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安怀处心积虑培养的暗卫愈发折损,他看她的眼神也就愈发冷冽,黎明柔知道自己若再不做些什么,他就要将满肚子的怨气都出在她的身上了。
既然那些蠢蛋暗卫杀不了金穆儿,那么她自己去找人来杀她,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她原本安然地待在太子府,却在顷刻之间被人劫了出来。
想到他们劫人时的轻而易举,黎明柔像是终于发现情况不妙,起了忧心。
原以为霍安准之所以驻扎城外没有进宫,是因为没把握,可现在瞧来,他早就做足了准备,只不过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又见霍安准的眼神愈发森冷,杀意乍现,黎明柔背脊蓦地发凉,连忙说道:“八皇子,我在京城日日夜夜等着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我们……”
霍安准哪有耐心听她废话,扬声喝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你三番两次想要索了穆儿的命?”
穆儿?叫得好亲热啊!
她心中的酸意蓦地泛起,霎时什么理智都没了,有些失控地嚷嚷道:“对,就是我想要她的命,她凭什么得到我想要的男人,她不过是个外邦小国的公主,上不了台面,她……”
听到她口不择言地诋毁心爱的女人,他的眼神蓦地一冷,向来不打女人的他竟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刮子,然后冷声交代,“来人啊,将她带下去关押起来。”
“你要把我关起来?!”黎明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一向知道他是心狠出了名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片真情,竟然换来他这般残忍的响应。
“怎么,难道我关不得吗?”
就凭她想要伤害穆儿的举动,他便是杀了她也不为过。
只是他的夺城计划早已谋划完全,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黎明柔而坏了大事,这才从轻发落。
“霍安准,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心仪于你?!”不堪受到这样的刺激,她再也端不起向来高高在上的架子,顾不得颜面地大喊道。
“我知道!”
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便是再笨也不会娶一个像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像他的穆儿多好,率直又可人。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肯娶我?”
“因为他爱的是我!”
看不下去黎明柔的痴缠,金穆儿从霍安准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底最清楚,这个男人爱我,而我亦钟情于他,咱们约好了要做三世的夫妻,你若想要成为他的妻子,最少再等三辈子。”说完,金穆儿又冷冷瞪了霍安准一眼,脚跟一旋就进了屋子。
见自家主子走了,杏花儿也灵巧地跟了上去,可当霍安准也准备跟上时,厚厚的木门板已经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霍安准脸色一沉,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又瞪了一眼正哭得肝肠寸断的黎明柔后,便将眼光调向正在看好戏的欧阳慕霖身上,咬牙说道:“看来,我还是让这对夫妻太好过了,他们才有这个闲情可以来找我麻烦!告诉李卫,让他整军,咱们明日便下战帖。”
“那皇上……”
“放心吧!”
他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本来就盘算着还要些时间才能了结这一切,偏巧黎明柔这个可恶的女人又不长眼的往大刀上靠,那么他就称了他们的心。
哼!
可恶!
金穆儿拿着剪子,正想剪描好的鞋帮子,倒不是她变贤慧了,而是她气坏了。
眼前的纸转瞬间幻化成了霍安准,她剪剪剪、再剪剪剪……
那个该死的男人凭什么这么待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在京城里还有个痴心爱着他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不该吃醋,毕竟他对黎明柔是这样的不假辞色,偏偏心里头那股子酸,源源不绝的冒出来,弄得她极其火大。
最可恶的是,她只不过是那日把门关了,他就不进来了,而且还一连好几日都不曾回府,要是依他以前的性子,他应该会被门给拆了,哄求她原谅,现在……竟然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心情……
金穆儿愈想心情愈糟,便剪得更加大力,好好的一个鞋帮子被剪了个稀巴烂。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间杏花儿边喊边跑了进来,往日总漾在脸上的甜笑早已消失无纵,只剩下惊慌。
金穆儿见状,眉心一皱,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是……八王爷出事了!”杏花儿跑得气喘吁吁,结结巴巴地说道。
一听,金穆儿心里头那股子气立刻烟消云散,急忙将手上的剪子和破烂的鞋帮子往桌上的篮子一扔,起身迎向杏花儿,不住迭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黎丞相不知从哪打听到黎明柔被关在咱们别院里,派了人过来,说已经把八王爷扣留在宫中,若是不将黎明柔送回去,他不敢保证八王爷的安危。”
霍安准被捉了?怎么会?!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什么灾难没碰过,可每回他总是能比别人早想一步,不但没让那些歹人得逞过,有时甚至还能倒打一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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