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床前,伸手用他温热的手探了探我的额间,拿了体温计,命令道:“含着。”
我张嘴将温度计含在了嘴里,默默看着他一瞬不瞬。他任我盯着,过了一会儿,将体温计拿出来甩来甩,看了一会儿说:“有点烧。”
“我不吃药。”
“没让你吃药,越吃抵抗力越低,多喝热水吧。”
我撇嘴,吐槽了句:“你知道现在男人被甩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你认为,我有必要知道?”
我想了想,轻叹了口气:“也是,毕竟裴总的魅力大破天际。”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句:“主要原因是什么?”
我不由得失笑:“男朋友总叫我‘多喝热水’。”
他微蹙着眉:“什么鬼?”
我:“”
他晚上又重新给我煮了碗姜汤,我深知裴瑾瑜不是个轻易显露出温柔的人。
可是他一次次对我,似乎总是那么特别,让我以为他其实也是爱着我的。
第25章 一匹脱了缰的种马
但这个想法,又很快被自己推翻,后来不想再去纠结,就这样吧,至少在这些日子里,我感觉到很幸福。
休养了一两天,又开始生龙活虎,裴瑾瑜照常忙碌着,三天后我继续去了俱乐部兴趣班。
去得早了些,若大的舞蹈室里,只有一个妙曼的身姿,正在练习。
我摒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唯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很难想像会有一个人可以将身姿展现得如此优美。
她的舞蹈功底很深厚,怪不得气质这么好。
她似乎处在一个忘我的境界,管他世界末日,狂风暴雨,与此时此刻的她,毫无关系。
直到音乐落幕,她像是只白天鹅般收回了羽翼,将自己的身子抱紧,沉睡。
莫明的,我感到了无尽的空虚还有悲伤,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白唯心身边,嚅了嚅唇:“那个白小姐”
她仿如从梦中惊醒,抬头看向我,眼眶微湿,那一秒的慌乱后被温和的微笑所替代。
“你来太早了,大家都还没来。”
我笑了笑,一边做着热身运动,一边道:“反正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很是无聊,就早些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她拿了杯水给我,笑说:“那天在渡假山庄看到你,本想与你多说几句话,但是我有点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谢谢。”我接过水,暗自叹了口气,她抬起白皙纤细的手腕,将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快速的在脑后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子。
我由衷的说道:“你长得真好看,气质也这么好,那些男人哪配得上你?”
她礼貌性的笑笑,并没有将我的夸赞当一回事,或许是这些赞美的言词听得太多了。
结果那天突然下起了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雪,学员都没有来。
暴雪压坏了电路,整个俱乐部里全都停电了。
我与她裹着大衣,站在窗前看着暴雪,差点冻成了傻逼。
她突然提议道:“要不要喝点酒?这样可以暖暖身子。”
我欣喜的接受了她的提议,两个女人,窝在沙发里,起先还很矜持,直到喝完大半瓶酒。
从淡水之交到无话不淡,不过喝完半瓶酒的时间与距离。
“我们等下要怎么回去?”白唯心看着窗外落了一层白的雪,仿佛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我笑了笑,慵懒的摆了摆手:“反正,裴瑾瑜不会来接我。”
白唯心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长叹了口气:“唐律应该会来”
“可你希望来的人是周飒。”
她美目微漾,定定的盯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兰淑会外,我看到你上了周飒的车。后来在渡假山桩,你和周飒又假装不认识,我就大概猜出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周飒和我们不一样,他狂野不羁,衷于自己的心,让人又爱又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被他吸引了,我羡慕他,也憧憬他。”
我说了句:“周飒,就是一匹脱了缰的种马。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求交配’的荷尔蒙气息。”
一阵死寂的沉默,我与白唯心对视良久,下一秒暴笑出声。
随后白唯心笑问:“那裴瑾瑜呢?”
我想了想说:“他么只有两个字足矣形容他。”
“哪两个字?”
“闷!骚!或许他和周飒是两个极端反差的人。”
白唯心好奇的问了句:“你和裴瑾瑜那方面频繁吗?我在想,裴瑾瑜一脸禁欲加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会不会很克制?”
“别太天真,都说他闷骚了,虽然他不会表现得很主动,但是稍微勾引一下,比谁都放荡的!”
白唯心讶然的瞪着眼睛:“原来他是这种人。不过说真的,他在上流圈子里,除了你之外,之前零绯闻。”
我突然起起了什么,抿了抿唇问她:“你知道裴瑾瑜有个妹妹吗?那天在兰淑会里。”
“他家庭很复杂,一个无血缘哥哥,是后母带进裴家的,那个妹妹同父异母关系。而他父亲,是入赘的女婿,但是后来分家之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母亲那边还有一大堆亲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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