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栩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国君,国号元西。
元西帝一上台就立即同时向邻国西襄国和梧汤国开战。不得不说,元西帝把屠刀挥向这两个国家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它们都是典型的纯小白国家,平日里只讲求人文享受,不重视军事发展,且科学技术也相对落后,整日追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莺歌燕舞,每年以各种名目开展的选美活动都不下十余次。
于是,当元西帝的一只长矛妥妥地钉在了宫墙上的时候,两国国君便乖乖地开城投降了……
那感觉听在方熙耳朵里,就好像过家家一样简单。想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5天占领荷兰、19天攻占比利时,她都觉得很是偶然,没想到在这里恐怕花费的时间更短,估计能跟4个小时攻占丹麦的效率相比了。
茶客们像是在说书,又像是在讲对口相声,但对元西帝的敬仰都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吐沫星子横飞地历数着元西帝是如何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秒变为身家亿万、拥有超级商行和镖局,旗下百千资深军士的豪强富贾。
同时,元西帝还很佛系,处处为劳苦大众着想,简直成为了老弱妇孺心中的偶像,是带领他们走向幸福生活的领路人。
方熙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元栩,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的了。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元栩出镖回来发现她被掳走了,精神上的那种崩溃和疯狂。否则,那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可能举全部的力量去图谋一个国家,不,三个国家呢?
无非是为了积累更大的力量与大岳国抗衡,为了……救她。
元栩终于懂得动脑子了。也许是左宫泰的建议,但他也是做得相当用心了。
方熙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一闪即到玄都国,然后找到元栩,好好表扬他一番……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马蹄声响,朝这里疾驰而来。
“什么人呢?闹市策马,不怕出人命啊!”
“衣服很高级啊,好像是帝都禁卫军的装扮,哎哎,那儿有一个穿宫装的!”
“他们这是要干嘛?看样子挺急啊!朝这儿来了!”
方熙连忙挤到窗户一看,果然全都是国师府的护卫,有几个人她还见过,等等,那个叫“福生”的“毒蛇”又来了!这次他么还穿着太监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非男非女吗?
他是专业抓我的吗?!
此时,国师府一行人已经到了茶楼之下。
“毒蛇”停下了马,掏出一个圆盘,仔细向四周对了对,抬头看向茶楼,又转身对一个青年护卫说了些什么,青年点点头,便派另外一个护卫离开了。
几个人下了马,慢慢地走上茶楼,在众人静默的眼神中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然后便示意众人坐回座位,同时仔细打量着他们。
这个时候,外面的官兵迅速集聚,竟是把整条街道封锁了起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围住了茶楼。
方熙已无处可避,她将斗笠摘下放到了一旁,与其带着这东西吸睛,不如扔在一边当道具。
她低着头,用沾满炉灰的手抚摸着从拂尘上刚刚扯下来的几条“胡须”。话说,这鹤须童颜也满另类啊,希望在他们醒悟之前能把它抹黑了。
“诸位,我们是从皇城来的,我是大国师的侍卫长牧东弦,这位是当今陛下的秉刀太监福公公,我们千里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人。我们知道,她就在这里。”
说着,牧东弦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
妈的,不用卷轴会死啊!不用看,肯定是老娘我的样子。
果然,一个卷轴打开,一个女孩儿跃然纸上。
“哦,好漂亮!”
“真是个美人胚子,我要是国师,肯定也得抢。”
“看这样子已经十二三岁了吧,再养几年就能用了。”
众人一边欣赏着画里的方熙,一边四处寻找可疑人士。
方熙暗自庆幸自己本就是男装打扮,同时每天都坚持描粗眉毛,还时不时往脸上抹点黄不拉几、黑不唧唧的东西,以保持丑陋效果。
现在看来很是正确。
突然,她感觉有些许不自在,偷眼望去,一个三十多岁年纪,长得还算端正的男子正灼灼地看着自己。方熙心里突的一跳,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她都能够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是很欠揍的那种。
男人笑了笑,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各位,此女对国师很重要,有大用,请各位好好辨认下。”说着,牧东弦站起身,挨个儿展示。
有几个小混混低声窃窃私语笑道:“此女对我也很重要,我也有……大用,天天用。”
牧东弦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侍卫闪身而至,抬起手“啪啪啪”就是几记耳光,几声惨叫后,混混们便躺倒在地,嘴里全是血沫子。侍卫重又闪回自己的座位,就像没有刚才那回事一样。
周围一片寂静,连呼吸好像都能停就停了。
牧东弦微笑地挨个儿问着,鹰隼般的目光打量着众人,终于问到了方熙这里。
方熙半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画中的小美人,恨不得把自己也塞进去,然后摇摇头,端起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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