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袭烟被陆钏说的冷汗直冒,就怕,苏康真得给他吃了什么药。
欣太妃背脊生寒,当即对苏瀛道:“你去带着家丁到各处找找,但是……动静也别闹得太大,不要让人喧哗,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苏瀛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瞪了一眼王袭烟,又忙垂首:“儿子知道了。”便领了十几个家丁一一搜寻了去。
苏瀛一走,王袭烟的身子忍不住猛地瑟缩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苏瀛走了,她在欣太妃手里讨不到半分便宜。
欣太妃走近了王袭烟,伸手扶起她的下巴,语气生冷:“看着哀家!”
第218章 ,谁幽会谁
冰凉的指甲扣住她下巴,王袭烟身子一哆嗦,惊慌的顺势抬起头来。
其实这事本归世子计谋,侯爷到底有没有吃药,那房中为何起火,侯爷又如何到了王袭烟的房中,其中经了谁人之手,现在侯爷又去了何处——她真是一概不知!
只是侯爷也曾在世子房内饮酒,王袭烟就再算愚顽,此刻却也意识到,世子万不能被这事连累声名。
她胸中虽没有什么大气概,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的算计上可谓是真高手,一转眼便想了个自以为一箭双雕的计谋。
她一双烟眸含水踉跄着跪下,泫然欲泣道:“母亲饶我这次…媳妇只知沫儿说,她同她二表哥情投意合,早在南下时就已经有了夫妻之事,媳妇也只知他们夜夜幽会,前几日,陌儿食不下咽,又多呕吐反酸,此事媳妇自不敢张扬,可是为了保陌儿名节…所以…媳妇才有此下策…”
陆钏一听,王袭烟竟然不要脸至此,说南下就和侯爷有了夫妻之实,这话打死她也不信!
陆钏当下愤怒,好在欣太妃比她还要心急,高高扬起了手掌,一掌掴在王袭烟敷了白粉的脸上,她脸上瞬间肿起一座鼓包,两只眼也金光乱闪。
“你给哀家闭嘴!哀家自己的孙儿自己还不知道么!”
屋内包括院中新进的丫鬟仆人不少,王袭烟此话一出,便是惹得低着头的丫鬟们眼底也闪过一丝异样,想不到那瘸了腿儿的侯爷竟也这么风流?
欣太妃察觉室内氛围异样,面上无光,低声喝道:“都出去!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哀家拧下你们的脑袋!”
陆钏脸上流下愤怒的泪水,她明白自己不能把王袭烟怎样,但是欣太妃却可以。于是挣扎着膝行了两步,满面凄然,奋力叩首,反驳道:
“祖母,侯爷决不是这样轻佻之人,除非,母亲给侯爷喂了药!”
王袭烟恼羞成怒:“我去哪里弄药?”
“母亲这两日不是镇日逛街么?
再说侯爷自打到了长安,我们夫妻二人便整日的敷药施针,甚至连那院门,今日且还是头一次出去,哪里来的夜夜幽会……
母亲,侯爷到底冒犯了您什么,您竟然用幽会这种肮脏之词来污蔑侯爷的声名,日后传出去,侯爷还有什么脸面居于人前?”
“钏儿误会了,母亲怎么会害你们?”王袭烟一脸无辜忙着为自己辩解。
可是欣太妃听了陆钏的话,不由怒火中烧,她宛如四人般只命下人不断掌嘴,方解胸中郁气。
坊间是如何传闻沛王王妃粗鄙无力的,连她这个从不出府的老妪都知道了,还有那首打油诗,听上去虽是在对侯爷暗中助力,实际却无压于将王府置于火中险境炙烤。
这个王袭烟,不让她吃些苦头,她就要翻天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她就敢胡乱作妖。
王袭烟被打的眼冒星光,紫一块青一块,两只脸颊还不一样高,她终于知道,这老妪活一天,她便委身一天。
侯爷不知在哪里,陆钏心中难过,王袭烟有功夫挨揍,可她还没这个心情观看。
只啜泣道:“祖母,陆钏可以不怪表小姐芳心暗许,可是陆钏委实担心侯爷的安危…此事还是等找到侯爷,再另行定夺,若真是一对有情人,陆钏也甘愿了。”
欣太妃当下凄然,叫人停了手,指着王袭烟道:“暂时饶你,若是侯爷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就拿了你的狗命!”
王袭烟闭目,肿着脸颊,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但在欣太妃转身的片刻,她却睁了一双猩红的眸子望了望那投在地上的身影。
陆钏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欲到外间亲自搜寻,却不想一人来报:“回禀主上,院中并没有找到侯爷的下落……却是找到了表小姐的下落……”
陆钏心中一惊。
欣太妃当下一惊,身子摇晃了一下,沉声问道:“王紫陌在哪里?”
“在…在世子房中。”那人说着话,声音下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王紫陌却蹬的一声坐起来,顶着青青紫紫的脸颊,尖声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冷不丁的被她五颜六色的面容吓了一跳,凭着衣着才认出这就是府中的王妃,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王袭烟彻底呆住了。
欣太妃冷冷睥了她一眼:“王袭烟,你最好祈祷侯爷和世子没有出事。否则你这王妃就不要当了。”
她拂袖而去,她要去前院看看这个王紫陌倒底有多大本事,竟然将整个王府搅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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