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徐蔓道。
他点点头,道:“小秋说她给你打过几次电话约你吃饭,你都忙的没空。”
“没办法,我是新人嘛,笨鸟先飞,省得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徐蔓道,“哎,你什么时候走?我们一起约小秋老罗见个面?”
“明天上午的飞机!”顾逸昀道。
徐蔓表情怪异,笑了下,道:“难得你能在临走前来看我!”
顾逸昀愣了下,看着徐蔓。
徐蔓的口气,明显是在责怪他。
是呀,老婆在这里工作,作为丈夫的人出差来了好几天,临走前才和老婆见面——
他放下水杯,道:“既然你一切顺利,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明天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站起身。
徐蔓看着他,道:“顾逸昀,你,恨我,是吗?”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道:“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没有吗?你恨我不给你面子,不听从你的安排——”徐蔓起身,走过去。
“我们之间没有谁需要服从谁,我也从来没有强迫你要听我的话!”顾逸昀道。
“你觉得无所谓,所以才这么想的,对不对?”徐蔓道。
顾逸昀转过身,盯着她。
“什么无所谓?”他问。
“我,我们这个家,我们的感情——”徐蔓道。
“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先问问你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些的,你有了答案,再来问我。”顾逸昀道。
徐蔓苦笑了,盯着他。
顾逸昀有些生气,自己好好来看她,可她真是没事找事。
刚刚准备转身离开,他的余光不经意瞥见徐蔓脸上那有些凄苦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他转过身走向她,放低声音,道。
徐蔓却仰起脸,对他笑笑,道:“没什么,我很好!你走吧!”
他是了解徐蔓的,她肯定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却不愿明说。她是个好强的人,就算真有麻烦,也不会明着说出来,心情不好,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始终不明白,徐蔓为什么要这样坚持?难道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虚弱,会那么难吗?
刚刚徐蔓那个凄苦的神情,顾逸昀见过,一旦看见那个表情,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徐蔓不高兴。
不管怎么说,徐蔓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可他不能无视她的处境,过去他不会那么做,何况现在他已经和沈迦因有了身体接触,就更加不能对徐蔓的情绪视而不见。
可是,他刚刚迈出一步,徐蔓就用她那惯有的“傲骨”把他拘于门外。
顾逸昀也不是一个会低三下四关心别人的人,徐蔓这么做,他也不愿再理会了,转身直接走向门口。
门关上的那一刻,徐蔓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说,那么多的不如意,为什么不说?原本,今晚回家以后,她就想了很久,该如何组织语言把这段时间来的遭遇告诉他,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一如过去。可是,离开榕城来北京,是她自己提出的,如果她跟顾逸昀说了自己并不顺利,顾逸昀一定会说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会数落她这么多年不去江城。于是,徐蔓告诉自己,如果顾逸昀进门之后态度温和,或者提出要在家里住,她就跟他说;如果他还是之前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绝对不说,她绝对不要被顾逸昀瞧不起!而显然,顾逸昀的态度不是她希望的,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抱着她哄她——
坐在沙发上,她看了一眼顾逸昀喝过的那个杯子,拿起来把里面的水倒掉,直接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想了想,徐蔓返回更衣间换了一身,无袖深v领的包臀裙,波浪长发披在深红色的上,站在镜子前面快速化了一个妆。
此时的徐蔓,和平日里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说白天或者过去,她是一个严肃的女律师,那么现在,她是个女人,一个完全的女人。女人,是需要哄的,顾逸昀不哄她,自然有人哄。尽管已经步入婚姻围城十几年,徐蔓对自己的魅力依旧自信满满。
现在身上这件,是前几天偶然买的,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穿,今晚——
徐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背上那个小坤包,出了门。
北京的酒吧很多,北京的优秀男人也很多,这些是榕城江城这些小地方不能比的。而且,在北京最大的好处是,你走在哪里都是陌生人,就算你是明星,也很快就被人潮淹没了。不像在榕城和江城,她背负着那个名叫顾逸昀的男人的身份活着,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称她“徐律师”或者“顾太太”。而现在,她只想作为徐蔓这个人活着,和顾逸昀完全没有关系。
这个时间点,到处的酒吧都已经是热闹翻天,徐蔓打车来到后海边上,酒吧里的歌声融进夏日的风里,扑面而来。
她并非没有去过酒吧,在榕城的时候,就经常和同事朋友在酒吧里见面。
人潮熙攘中,徐蔓随便找了一家走了进去。
刚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开口要跟调酒师小哥点一杯饮品,那人就说“有位先生请您喝——”调酒师说着,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调制了一杯鸡尾酒放在徐蔓面前,“bloodymary,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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