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炎热的夏日,再加上刚刚做了那么激烈的一个运动,全身早就被汗液浸透,而她很不喜欢这种黏黏的感觉,便从他怀里起来,准备去冲澡。
“干什么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问。
“冲澡!”她说。
“一起去!”他坐起身,道。
一起?她,她——
“我,我自己去!”沈迦因一想那个场景,就赶紧推开他的手,从床上滑下去,艰难地挪动着步伐,找到浴室关上门。
水流,不断地从她的头顶冲下去,那温热的水流,如同他的手在抚摸着她。她的身体扭动了,却发现真的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她猛地睁开眼。
隔着水幕,她看见了他眼中那满足的笑意,大窘。
“想不想再来一次?”他抬起她的一条腿,环在他的腿上,低声问道。
“不,我——”她拒绝道。
刚刚才做过一次,她那么痛的,现在又——何况,他这么快就能——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怀疑,他故意把她贴近自己,用那个又在蠢蠢欲动叫嚣的小家伙抵住她的密林。
啊——
她的心里惊叫。
那个刚刚偃旗息鼓的家伙,怎么这么快又要开始——
尽管她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她的后背已经贴上那冰凉的墙砖,身体再度被那个硬物刺穿。
浴室的水雾里,浸透着她低声的娇吟,还有他的声声喘息,暧昧又迷离。
当她满身湿乎乎的躺在床上,沈迦因几乎虚脱,她甚至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他有些不忍,虽说今天是和她第二次,可几乎相当于是第一次。第一次就这么激烈的要了她两次,她怎么受得了?
小心拿着毛巾擦干她的身体,顾逸昀给她盖好被子。
沈迦因,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是你让我又活了过来,而且这么精神地活着。
他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好美,而且,她似乎就是为他而生的。那并不是十分丰满的胸部,他的一只手可以完全握住。而她的腰,也是他刚好就可以揽过的。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个温柔之地,那么让他迷醉,就想在那里长眠不醒。
他的小女人,他的沈迦因!
顾逸昀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喜悦,尽管他自己看不见,可那种喜悦是从未有过的。
沈迦因这么睡着,就再也没能醒过来,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光亮,完全呆住了。
几点了?怎么这么亮?不会是中午吧?
她赶紧找手机去看,可是手摸了半天,什么都找不见。
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带——
出门?
昨夜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身体的那个部位,猛地收缩了两下。
她往旁边看去,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艰难地爬起身,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视线扫过这个陌生房间的时候,猛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纸。
习惯性的,她拿起那张纸看,竟然真的是他写的。
那遒劲有力的字迹,如同他的身体一般。
她的心,又开始胡乱跳动了,双颊绯红。
“丫头,我要乘飞机去北京,早上九点的,先要去办点事。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
这句话,一个字又一个字在她的脑海里飞过去,沈迦因捧着那张纸,闭上眼睛笑了。
糟了,几点了呀!上班要迟到了!
沈迦因赶紧把那张纸条折好,捡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拿起桌上的钟表看了下时间——
竟然都九点了!
完了完了!迟到了!
沈迦因赶紧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那个房间,洗漱一遍,离开了那个房子。
坐在出租车上,沈迦因听着广播里播报的本地新闻,讲着顾逸昀市长昨天的安全生产大检查动员大会。她的脑子里,却浮现出昨夜的情形。
昨夜的顾逸昀,热情又温柔,和他平日那儒雅的形象完全不同。她从未想过他会那么,那么厉害,让她那么的快乐。
是呀,那件事真的好快乐!
“年年都检查,煤矿年年都出事,唉,只不过是又多了一次收钱的机会!”司机说道。
“新官上任,总要找个机会创收,不检查怎么收钱?”坐在副驾驶位和沈迦因拼车的男乘客说道。
沈迦因的思绪被他们的话题拉回。
“顾市长,可能,不是那么想的吧!”她开口道。
司机和男乘客都通过后视镜看了沈迦因一眼,笑了,男乘客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到那种程度的人,有几个是真正想着老百姓的?”
“那也不一定,也许就有——”沈迦因辩解道。
“但愿吧!反正啊,这位顾市长上任以来,真是没看到他做什么事实,房价还是涨,物价还是那么高,交通也这么堵。”男乘客道。
沈迦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记得顾逸昀是什么时候走的,昨晚后来也一直迷迷糊糊的,可她依旧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那个人,就是顾逸昀。那份拥抱,让她觉得无比安心无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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