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仅不是,或许还能帮到你,你跟我不用这么见外,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就使劲用,不用跟我客气。”
“谢谢冯总。”
到了办公室,何苗还在想这个使劲用到底是怎么个用法,微信里吴堂不停地给她发消息,可能是现在终于清醒了,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太鲁莽了,一直在说对不起,说了好几天了,何苗都没有理他。
现在想想,何苗觉得其实应该在拒绝吴堂的那一刻起,就直接把吴堂拉黑。眼不见为净。但那时候何苗并不知道吴堂疯起来是这种人,当时只想着就算拒绝了,大家也是认识一场,做不成情侣就做个普通朋友也可以,那就保留着微信吧,也没必要删除好友,他们又不是仇人。
但事情到了今天,何苗真是对吴堂其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最后看了一眼微信聊天框里那满屏幕的自说自话,终于把人拉黑了。
恭喜吴堂,成为何苗黑名单里第一人。
世界安静了,何苗深呼吸一下,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影响到自己日常生活,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办公室里,冯照纬架着腿坐着,今天难得清闲,其实可以不来公司,在家好好休息的。结果为了何苗,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人事部,问来了何苗的住址,然后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看人。
一顿折腾啊。
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冯照纬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满心满脑地在盘算着什么。
这一整天,都风平浪静的。到了下班的点,何苗也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其实她手头上也没有多少活,但她就是想在格子间里多坐一会儿。她把交代下来的工作做得很细致,所以也没功夫想东想西,何苗觉得这种状态很好。
等办公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慢腾腾地关了电脑,拎包走人。
冯照纬也才刚刚要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何苗去1楼,然后去附近赶车,冯照纬直接去负1楼停车场。
这时候停车场已经很空了,冯照纬把车开出去,远远就看到写字楼门前何苗还没走,他蹙了下眉,踩了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过去停下。
降下车窗,他问:“怎么回事?”
何苗又惊又窘,只是摇摇头说没事,然后逃似的往前小跑了两步。
后面人猛追:“何苗!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吴堂去抓何苗的手,何苗很嫌恶地甩开,现在别提是被吴堂触碰一下,就算是听到吴堂的声音,她都会产生生理性的厌烦。
大庭广众之下,她很想克制自己,但没办法,那天晚上的阴影,再加上这些天一直以来的阴魂不散,她抗拒地喊:“吴堂!你是不是有病啊!”
这已经是她能骂出口的最严肃的话了。
冯照纬从车里下来,像堵墙一样忽然横亘在这纠缠不清的两人之间,眼睛直盯着吴堂,话却是对何苗说的——
“你先去我车上。”
何苗愣在那里没动。冯照纬转过头来,少见地神态严肃,一字一顿地重复:“你,去车上。”
等何苗上了车,冯照纬才踱着步走近吴堂,冷冰冰地说:“给你一个忠告,从这一刻起,别再来找她。”
吴堂下意识觉得危险,眯了眯眼,反问:“你是谁啊?”
“你爸爸某行行长,妈妈在企业里当会计,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家住在你工作网点的那个小区。你爸妈辛勤工作数十年,也存了不少积蓄,光是你妈名下房产就有两套,一套在市中心,是个130平的小套间,一套在老家乡下,自建房,独栋楼,你爸更不用说。其余的资产,分别在银行和股票里——这些积蓄,也足够你们一家三口过个舒舒服服的小日子了。所以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其中生变,你爸妈奋斗了小半辈子,还要为了你的一时过错去买单吧?”
吴堂瞬间警觉,“你什么意思?”
“还问我什么意思,”冯照纬冷哼一声,“这么明显的威胁你听不懂吗?”
“……”
冯照纬手臂勾住吴堂脖子,把人往边上带了一点,凑到人耳边,又刻意把声音压低:“吴堂。银行系统。光是这样,我就能查到你。既然我能查到你,同样也能扳倒你。”
他拍了拍吴堂的后脖子,忽然笑了,“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的忠告。”
-
人总算走了。
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绝不敢回头再来。
冯照纬不着急上车,反而悠哉悠哉地靠着车后门,从裤兜里取了根烟抽。
吸入。缓慢地吐出。
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冯照纬一侧头,就看到车后镜里何苗的脸。
他把烟从嘴里取下,轻轻地夹在指间,笑着对镜子说:“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崇拜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酸角大糕糕:现在的言情小说里,男主角们都是叫什么哥什么哥的。比如余润朗叫朗哥,季本瑞就叫瑞哥。作为本文的男主角,你以此类推一下,你应该叫什么哥。
冯照纬:……
酸角大糕糕:噗,你叫纬……
冯照纬:请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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