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隆脑袋和表情出现滑稽的空白。
“大哥委托了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委托,也许跟我有关吧?你因为对工作的责任心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么现在换我委托你呢?你那个接受委托的事务所叫什么?”裴锦之托住腮,出神地回想。
啊!凌隆总算搞懂了。
裴锦之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把他当年要好好经营“事业”的豪语放在心上。
这美丽误会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有一年他闲着无聊,打算做个专门帮委托人解决疑难杂症的生意——没错!他堂哥凌霄是学他的,不过事实上,真正提供这点子的人是他们那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爷爷。
不过,凌隆不像凌霄还大费周章地置办了一栋办公处,毕竟凌和恭在五棱镇就有好几处房产,让四名儿女各住一处都还绰绰有余。但那时正好陪着凌南烟在长安区的深山古林里寻找奇药、拜访奇人的祁枫,却神通广大地送来了一块牌匾给孙子充门面……
“对了,是不是叫……”裴锦之说出这名字以前,有一瞬间的犹豫,在神情隐隐地浮现一抹羞耻的红晕后,才小声地问道:“犀利大侠万事搞定?”
凌隆则是因为想起这名字而露出了死鱼眼。
是的,她不提,他都忘了,而且是彻彻底底地忘了。
后来他看着堂哥凌霄开在青阳城的“威猛大侠有求必应”时,简直不知该不该吐槽自家爷爷把脑力都放在这种无聊又羞耻到极点的事情上了!
和堂哥那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鲁直坦荡不同,当年凌隆在收到牌匾的当下,连翻白眼都懒,假装没看见那上头的文字,直接把那块牌匾拿来当桌子用了。那时裴悯之还没上京城,有一回和裴锦之来玩时看见那块牌匾,裴悯之直说这名字真威风,却抱着肚子笑了老半天。
实际上,他的“犀利大侠万事搞定”,自裴悯之失踪后便没再接任何委托,裴悯之兄妹相继离开五棱镇后,他若不是在找路的漫漫路途上,就是好不容易被带回五棱镇或青阳城,懒散地当一段时日的废人,直到凌云堂哥或凌曦有任务给他为止。
锦之小妹妹以为他是个对工作有责任又有道德的人,真是天大的误会,他压根儿就忘了自己曾有这么一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着。
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嗯……但是啊,你请不起我的。”他摆出了存心刁难的态度。
“你收多少委托金?我一定赚来给你!”裴锦之信誓旦旦地道。
这和激起她的不服输有什么不同?就算真的对这丫头开出天价,凌隆更担心她为了他的刁难死命去赚钱呢!这蠢丫头并不是特别坚持奉公守法,但她有她自已的道德要求,去偷去抢绝不是她做得到的。
既然不能开高价,那就……
只能耍流氓了。
“爷不缺钱。”这倒是事实。他当初说要帮人解决疑难杂症,本来就只是闲着无聊罢了。
“钱以外的也可以。”裴锦之想起他曾经为了一篓新鲜的鱼接下委托人的工作。
她可以每天帮他弄到新鲜的鱼!现在港口实施禁令,但她身为虎军副尉,有通行特权。
见她不死心的模样,凌隆把手搁在桌上支着颊,跷起了二郎腿,“我很贵,你付不起,还是把花吉团吃了,乖乖回家睡觉吧。”
“贵也是一种价,你得先开出来,由我决定我付不付得起。”
不愧是牛脾气蠢丫头,他简直没招了,当下只好笑得一脸淫荡阴沉,恶意逼向她,“爷我只想要一个奴隶,而且是性奴隶,看不上眼的不要,不喜欢的不要,你给得起吗?小丫头!”他还故意邪肆孟浪地勾住她下巴。
姓奴隶?“那是什么?”她眨着大眼好奇提问。
要姓氏很特别的奴隶吗?为什么啊?
凌隆的装腔作势差一点破功,“陪睡的,暖床的,伺候爷舒服爽快的。”
“……”裴锦之俏脸涨红,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凌隆这才放开她,姿态依然像个痞子山大王。
裴锦之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凌隆一派慵懒地倒酒喝,等着她知难而退。
好半晌,裴锦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我可以!”
“噗——”凌隆一口酒喷了出来,幸好裴锦之闪得快。
“可以什么?”他顾不了呛咳,傻眼地问。
“当……当你的……”裴锦之头垂得不能再低,“……奴隶。”她故意把“性”字讲得很小声。
凌隆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内心某种黑暗的情感因此蠢动起来,可他一如既往地将它踢回深渊。他回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懒散神情,果断道:“我不要。”
“你竟敢不要!”简直媲美河东狮吼,裴锦之又拍桌了,这反应逗得凌隆很乐。
凌隆故意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我不是什么都能吃的……”他双手贴在自己胸前,“我喜欢奶大的,懂吗?”接着他一脸遗憾地看着裴锦之平坦的胸口,“你看你就是晚上不睡觉还到处乱跑,所以长不大。你没听过‘一暝大一寸’吗?小女孩快回家去睡觉吧!虽然已经有点太迟,但多睡一点看看能不能救救你的荷包蛋……”未尽的话被裴锦之一拳打断。
52书库推荐浏览: 金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