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匈奴首领单于莫干不同,拓跋狐年轻有为,才十七岁的他就用计谋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内乱。
这要从鲜卑族的祖训说起,鲜卑族担心后宫干政,所以自古以来便有立子杀母的规定。
拓跋狐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受到了母亲的冷待,在遭遇几次意外差点命丧黄泉后,他才真的懂得,他与母亲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仅如此,母亲为了活命,不惜背叛父皇,引得父皇与皇叔内战,宫中局势动荡……谁也没有想到,宫中的混乱局势被眼前这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平定了。
“大王,单于莫干带来了消息。”身旁的副手递给他一封亲笔书信。
拓跋狐却是连看也不看,冷声道:“哼,此时来信,他不过手是想要借助我手中的势力罢了。”
身后的官员一脸沉思道:“大王,大靖朝就算是内乱中,其兵力仍然不可小觑。”
少年挺拔的身姿立在窗前,道:“你觉得他们能有多少兵马?”
官员沉思片刻,道:“卑职估测,怎么也得有百万兵马,不过是现在分散在各处,具体能调集到多少,还很难估测。”
“苏鑫敢让霍子骞南下,就足以说明他手中有足够的兵马。但…兵马是兵马,粮草是粮草。”拓跋说着狐眯起双眼。
身后的官员忙道:“您的意思是……烧粮草?”
拓跋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哼!烧粮草想的美,这个冬天,还不够你浪费那些猛火油的!单于那边,你就回信说一切等他动作……他想拿我们充冤大头,想的也太天真了些,让他自个儿去耗着吧!”
“是是!”官员忙不迭的点头。拓跋狐继续道:“至于那些粮草……”官员悄悄的凑过头,听自家大王说完后,赞赏的眯起眼睛。
……
最后一个难民最集中的县城——西城。
苏康故计重施打扮成霍子骞模样,面具男子大马金刀跨坐在马背上,身旁的副手宣读了‘假圣旨’…
这是最后一站,没想到苏康却碰了壁。
西城围拢在一起的人群一听这圣旨,顿时哗然道:“不可能!陆神医说过,哪怕到死都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听说霍将军是带着二十万兵马南下的,敢问二十万兵马现在何处?”
苏康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违抗君命了?”
“不是我们违抗君令,而是……”人们抱成一团,抗拒着苏康的意念。
曾亲眼目睹陆钏诊病救人的西城县令也一脸难以置信:“霍将军,敢问神医现在何处?既然第一次能救大家?为何第二次就不能救了?我们要等神医来了才能死心!”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道:“县令大人说的对,咱们要等神医!”
“等神医!”
“等神医!”
宽阔的街道上,人们摩肩接踵,呐喊声震天响,银质面具下,苏康的面色铁青,粗粝的长鞭在空中咻咻作响,最后唰的一声抽打在人群身上:“住嘴!尔等小人,是要造反吗?这是皇帝亲手下达的命令!刘青!你一个小小的县官就敢带头违抗命令,难道就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吗!”
被点名的刘青跪在地上,只穿了一件洗得发旧得官袍空荡荡的在烈风中飘摇。连日来缺粮导致的涣散无神的双眼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他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怀身孕的妻儿。可他更有西城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怎么舍得这些鲜活的人命就这样送到侩子手下被人践踏!
听到苏康威胁的话语,人群中安静下来,谁也不愿意看到刘县令一家被贼人害死。
“刘大人是百年难遇的好官呐!”
“不能让刘大人受我们的连累……”人群中有人默默呢喃道。
在这关键时刻,刘县令却站起来,脸色沉着刚毅,大声道:“人众食狼,狼众食人,程县尉——举兵!”
走投无路的人们抓起地上的沙石扔向前方,臭鸡蛋也糊了苏康一脸,程县尉早就带兵恭候多时了,虽然县兵才将一千人,但好歹不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苏康要是硬啃,费时间不说,还咯牙。
一千人将苏康身旁的百十人包围起来。
弓箭手轮番而上,苏康等人并没有盾牌,只能用手中的剑格挡。乒乒乓乓一阵箭雨下来,苏康身后的士兵伤亡有小二十人。
这期间,还有住在楼上的西城百姓顺手兜头灌下一盆子开水……
苏康手下的人被打的落下流水,只能狼狈逃窜。苏康气急败坏,眼神阴鹫的看了一眼刘青,发誓早晚要取他性命。
且说霍子骞,他落后苏康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当夜下了秦岭,就率兵宿在了洋县城门外。前去探消息的人同陆钏一起到了洋县门前。
同一时间,一只黑色的雏鹰越过千山万水,飞回到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上。
这里是匈奴的领域。
面色黝黑,身材魁梧,长相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他接过字条儿看了看,递给一旁的中原人士,让他将字面意思翻译给他。
“大王,这上面说霍子骞的三十万军马已经全部到达秦岭。霍子骞和苏康之间是不可能联手了,霍子骞这次南下,就是为了收复扬州,大王,眼下只要咱们出击,京城定是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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