在格子间里,累得话也不想讲。
何苗想起之前盛娇惠发给她的那一串哭诉,心里还是有丢丢小愧疚的。她本以为盛娇惠很有这方面经验,应该能应付自如,却没想到,回来以后整个人都这么没精神。
“怎么样啊?”想了想,何苗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安抚性地询问一下。
然而盛娇惠趴在桌上,就转了个头。
把脸朝了过来。
上面一点妆都没有,和她平时真的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没化妆,还是妆花了。何苗取出自己刚到货不久的小电风扇,举在盛娇惠头顶,给盛娇惠吹,说:“热不热啊?”
“不热,我累。”
“那你怎么还来公司啊,都快下班了,直接回家好了呀。”
“我也想回家啊,但冯总要回公司,我们是同一辆车。”
“下了飞机,你可以打车啊。”
“下了飞机,我还得帮他拎包拿行李!”
“哦。”
何苗被盛娇惠最后那一吼吓到了,幽幽地拿回电风扇,幽幽地缩回格子间去。
没过一会儿,有人走过来,敲了敲盛娇惠的桌子。何苗和盛娇惠都看过去,冯照纬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对盛娇惠说:“这几天的材料总结一下,一会儿交到我办公室。”
盛娇惠现在听到冯照纬的声音就头大,仰头看着他,讨好地笑说:“能不能宽限一下?明天,就明天,我明天交给你。”
“你很累?”
“有点。”
“那我下周还要出个差,怎么带你去?”
“这不还有何苗呢嘛!您可以带何苗去!对吧,何苗?”盛娇惠去看何苗。
何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不是身体不适,没法坐飞机么。”冯照纬嘴角带笑,也去看何苗。
两束目光,四只眼睛看过来,或兵临城下的求救,或好整以暇的调侃,何苗只好硬着头皮说:“现在身体好了,娇惠要是真的累的话,带我去也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定了。”冯照纬当即拍板,然后交代盛娇惠买机票。
盛娇惠这回恨不得自己就是个买机票的,冯照纬嘱咐的事项,都给完完全全地照办了,再不敢耍上回那种小心思。
这次要去的是海南,回到家,何苗正想着要带哪些东西呢,手机微信就响起来了,吓了何苗一跳,以为是吴堂,还特别不情愿去看,结果不是。
是冯照纬。
冯照纬的头像居然是卡通的,是一个粉红色的胖胖的猪头。
【这次不住宾馆,我在海南那边有别墅,暂定住在那里。所以你带好自己的洗浴用品,换洗衣服带几件,别的东西尽量少带。】
何苗点点头,但忽然想到这是在聊微信,正打算回一句好的,那边又补上一条。
【这是你上一任的血泪教训。】
她上一任?是指盛娇惠么?何苗脑海里马上就浮现了盛娇惠出差前精神抖擞,回来后死气沉沉的画面,所以教训就是,别带太多东西,行李箱也别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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