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吓死我了!”因为他们的住所紧临御街,离庚市稍远,昨夜除了大爆炸时有几处房子差点酿成大火,眼前倒无大碍。
“您没事就好。”裴锦之总算放下心中一颗大石。
回到房间后,裴锦之很快地做了梳洗,然而躺上床后却发现自己几乎没什么睡意。这也难怪了,这种时候能够睡着的,往往是身体都累到了极限,看来她长年习武也是有坏处的。
正苦笑的当儿,凌隆便来敲她房门。
他太常在这时来敲她房门,裴锦之竟也习惯了,开门时见他一脸疲累,心一软便让他进屋。
她想他应该没什么心思乱来吧?于是在他坐上床时也没说什么,把房门关上就回到床边。
“很累吧?”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没精打彩又疲累的模样。
凌隆其实还没想好面对她时该说什么,又该如何毫无愧疚地隐瞒昨夜见了裴悯之,却放任他回到瓦西里身边的事。但他还是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至少知道她就在身边也好。
于是他就来了。比起身体,真正累的是心,正不知该怎么起头,她却又一次地让他发现……难怪自己就是吃定了她。
因为她就是这么心软又好吃!各种意义上的好吃。
“借我靠一下。”他整个人贴上去,然后四肢并用地把她抱在怀里,像孩子累了,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霸道任性而且不容拒绝。
裴锦之从开门见到他颓丧的模样时就心软了,因此任由他整个身子罩住她,还不住蹭着,好像仅仅抱着还不够,还要让他和她每一寸都能贴在一块儿那般。
有点烦人,但是她忍住,拍了拍他埋在她颈窝的头颜,包容他难得的撒娇。
但是,她终究低估了这男人的体力。
两三天不睡对他本来就不算什么,和裴悯之的战门虽然耗体力,但还在他能负荷的范围,要知道他从小到大打架的对象不只裴悯之,还有不知疲累为何物的哥哥与小阳,昨夜那种程度的缠门对他们来说,大概刚好可以暖身罢了。
他讨拍拍只是因为他想讨拍拍,爷觉得心很累!
但这么蹭着蹭着,蹭到起火也是理所当然。
当坚硬火热的男性抵着她时,裴锦之还在想,这种节骨眼,他不可能有心思使坏,也许一会儿累了就会乖乖睡了吧?
问她为什么认识他半辈子,却还有他会乖的错觉,答案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愤。
因为她就是很没用地会被他的美色迷惑啊!会因为他偶尔卖乖而心软啊!就算事后发现受骗再怎么责怪自己,这个轮回还是不会终止。
这一次他连给她抗拒的机会都没有,解开了她的裤腰带后,也不知何时脱了自己的长裤——这个无耻好色又混蛋的无赖,一开始长袍底下就什么都没穿。
因为刚沐浴完,老实说他本来连披上单衣都懒,肯披上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单衣已经是他难得有羞耻心的展现。
当她感觉到下半身一凉,他已经长驱直入,同时用四肢封住她想抗议的手脚与嘴巴。
这一刻,他踏实地感觉到她是他的,主宰她与占有她,是世间最令他癫狂的迷药,他可以将那些让他愧疚伤心的事实甩到脑后去。
这也许是在所有人眼里率性又从不知怯懦为何物的他,唯一软弱的时刻。
尽管凌曦原本希望爷爷奶奶来到京城可以尽兴地游玩,可他大概一时忘了自家奶奶是什么性子,第一天因为从西边的开元门进城,没见到太多惨状。第二天见孙子忙,两老一向很会自己安排节目,再说他们在京城也有老朋友,一大清早便叫了车访友去了。
然而凌南烟一见庚市的惨状,医所的伤员甚至多到得借用庙庭安置,当下哪还有心思游山玩水?于是在孙子忙着救灾那几日,她也前往老友开的医所帮忙看诊,而祁枫一如既往,妻子看诊时,他就充当跑腿小厮,打杂和张罗吃喝的事。
反正他很闲。后来凌隆还请他跟着虎军帮忙处理庚市那些断垣残壁。
那会儿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一头银灰发,模样四十开外,身子比年轻人不知精壮结实多少倍的帅老伯,原来是武林盟主哪!
就这么约莫过了七八天,庚市的善后只剩下清理,这些都能交给府军处理,虎军总算回归日常工作,凌曦便对凌隆提起带裴锦之回青阳城之事。
“悯之也要我带她回青阳城,为什么?”
凌曦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派头倒是十足,“这就要问大堂哥了。”他把那日何世叹说的话说了一遍。
“你是说……”根本不信有妖怪这回事的凌隆挑眉,“大堂哥收伏了一只妖怪?”是谁?凌玻珀吗?那丫头与其说像妖怪,根本是野兽吧。
凌云在七年前不知从长安区哪座深山,带回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还见人就咬的野丫头,取名玻珀,据说丫头的亲生父母将她丢在山林里,不知身世为何,因此跟他们姓凌。
那时,凌云已经接管了不少翡翠山庄内的大小事,算是半个作主的人了,他要养一头野兽……不对,是小女孩,山庄内还真没人有份量反对。
“何世叹没说收伏妖怪的是大堂哥。”凌曦也曾怀疑过凌玻珀,但是跟凌隆一样,要他相信凌玻珀是大妖怪,还不如相信她是野兽化身还比较合理一他绝对不是在记恨她当年才见面就咬得他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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