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睡前餐。偏瘦的意思是该发育的地方发育的并不如人意,顺便一提那段日子我最讨厌的衣服之一是比基尼和抹胸裙。
我知道苗冬已的性幻想对象一定都有一对满堆在胸前的脂肪,那些女孩子们的身材的确和我相比来说好太多,就好比是苹果与干豆芽之间的对比。我也相信苗冬已,那些躺在沙滩上和那些热情跑来搭讪的小鲜肉们苗冬已也就只能看看。
到圣胡安的旅途并不是顺利,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第一天很开心很顺利,第二天也很新鲜,第三天到第六天我一直在掉HP,血量猛减,大姨妈的空降让我觉得很不美好,月经初到的前几年没什么规律,加上我身子并不好,痛经痛的死去活来。苗冬已跑前跑后买卫生棉,跟着圣胡安的老婆婆学着泡暖宫的花茶,背着我在圣胡安的港口走,因为没有熟悉的人,大家都能卸下不必要的伪装。有时候骄傲逞强习惯了,就更不会轻易说对不起和谢谢。
能呆在圣胡安的最后一天我们手牵手在大教堂外的街道上散步,因为教堂有婚礼,所以街上都没有人,安静的不成样子。我和苗冬已走过去凑热闹的的时候意识已经差不多结束,我俩站在出口看着人们熙熙攘攘的离开。
第一次进那间教堂,至今都记得那是怎样的震颤。教堂粉刷的白色斑斑驳驳剥落,露出里面颜色不一的月白和米白色,是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显示出的岁月的沉淀,排列整齐的椅子也因为人们常年的抚摸发着赭石色的光,非常大非常热闹的教堂因为婚礼的结束而变得空荡荡,明明已经不是全新的壁画和刷漆,却给人新生一样肃穆的纯洁,我不是虔诚的教徒,却依然被折服。
苗冬已立即入戏,单膝跪地煞有介事的从裤兜掏出一个盒子,对着空气好似捧着一个戒指,拿起我的手,说“苏白,嫁给我吧,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明明都不是小孩子,这一场对着空气戒指的求婚戏我竟配合下来与他拥吻。那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好在你爱我,好在你爱我。
这场面被旅人用拍立得拍下做成明信片送给我们,然后可能觉得我们是条件不好的年轻情侣私奔出来买不起钻戒所以拿出20美元递给我和苗冬已,拍照的旅人用英语说“爱情只属于青春,祝福我们的爱情。”他拿不出再多给我们,但是20美元可以为我买一束玫瑰花庆祝,祝我们幸福。
我开心的不得了,我以为我们能就这么走下去。后来回家和林同他们办了正式的订婚,但是我一直认为,我和苗冬已的仪式是在那教堂,西半球最古老的教堂圣琼斯。
☆、第十一书
作者有话要说: 旅程又要结束,
我只是再走一遍我们一起的路
告诉自己
我已没了你。
我们曾经那么深入的爱了做了恨了
最后还是没了。
然而这些都已经过去。
就在刚刚,我听到钟声响了九下,现在是夏威夷时间晚上九点,我旁边是一群我认识不超过一小时的人,坐我旁边还算得上熟人的是唤作荒川的一个日本人。
“哦,天,好辣!!!”神游很久之后我发现烤肉里面放着不少辣椒粉,不留神吃太多之后嗓子里面会痛,荒川拿着冰过的啤酒递给我,凉的和辣的堆在一起需要张大嘴巴吸气吐气。我有好久都没有这样吃东西。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走的时候,荒川端着两杯果汁,边走边喝。
“对啊,夏威夷是个好地方,”我接过来左手右的那杯,新榨的椰子汁如果能放些牛奶就更棒了。
“嗯?我觉得高知也是。”荒川笑着说。
“哦,你怎么知道?”这几年虽然任职在东京,但是我一直住在高知。但是我从来没有和荒川说过。
“有点在意,所以稍微问了一个朋友,世界真是小。”荒川摇摇头笑着,接着说“牧野婆婆的孙女已经长这么大。”
“对,世界真是小。”我点点头,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确定在前不久我没有见过荒川,像荒川这样长相的人见一面一定会有印象,然而现在我完全没有印象。
“走吧,一起回酒店么?”荒川拉着我的手,我乖乖的跟在他旁边走,这除了和苗冬已外没有人会这么做。
荒川是美京阿姨的儿子。
哦,对哦,美京阿姨改嫁之前是姓荒川的,还是很稀奇的姓。我再小一点的时候,美京阿姨情路走的不顺在和当时还是丈夫的人闹离婚,然后他们的儿子暂时借住在祖母家。
这真不是场美好的艳遇,再没有什么比发现艳遇的对象竟然是熟人来的尴尬。真是可惜了荒川那张看起来不错的脸,我需要为我之前想要放浪形骸的念头道歉——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在考虑是不是可以have sex with him。
床伴都是你情我愿,性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我想我完全做不到为苗冬已守身如玉,世上皮相好的男人有那么多,苗冬已只能保证我们在一起时候的忠诚,他的艳遇只多不少。说这些让我觉得很沮丧。
初夜掉下的处女血,是一堆敏感毛细血管的尸体,这与从鼻腔里留下的鼻血一样。能在二十岁之前正常发生第一夜,最重要的部分是找到了一个真心愿意交付的男人,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什么都不穿,坦诚的露出所有,把从没有人抚摸的幽密交付。这是独一无二的认可,是代表他唯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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