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的失笑:“没有感情,哪有虐情?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大家都懂得,说破就没意思了。该玩玩,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两码事。谈感情与婚姻,在我看来,很难有人把爱情经营成他要的婚姻,就算彼此之间再爱,结婚之后,这份感情也会慢慢淡去,剩下的,只有亲情。”
我讶然的盯着他,笑了笑,写道:“没想到你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所以啊拾雨,忘了裴瑾瑜,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你可以重新开始,你是唐家的女儿,你可以活得更精彩。”
我怔忡的盯着他,写下最后一句:“我会靠我自己,活得更精彩。”
那一晚的聊天,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以前种种事情,有点失眠。等睡着后已经是天亮时分了。
醒来正午,家里很安静,我换了衣服,洗漱完后下楼准备找吃的,在经过唐律的房间时,正巧碰到唐夕瑶从他房间里悄悄走出来。
我凝眉上前拽过了她,她吓了老大一跳,回头看到是我,黑着脸将我的手给挥开了。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我看了看唐律的房间,又看了看她,她突然将手背后了身后,手心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我写道:“你偷偷摸摸去唐律房间,偷什么?拿出来!”
唐夕瑶冷笑,将我推开:“你少得意,我去律哥的房间关你什么事儿?你以前没来的时候,我也天天去律哥房间,律哥对我可好了!”
她反复强调,唐律对她的好,比对我的好更好。
事实上,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越是对哪方面没有安全感的人,越是喜欢凸出这一面,然后说服大家,也说服自己,而以此来得到满足与安全感。
她没有再多与我争执,也许见唐家人今天都没有在家里,要是单独与我发生争执,只是落下风,没有人能帮她。
之后我也没有在意,毕竟她拿的只是唐律的东西,如果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唐律也会追问。
唐家与白家的婚期越来越近,眼看只剩下三天,白唯心终于又来了唐家。
久违的人儿,还如记忆中那样明媚耀眼,气质如兰,让人看着心情舒爽愉快。
因为周飒的事情,我怕让她感到不愉快,没有与他们一同下去吃饭,保姆亲自将饭拿到了房间。
保姆张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话,也许是住久了,也觉着熟了,随口说了句:“那白小姐长得真漂亮,二小姐怎么不一起下去吃个饭呢?”
我拿着碗筷的手顿了顿,没有理会。保姆神情瞬间尴尬了下,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吃完饭,我一边解着手里的函数题,一边听着楼下的动静,集中不了精神,干脆丢下了手里的笔。
正准备起身去窗前看看院子里的风景,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敲门声。
我的心脏‘咯噔’的一下,久久没有开门,敲门声静默了片刻又响了起来。
我深吸了口气,上前开了门,果然是白唯心。
两人见面有点尴尬,想到从前与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她率先开了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伸手拉过她,让她进了房间锁上了门。见我不说话,她以为我不想跟她多说什么,眼中有些受伤。
我赶紧拿过纸笔,写道:“我最近过得很好,只是嗓子暂时哑,说不出话来。”
她神情这才缓和了些,担心的询问:“那去看医生了吗?”
我连连点头,她拉着我一同坐到了房间的沙发椅上,漫长的沉寂之后,保姆端了茶饮和点心进来。
她捧着咖啡,轻啜了口,才说:“你和裴少的事情,我听周飒和唐律说了许多。也大概了解了真是造化弄人,谁会想到,你竟然是唐家失散这么多年的女儿?”
我写道:“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还和周少在一起吗?”
她指尖来回摩挲着杯口,埋着头也未看我,只说:“和唐律结婚后,我就会与他做一个了断,再也不见他。”
我写道:“你真的要和唐律结婚?我觉得,其实你们并不合适。”
俩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更何况白唯心将所有的感情,给了一个叫周飒的男人。
婚姻就承诺,一辈子的承诺,我真的害怕他们会因为这段感情,痛苦一生。
她失笑:“有你这么说大哥的妹妹吗?其实唐律在这些人里面,是最值得相信与沉稳的男人,嫁给唐律,我并不觉得委屈自己,倒是委屈他了。”
“谁也没有委屈谁。”我写道:“你这么好,足矣配得上任何男人。”
她脸上一红,有点儿羞涩:“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她想了想又道:“那件事情,我后来找周飒问清楚了,对不起,我不该怪到你身上。”
我摇了摇头,写道:“你只是因为爱他,才会失了分寸。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原谅我的。”
我们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她便匆匆离开了唐家。
与白唯心合好,使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眨眼间就到了唐律与白唯心大婚的日子。
这两个对我来说意义不凡的人,我势必是要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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