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东弦领命离去。
南离无商站起身走出屋外,抬头看向夜空,只见明月当头、繁星点点,没有一丝云彩,他习惯性地掐着诀。
虽然,庆王府的事很大可能是定越国主搞的鬼,因为那里有一个五羊家的余孽,但那个小国……说实话,南离无商还不想马上动它。
一来是因为,一旦证实了庆王爷的病是定越国所为,那岂不是就给岳澜达天洗清罪名了吗?现在南离无商对岳澜达天的耐心越来越差,距离最后摊牌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要做好准备。
二来呢,不得不说,方熙养父母的死和那个寺院的焚毁让南离无商心里起了一丝阴影,有些担心自己被这些无谓的怨气所染,影响到天机的推算,因此,不太想通过自己的手再去动这个国家,甚至连福生这个忠实好用的走狗都有些疏远了。
没过几日,牧东弦交给了南离无商一张纸。
南离无商看了看,觉得没啥可用的。
那几个嫔妃全是胸大无脑的那种,只是家族都是那些忠于岳澜达天的财阀世家,当初就是因为有这些财阀家族的支持,岳澜达天才成功上位。后来,他们还想以这种方式拉拢南离无商,但因南离既不娶妻也不纳妾便只能作罢。
不是南离不爱金钱和美人,实在是当年他的师父再三叮嘱他,万万不能将这二者的因果结合起来,否则将对他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不能允许自己在未成功之前有任何风险。
那个美女更狗血,原本是宫里一位应该永不见天日的浣洗女,结果与皇帝偶遇便被惊艳了,但是被资深宫妃们合伙各种欺负,实在没辙了,为了保护她,岳澜达天便把她送给了自己的幼弟庆王爷。
仅此而已。
“不够!再去查!不是有消息说,五羊家的余孽正在四处活动,打算死灰复燃吗?”南离无商淡淡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查!”牧东弦立刻退下。
南离无商慢慢皱起眉头,这是个好机会,他要好好利用一下。
实际上,他不认为五羊青雪的游说能起到多大作用,他真正担心的是五羊家的蛊。
作为拥有数百年经验的养蛊用蛊家族,五羊家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大岳国知道此事的人只手可数,而皇帝岳澜达天和他南离无商恰恰正是其中之二。
五羊家族的蛊基本上都被用做国家的秘密武器,用来操控外国的权贵,比如定越国主的宠妾五羊青玉,也就是五羊青雪的堂妹,其实就是定越国实际的掌权者。
五羊胜通一家之所以被处死,也是因为他遵从岳澜达天的旨意,企图对南离无商施蛊,最终惹怒了南离无商,否则南离也不会去动他。
其实,蛊这个东西很容易避免。只要不与五羊家的人有肢体接触,或者吃他们的东西,同时避免不要流血和明显的伤口给那些蛊虫可乘之机,就完全可以防止。
问题是,有多少人知道这些?如何才能在不惊动五羊的情况下,避免将军们受蛊?
南离无商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牧东弦便拿来了新材料,其实还只是一张纸。纸上明确表示,不但那几个宫妃与五羊胜通有勾结,而且被送给庆王爷的那个女子也与五羊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南离无商大悦,重赏了牧东弦,然后把纸往怀里一揣,施施然上车直奔宫闱深处。
“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年迈的岳澜达天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朕一直深居宫中,不敢丝毫逾越,更何况与五羊胜通这样的人勾结?请国师明鉴啊!”说到最后,都有些哀求的味道了。
“别这么说,陛下,我又没有逼您。我是否明鉴并不重要,关键是,这是事实啊!”南离无商无奈道。
“这并非事实!”
“如何证明?”
岳澜达天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低声道:“朕让她们搬出宫去。”
“不够。”
“……宫中的一切物品全部留下,只将人驱逐出去,可以了吧?”
“不够。”
“.……你还想怎样?难不成杀了她们?”
“不是我想怎样,是陛下想怎样证明您的正确。”
岳澜达天盯着南离无商良久,方道:“.……罢了,都杀了吧。”说完,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南离无商看着岳澜达天很快消失的背影,轻蔑地勾了勾嘴,道:“传旨,这几个宫妃勾结五羊胜通,诛,那个宫女从庆王府抓回来,另行处置。”
“是。”
岳澜达天的太监总管低头应道,悄然退下传旨去了。南离无商环顾四周,皇宫大内目前已经全部都是他的人了,只等到岳澜达天的价值完全用完,这皇宫就可以易主了,这一天貌似指日可待。
但他不急,岳澜达天与那些财阀世家的裙带联系容易斩断,但收拾这些站错队的世家,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可是个大工程呢。
南离无商轻笑一声,将临时披上的朝服脱下,让侍从给他送回府中,自己则身着便服慢慢地走在皇城街头,查看民情,倾听最底层的声音。
然而这一路上,他被张小囡的联储钱庄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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