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季丹阳扯了扯七公主的衣袖,似是劝阻,心中却十分得意。
什么公主,还不是被她哄得团团转,甘愿替她出头挡枪。
六公主瞪了眼尤不自知的七公主,暗骂道:蠢货!
让人郁闷的是,七公主的话竟然真有人附和,一个个仿佛脑子进了水。
安王嗤笑了一声,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顾轻瑶见了,暗自微笑,庆幸自己没选错人。
逸王没有附和,他是觉得季丹阳的诗好,但他也看得出李若水的诗好。
同样是好诗,何必一褒一贬,失了风骨呢?
花枝又在众人间轮了几番,期间也落到过顾家姐妹手中。顾轻柔作了一首中规中矩的诗,逃过了罚酒。
再轮几番后,花枝又落到了季丹阳手中。
季丹阳摇着手中的花枝,粉嫩的脸颊上带着笑意,“这次还是要作诗吗?”她在心中过了几番,发现自己还有不少诗句可用,因此心中半点慌乱也没有。
“那就不作诗了,作画如何?”做令官的那位公子问道。
季丹阳嘴角的弧度扩大,应道,“那就作画吧,只是要等一会,我让丫鬟去拿纸笔。”
“不用去拿,我这里就有。”顾青瑜积极地开口道。
顾家三姐妹:“……”开始思考怎么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告诉祖父。
顾青珏:“……”开始思考怎么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向祖父描述。
“多谢公子,只是我作画要用特殊的画笔,所以就不劳烦公子了。”季丹阳拒绝了顾青瑜的好意。
丫鬟很快就回来了,还拿来了季丹阳找人特制的画笔以及作画用的纸张。
因为要参加春日宴,所以这些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丫鬟熟练地将东西摆放好,恭谨地侍立于一旁。
“丹阳,你是要画那个油画?”七公主兴致勃勃地问道。
季丹阳微笑着点头,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自创的一种画法,叫做油画,让大家见笑了。”说这话时,她一点也不见心虚。
心虚?
不存在的,怎么都不可能心虚。
直接将别人的创作据为己有多么爽,不用费神费脑,却被人各种夸赞推崇。
若说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还有些心虚,第二次,第三次呢?
只会习以为常,最终心安理得地盗用别人的成果。
长此以往,季丹阳甚至觉得他们该感谢自己。要不是她的到来,那些人连接触这些瑰宝的机会都没有。
她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一个传承了五千年文化的国家,算起来还是这些古人占了便宜。
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来历,季丹阳不自觉地便有种优越感,认为她应该成为众人的焦点。
所以当有人挡了她的路时,就不该怪她冷血无情。
再说了,有人愿意为她扑汤蹈火,铲除对手,她为什么不利用?
不用白不用。
季丹阳在纸上挥洒着色彩,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众人低声议论着,等待季丹阳作画结束。别的不说,她这种新奇的画法已经够吸睛。
特制的画笔,特殊的画法,连纸张都做了特殊处理。
“三姐,你说她真能画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来?”顾轻柔目露怀疑,“以前没听说这个丹阳郡主有什么才艺啊?”
顾轻婉摇头,“慎言。”
顾轻柔扁了扁嘴,转头向顾轻瑶说话,“五妹妹,你觉得呢?”
顾轻瑶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带着无奈,“四姐,你待会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自己看就自己看。”顾轻柔气呼呼地坐好,目光炯炯地看向季丹阳。
顾青瑜拍了拍顾青珏的肩膀,一副激动过头的模样,“六弟,你可曾听说过油画这种画法?”
顾青珏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没有,不是说了吗?是她自创的画法。”
“是了,那我们自然不曾见过这种画法。”顾青瑜扶额,暗笑自己糊涂。
顾青珏木着一张小脸,不予回应。
回应什么?和他二哥一起夸那个丹阳郡主?
呵呵,还是算了吧,没看他几个姐姐脸色不对吗?
别人看不出来,顾青珏这个自家人却能看出端倪,这个丹阳郡主和他几个姐姐之间绝对生了嫌隙。
什么嫌隙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要向着自己家人。
毕竟不论对错,身为顾家的一份子,他天然就站在了顾家人的立场。
顾青珏收回目光,无聊地摆弄起腰间的荷包,心中想着回去就先把这件事告诉自家祖父。
他二哥果然需要来自祖父的独家关爱。
顾青瑜也不在意自家兄弟的无视,又自顾自地感慨道,“丹阳郡主才华横溢,想必在作画上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才自创了油画这一闻所未闻的画法。”
顾青珏:“……”说得好像自己已经见过了似的,这么没见识,一定是练武练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
☆、国公归(十六)
顾青瑜对着面无表情的顾青珏絮絮叨叨了好半天, 直到季丹阳作画结束才将人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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