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被她震得吐血的风时,眼中的心疼如流星般一闪而过,是你bī我的。
她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唇,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决然地转身离开。自私,霸道,掠夺,qiáng迫,这就是风家兄弟对待爱的方式吗?
风时此刻恢复了神智,一拳打在坚硬的地上,懊恼地自责着。看她默然离开,风时一着急便又吐出一口鲜血,撑起身子,虚弱地唤道,“桃子姐姐,对不起!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陶小蜜离去的身形有片刻僵硬,但片刻之后便仍旧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一阵白色烟雾突然从她面前飘过,陶小蜜立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开始虚浮。紧接着五六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将她和风时团团围住。
“该死!”风时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迷烟已经吸入胸腔,他低咒一声,吃力地站起身子走到陶小蜜身边,扶住她摇摇yù坠的身体,“桃子姐姐,别害怕!我会保护你!”风时刚说完,黑衣人就已经涌了上来,片刻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风时将浑身虚软的陶小蜜安置在墙角,而自己立即提了一口气投入战斗。
六对一的战斗,风时不仅因为陶小蜜身受重伤还中了迷烟,即使这样他居然还能硬生生撑了三炷香的时间。接着他便因为体力不支而双眼迷离,眼前的影像全都成了双影在眼前摇晃jiāo叠。
一旁的陶小蜜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看着风时力不从心地应对那些黑衣人并且身上不断受伤,她心内焦急万分却偏偏什么也无法做。该死的,她不是百毒不侵吗?那白色粉末绝对有古怪!
此时,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战斗中脱离,渐渐向她bī近,眼见黑衣人的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她忽然感觉身上一重整个人被风时覆压在身下,接着她的上手碰触到一片粘稠的液体。
她颤抖着双手睁开眼,风时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俄日她挡了那一刀,即使是在刀无qíng地砍向他的后背的时候他仍旧是用双手撑住身体,让自己稍微离地一点距离,生怕压疼她。
“桃子姐姐……我有没有压疼你……”他说完便趴在她颤抖不已的肩头往她身后吐出一口鲜血失去了知觉。
几个黑衣人看到风时倒下后不放心地在陶小蜜凄厉的惊叫声中又在风时的后背补了一刀。他背后的伤扣jiāo叉成残忍的“十”字。
“不要——”
他流淌不止的暗黑色血液比红色还要触目惊心,“不要,小时,小时……小时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再也不丢下你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醒来,求你醒来好不好……”她像失了魂一般拼命用自己的双手堵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不要流了,不要流了……求你不要再流血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其中一个黑衣人过来拉着风时的身体,另一个bī近陶小蜜。
陶小蜜气血翻腾,全身的细胞都像煮沸的开水以阿布呢喧嚣着,她的眼眸瞬间变得银白深邃,连带那一头青丝都骤然披散开来瞬间化成万千白雪旋转着,迷得黑衣人睁不开眼,亦无法再靠近一步。黑衣人把剑cha进地里勉qiáng维持身体的稳定不让自己后退。
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她轻轻放下风时血流不止的身体,睥睨着那些因为她外貌的变化而怔愣的黑衣人。她凤目微眯,眼神骤然凛冽,如千年寒冰般带着锐利的棱角扫过那些黑衣人。她犀利的眼神让黑衣人顿觉身体似是未着寸缕的在被片片凌迟一般,仅仅是眼神就已经让他们惊恐至此。
她袖手一翻,轻易就震飞了两个并肩而立的黑衣人,其他人看到同伴被一招致命的凄惨死相后皆害怕地步步后退,剩下的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迅速作出决定转身落荒而逃。
黑衣人刚一离开她便突然浑身失去力气,样貌瞬间恢复原样,在她昏迷倒下的瞬间一道白色的拂尘嗖嗖she来接住她的身体让她缓缓平躺下来。
感觉到不远处渐行渐近的紊乱气息后拂尘似是受惊一般骤然收回消失不见。
紧接着意殇已经赶来,然后就看见陶小蜜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躺在地上,身旁躺着血流不止的风时。意殇没有时间多想,立即封了风时的几大xué道为他止血。
他眉头微皱,好熟悉的感觉。他知道,刚才他来过。都追到这里了,他还是不肯现身。师傅,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百闻报社。
陶小蜜躺在chuáng上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艰难地撑开眼皮,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小时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意殇紧张地阻止她动,“姐,你别乱动,你现在很虚弱!”
“意殇,小时呢?是你救的我们?”陶小蜜感觉脑袋有些疼痛,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qíng,可就是想不起来忘记了什么。
“姐,不是我!我赶来的时候你们躺在地上,那些刺杀的人已经不见了。”意殇只当是他师傅救的陶小蜜和风时。
“那会是谁?”陶小蜜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xué,那里一直在不安分地突突的跳,跳得她心慌意乱。不是意殇难道是小时?可当时小时明明已经在昏迷了怎么可能打败那些黑衣人?
“对了,小时他怎么样?他伤得那么重!有没有事?”陶小蜜紧张地问道。
“姐……”意殇yù言又止。
意殇闪躲的眼神和yù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的心如瞬间坠入冰窖一般,“意殇,求你告诉我,小时他没事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她异常激动地摇动着他的手臂,好像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就可以将她打入地狱。
意殇急忙安慰,“姐,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激动,小时他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吗?那你刚才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为难?”陶小蜜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真正为难的事qíng不是小时,而是……
刚才替她把脉的大夫恭喜他说,“恭喜,恭喜!这位公子,你娘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这次你娘子她受到惊吓胎儿有些不稳,我给她开几服安胎的药,一定要按时喝。还有,这个时期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可以多走动但不要太劳累,不宜过多饮茶,不宜多膳食,不宜饮酒,要补充营养……你们夫妻之间行房的时候也要注意……”
面对大夫滔滔不绝的叮嘱意殇只是一个劲愣愣地点着头。待大夫把药方写好塞给他离开了好久了他都回不过神来。
刚才的感觉,刚才大夫把自己当成蜜儿相公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这就是意殇,不是心痛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却是会为了这种小事而高兴。蜜儿的宝宝一定会和蜜儿一样可爱吧!那是蜜儿的宝宝……
“喂喂!意殇,你想什么呢?你老实告诉我,小时到底是不是出事了?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死了……她颤抖着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测。
“姐……”意殇这次叫她姐的时候觉得有些不甘愿,他觉得这个称谓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陶小蜜一颗心提着。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刀上有毒。”
“你的意思是小时中毒了?”意殇总算告诉她小时的qíng况了,真是不容易啊!
“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毒已经解了。你的血可解百毒,你昏睡的时候我取了你的血救小时。姐,对不起,我bī不得已才让你受伤的!”意殇心疼地看着陶小蜜手腕上一道浅窄的伤口。
陶小蜜松了口气,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傻瓜!你要是敢等我醒来才来问我可不可以取我一点血救人我一定掐死你!”
她想到当时的迷烟,不解的问道,“不对啊!意殇,你不是说我的血液里有鵉果的药力身体百毒不侵吗?为什么我还会中迷烟?”
意殇的眉宇间笼上一层愁云,似乎有人对她过分了解,知道她的体制百毒不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不是迷烟,而是迷蛊!”
“迷蛊?那是什么东西?”
“你所看到的貌似是一片白雾,其实那不是烟雾而是无数细小的白色蛊虫云集在一起形成的!这些蛊虫和迷烟有相同的功效,但是迷烟有解药,迷蛊却没有解药,迷蛊的寿命很短只有十二个时辰,所以只能等十二个时辰后蛊虫自然死亡才能解。”意殇思索着这迷蛊应该是来自南华国。
“这鬼地方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陶小蜜掀开被子,“我去看看小时怎么样了!”
意殇看她要起身立即紧张地过去扶她,“姐,你小心一点!”意殇此刻很矛盾,现在她的qíng况很不稳定,若是告诉她她怀孕了她会怎样?未婚先孕在啊那个时空,貌似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在这里却是世人所不容的,他想到她曾经跟他jiāo代的世俗,他真的怕她会撑不住,怕人言可畏,还有……她会要这个孩子吗?还是等她qíng况稳定一点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意殇,我没事啦!你不要这么紧张!”陶小蜜不在意地说,一心只想快一点确认小时没事,所以没有注意到意殇眼里的挣扎。
两人走到风时的房间,看到他无聊地趴在chuáng上扯枕头上的绒毛,枕头一角的毛已经被他拔得差不多了。
“桃子姐姐!”风时看到门边的陶小蜜后立即停止无聊的拔毛游戏激动地叫道,但是由于过度激动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立即疼得龇牙咧嘴。
“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陶小蜜又心疼又生气地坐到他的chuáng沿,看着他现在这副趴在chuáng上想动不能动的姿势心头涌上深深的愧疚。
风时毫不在意背上的疼痛,咧着嘴笑得欢快,“桃子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不生气了!”他的笑容让她红了眼眶。
“那……也不会赶我走了吗?”风时局促不安地继续扯枕头上的绒毛。哎!可怜的枕头,毛快被拔光了!
“不会!”陶小蜜很肯定地告诉他。
风时一听又傻呵呵地咧开嘴笑了,接着慌张道:“桃子姐姐,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没有哭啊!”
“社长!小时的药煎好了!”此刻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来福正好为她解了围。
她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泪,接过药碗问道,“来福,怎么是你亲自煎药?小翠,彩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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